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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忙給他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也頗有些不耐煩道：“別給我提這個人好不好？”
陸欲凌一愣，從姜念不似作假的面容中好像參透了些什麼。
“我能再提一次嘛？”他思索著開口。
姜念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他。
天地良心，她姜念可以說是她認識的人裡面最不記仇的，一般也不會跟誰結仇或者說是反感誰，但唯獨這個白沫沫，她一來就讓她不喜歡。
她總覺得她像極了每個人讀書時都有可能會遇到的那種小太妹，而且不是那種大姐大型別的，而是喜歡陰戳戳在背後使壞的那種。
她吃了好幾次那種虧了。
她一度相信，一張床睡不出兩種人。
陸欲凌和白沫沫的關係不純，他高中大學的時候還喜歡過人家，讓她心裡一陣噁心，就這樣的人她還跟他結婚了。
陸欲凌見姜念沒說同意也沒說拒絕，忙開口道：“你跟我離婚是不是也是因為白沫沫的事？”
姜念眯起眼，陸欲凌難得敏銳了一把，不得不說，他剛出道的時候公司給他找的高智商的直男人設還挺適合他的，他本身就很直男，尤其是面對白沫沫的時候。
“不完全是。”姜念回答道。
陸欲凌有些語塞，“那還有一部分因為什麼？是因為季辭嘛？你真因為看到他因為你傷成這樣心一橫要跟我離婚？”
陸欲凌那雙桃花眼不知為何升起一股霧氣來，像是積攢了許多日的委屈，不停地往外冒。
姜念撇開眼，她一看他眼睛就不能冷靜。
“白沫沫那部分更多一些。”姜念站了起來，但並未急著走，“陸欲凌，我其實很奇怪你是怎麼做到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你對誰都是敢愛敢恨的，唯獨對白沫沫，你只有表面上的排斥，對她的那些不當行為你從來沒有表示。我知道你會把責任推到你父母身上，說他們喜歡白沫沫，希望他們唯一的兒子和白沫沫能好好相處。我這人呢，直腸子，我不喜歡的人跟我身邊的人走一塊了，我回連帶著身邊的人一塊討厭，還有你別總問我為什麼跟你離婚，你反思一下你的所作所為，你不覺得你一直制約著我根本不是出於對我的愛嘛？這更多得像一種佔有。”
陸欲凌仰頭看著姜念，她這一連串的話讓他有些悶，她在生氣他對白沫沫的縱容。
那她心裡是不是有他的？
還有，他對她只是佔有嘛？
如果一開始爭吵是因為嫉妒她和季辭又甜蜜的過往，雙方又對對方念念不忘，可是後面呢？真的是自己可悲的佔有慾在作祟嘛？
的確，姜念是第一個他遇到的毫不把他當回事的女人，他是很有新鮮感，但他絕不是會因為一時的新鮮感而一直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你敢說你對季辭沒有一絲愛嗎？你真得能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嘛？”陸欲凌有些哽咽，像是個被冤枉的人。
姜念有些煩躁這些問題，一開始她的確動機不純，可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陸欲凌的事。
“這不是你出軌的理由。”姜念嘆了口氣，她總想給雙方留一些周旋的餘地，但既然他要問個徹底，那就一起說出來。
陸欲凌一怔，他有些急了，立馬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姜唸的胳膊，可見她吃痛皺眉又立刻鬆開，他不想失去這次說開的機會。
姜念願意跟他溝通說明他們兩的感情還有周旋的餘地。
“我什麼時候出軌了？你給我說清楚，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但我不允許你給我潑髒水，結婚期間的緋聞也罷，還是我每次跟你吵架去喝酒上新聞也罷，我一直潔身自好，把自己當作一個已婚人士去要求，我愛你都來不及，我怎麼會去出軌？這一定有什麼誤會？是不是又是白沫沫？她丈夫破產了，她一直處心積慮想回國嫁給陸家！我看在我父母的面上才一次次饒過她的！”陸欲凌有些激動，鮮紅的唇瓣一張一合，聽得姜念有些頭暈。
她還沒吃晚飯，有點犯低血糖了。
她穩住身形，回想著那通電話的時間，“你因為李尚禹跟我吵架那次，我出去的第二天晚上，白沫沫是不是在你公司？他是不是在質問你有沒有愛過她？那歇斯底里的聲音，那我見猶憐的哭聲還會有假？你真打算饒過她！還是根本就沒打算出手？她一次次冒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莫森對我強姦未遂你就要處心積慮送他進去，而到了白沫沫這裡，你充耳不聞不問，即使你真的沒出軌，我就不該因為你的一次次縱容和不理會生氣嗎？”
姜念越說越大聲，幾次眼前變得模糊，她乾脆坐了下來，掏了掏身上的口袋，摸出一塊抹茶巧克力，卻也不急著吃。
“你還知道莫森的事情？”陸欲凌對著記憶中深惡痛絕的名字有些愣神，他緊張地盯著姜念，“是誰告訴你的？他跟你說了些什麼嘛？”
姜念覺得陸欲凌的反應有些大了，她說這麼多莫森的事重點嘛？重點不應該是白沫沫嘛？
這叫混擾視聽！
“你有什麼事情藏著我人家就告訴我什麼事情！”姜念拆開抹茶巧克力的包裝袋，將一整塊巧克力塞進嘴裡，絲絲抹茶香混著巧克力特有的香甜混淆在一起，眼前的重影消失了。
“不是。”陸欲凌蹙眉，挨著姜念坐下來，“那我們先說白沫沫的事好了，那天我都不知道她來找我幹嘛，她就對著我一頓哭訴說她前夫破產，她前夫欺騙了她，根本不是什麼富二代，只是個跨國騙子，她也根本沒節目中介紹的這麼光鮮靚麗，她在國外一直靠救濟金活著，她丈夫一直不肯跟他離婚，她這回是擔保自己能給她丈夫要來一大筆錢她丈夫才同意她回國的，這機票錢還是她在路邊替人畫肖像攢下來的。我跟她本來就是沒什麼恩怨，她這麼一哭，我也不好趕她，結果她就扯到我們讀大學的時候，說她後悔了，她覺得你也不喜歡我，我和她能不能在一起。”
姜念嚼著巧克力，她沒想到一向高傲的白沫沫居然這麼慘，陸欲凌在電話裡這麼和氣是善心大爆發。
不對不對，還有電話後面的聲音。
“然後你就可憐她跟她激動地抱在一起？”姜念乍舌，她才不信白沫沫的鬼話，她滿身的名牌，以及剛進辦公室時送那些老師的晴空咖啡的甜品，價格可都不便宜，不像沒錢人，而且她上節目謊報自己的職業和背景，節目組會不知情？知情又會不去戳穿？
雖然這是一檔收視率不高的離婚綜藝，但每次上這綜藝的人都能火一次，她可不信節目組會把火的機會給兩個剛回國的窮光蛋。
節目組也是要賺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