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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署？”
扶蘇有些不解，他甚至於都沒有聽到這個訊息。
“父王，這個尚書署是負責什麼的？”
瞥了一眼扶蘇，秦王政沉默了片刻，道：“暫時研究大秦中樞官制改革！”
“公子術要你，想來是有他的想法與計較！”
“寡人對於你只有一個要求，不求你做出什麼樣的功績，但求無過！”
“去了尚書署好生學習，看看別人，再想想自己，不要總是一意孤行！”
“這個天下，聰明人很多！”
聞言，扶蘇沉默了許久，方才抬頭看向了秦王政：“父王是怕兒臣壞事？”
“那倒沒有！”
秦王政搖頭，眼中浮現一抹凝重：“寡人，只是不想讓你與公子術再度交惡！”
“寡人今日便直白的告訴你！”
“大秦，可以沒有你，可以沒有高，沒有將閭，但是唯獨不能趙術！”
“........”
扶蘇沉默了。
他表示很受傷害！
雖然他自己也清楚，他比不了趙術對於大秦的貢獻，但是被秦王政如此直白的挑明，依舊是讓扶蘇心中有些痛苦。
“父王，兒臣明白了！”
扶蘇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章臺宮，他的信心，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那些流傳在咸陽的風言風語，他不是沒有聽到，但是，扶蘇並不在意。
但，說那些話的是，他敬畏的父王。
這讓扶蘇很是破防。
秦王政在章臺宮中的一番話，就像是秦劍，直插扶蘇的心臟。
........
一夜無話。
黑暗襲來，將天地籠罩，趙術抱著陽滋沉沉睡去。
翌日。
趙術練完武，便回到了寢室進行洗漱。
“陳平，去尚書署！”
“諾！”
一聲令下，五百鐵鷹銳士開道，青銅軺車隆隆而行，朝著尚書署而去。
“我等見過尚書！”
扶蘇與趙高早已經趕來，與文吏一道朝著趙術，道。
“諸位不必多禮！”
趙術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掠過：“想來諸位也清楚我出自軍中，說話言辭之間有些粗鄙！”
“如今大家都是尚書署的一員，用一句軍中的話來說，那便是我們要在一個馬勺裡攪飯吃！”
“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夠團結一心，完成王上吩咐的每一項事務，保證尚書署的壯大，讓諸位能升官發財！”
“諾！”
見到眾人點頭，趙術走進了尚書署：“扶蘇，你帶著他們幾個，將官署徹頭徹尾的打掃一遍！”
“諾！”
“趙高，帶上幾個人，聯絡各大官署，從他們那邊謄寫出來關於各大官署詳細情況的案卷！”
“諾！”
說到這裡，趙術看著陳平，語氣肅然，道：“陳平，你前往基地，公輸城準備一批火爐！”
“爭取在今日，我們將官署收拾好！”
“諾！”
點頭答應一聲，眾人分別離去。
趙術眼中浮現一抹精光，他心裡清楚，大秦的改變，將會從這裡開始。
“尚書，你就讓長公子幹這些事兒啊？”趙高尚未離去，看著扶蘇開始掃地，忍不住朝著趙術，道。
瞥了一眼趙高，趙術點了點頭，道：“在這裡，不管是扶蘇，還是你，都是尚書署的一員！”
“自然要為尚書署出力！”
“我們一起向前，一起抗雷，一起成長！”
“從今天起，我們都是一夥人，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諾！”
點了點頭，趙高眼中掠過一抹光彩：“屬下明白了！”
........
炭火燒得正旺。
老黃酒早已溫熱，趙術搬來一把太師椅，坐在窗前，望著眾人收拾，眼中浮現一抹笑意。
若是此刻天空放晴，有一抹陽光落下，才是美好的生活。
望著窗戶，趙術眼中浮現一抹光亮，他心裡清楚，也該是抽時間，將玻璃弄出來了。
“尚書，訊息已經送過去，公輸城言及，明日才能送過來！”陳平走過來，朝著趙術，道。
“哼！”
冷哼一聲，趙術搖頭，道：“陳平，你走一趟治粟內史官署，將尚書署的經費領回來！”
“王上讓我開署，總不能讓我倒貼錢糧吧！”
“諾！”
“衛息！”
“末將在！”
鐵鷹銳士的五百主走進來，朝著趙術，道：“請公子吩咐！”
瞥了一眼衛息，趙術笑著，道：“去找兄弟們問問，家中有沒有識字的，亦或者身體健康，有一些武藝的！”
“這尚書署，缺少一些守衛，也缺少一些小吏！”
“也許不是什麼大官，但是在這個世道，混一個溫飽是沒有問題的！”
“末將多謝公子！”
這一刻，衛息朝著趙術恭敬行禮，他心裡清楚，趙術此舉，等於是給了無數人生計。
他們護衛趙術，這些不光是讓他們得到了戰功，除了最開始，會出現傷亡，在後面已經傷的都沒有了。
遇到趙術，是他們的幸運！
望著衛息離去，趙術方才將目光看向了扶蘇。
不知不覺，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北風也開始颳了起來。
“別收拾了，先進屋暖和暖和！”
趙術站在門口，望著扶蘇等人，道：“等雪落後，再行收拾吧！”
“到時候，還要清理積雪！”
“諾！”
片刻後，眾人紛紛走進房間，趙術看了一眼眾人，道：“這裡有溫好的老黃酒，自己倒！”
“暖暖身子！”
“諾！”
相比於扶蘇，這些文吏對於趙術反而是極為的感激，神色之中，滿是恭敬。
他們都是從上林學宮出來的。
而趙術，至今還是上林學宮的宮正。
“學生見過宮正！”
這一刻，眾人紛紛朝著趙術見禮，眼中帶著狂熱。
“都坐！”
趙術揮了揮手，看著眾人，道：“既然陳平能夠選到你們，這就說明，在同一批學子之中，你們都是最優秀的那幾個！”
“走出了學宮，便不再是孩童了！”
“走進了官署，便意味著走向了社會，未來你們一定會成為你們學弟羨慕的物件！”
“畢竟，尚未經過考核，便可以直接進入官署，而且還是直屬於朝廷的官署！”
“在未來，除非是最優秀者，否則沒有數年的為吏經驗，經過數次考核，是不可能直接進入朝廷咸陽城中的官署為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