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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衛漓聽夠了她虛偽的關切,一把捏住她的脖頸,發出低沉的警告。

黑漆漆的屋子亦如黑漆漆的他,處處都透著實實在在的殺意。

許知淮輕輕掙扎。

“侯爺,放開我!”

她的肌膚極其敏感,偏偏他每次都下狠手,留下讓她難以掩飾的痕跡。

“我和侯爺數月未見,又驚聞侯爺出事,我惴惴不安等到今天,好不容易見了面,為何如此……”

“你哄人的那些花招,本侯聽膩了。”

許知淮瞭然,他心中憋著一股邪火兒,她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大錯特錯,可她又不能什麼都不說。

指尖無法傳遞的溫暖,只能用言語表達。

她最擅長的就是甜言蜜語。

“我一直在等著侯爺。聽說侯爺受傷,我快急死了。”

衛漓從鼻子裡哼出一股冷氣,轉身背對著她:“娘娘在京城過得如魚得水,哪裡有心情惦記我的死活。”

光是看他的背影也知道他在發怒,威風堂堂的青衣侯怎能這般落得下風。

許知淮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他堅實的後背像是一堵厚厚的牆。

她柔軟的臉頰,緊貼他後背繃直的線條,輕輕磨蹭,弱弱撒嬌:“若是沒有侯爺,我往後還有什麼指望?我是侯爺的人,永遠都是。”

衛漓面色陰沉,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許知淮雙手交握,抱緊他道:“侯爺去了一趟酆都,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好傷心。”

衛漓聽到她低低啜泣的哭聲,不禁皺眉:“你很想給本侯哭喪嗎?”

“我是心疼侯爺!”

“許知淮,你真的有心麼?”

衛漓忽而發問。

許知淮眼波流轉,緩緩鬆開了手。

“被我說中了?憑你這樣的女人也敢同情本侯?真是可笑。”

“侯爺究竟為什麼要見我?”

果然裝出來就是不夠真誠。

柔情蜜語不管用,就得換換別的了。

衛漓轉身,挑眉看她:“聽說你和小郡主處得不錯?”

許知淮如實道:“公主殿下把她交給了我,我自然不敢怠慢。小郡主就要回酆都去了,不知是不是和侯爺受傷的事有關?”

“酆都侯城府極深,偏偏生了個人人都能騙到的好女兒。”

許知淮順勢道:“小郡主與我也算是有緣,我們彼此投契。”

“你的確有些本事,想要哄弄的人,總能有辦法拉攏起來。”

“為了侯爺,我沒什麼不能做的。”

衛漓哼笑不屑。

“侯爺若是不信,只管吩咐就是。”

“好啊,那我命令你除掉酆都侯,痛快又幹脆地做掉他。”

他還真敢說……

許知淮避重就輕:“酆都遠在千里之外,我就算想幫侯爺報仇,也沒有機會啊。對了,侯爺聽說了嗎?太子殿下也想去酆都走一趟,可謝家的事情還沒有完全了結,太子爺心心念唸的三萬兩銀子也沒有湊齊……”

衛漓知她故意繞開話題,於是道:“我去酆都就是辦銀子的事。結果他們銀子也不給,面子也不給,直接下了狠手。”

許知淮微微詫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酆都侯神神秘秘的,難道也和謝寧朝一樣被權利喂大了胃口,得意揚揚失了本分。

“酆都侯和謝寧朝不一樣,他不是耍些手段,寫幾本奏疏就能輕鬆扳倒的。他本就是一方之主,當年被朝廷窮追猛打才不得不屈服投誠,如今,朝廷似乎又給了他東山再起的希望。”

一個自己能稱王稱霸的人,為何要屈尊人下?

“這可麻煩了。”

許知淮沉吟道:“我聽太子爺說過,酆都易守難攻。”

“不是易守難攻,是根本沒辦法從外面突破。那裡地勢崎嶇,一座山連著一座山,車馬糧草能通行的狹窄通道,最適合埋伏。他們站在高高的山巔之上,勾勾手指,來個萬箭齊發,便是屍山血海。”

許知淮蹙眉:“這麼說,酆都是萬萬去不得的。”

“哼,太子殿下怎麼能以身涉險呢?朝廷的髒活累活,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苦差事。”

衛漓雖然蒙著眼,走路的姿態仍然穩健,對著屋子中的擺設也一清二楚。而且,他準確無誤地來到窗邊,迎光而立。暖暖的光覆在他的身上,卻暖不了他的鐵石心腸。

許知淮想了想道:“可是,酆都侯敢把女兒留在宮中,他不擔心嗎?”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捨得?

“喜權謀者,自然什麼都能捨得。親生骨肉又如何,還不是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棄。”

許知淮眸光微凝:“如侯爺所說,小郡主已經是一顆棄子了。”

“你很關心她啊。”

“小郡主是個很不錯的人,性情單純簡單。”

衛漓冷笑:“她那張嘴害死過不少人。”

許知淮蹙眉:“侯爺不信她能真的會通靈?”

衛漓壓低語氣:“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樣!連活人都艱難求生的世道,那些牛鬼蛇神有什麼本事和我鬥?”

他這人雖然狠毒,卻也清醒。

許知淮再次主動來到他的身邊:“侯爺說的是,那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侯爺呢?”

“許知淮,你不是想幫我,你還是想做太子妃。”

“我和侯爺是同坐一條船的。”

衛漓猛然轉身,寬袖帶風。

他居高臨下,薄唇微勾:“不是一條船,而是一張床!許知淮,就算有朝一日你做了皇后,做了太后,你也是我衛漓玩弄過的女人。”

這樣的冷言冷語,許知淮早已習以為常。

她仰頭看向他冷漠的臉,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溫涼的指尖輕觸他的喉結。

他的喉結滾動,呼吸一沉。

嘴硬有什麼用!

身體才是最誠實的。

許知淮撫摸他的喉結,極盡挑逗。

“侯爺好狠心啊……”

衛漓抓住她的手,大大的手掌,如鐵鉗利爪。

許知淮嚶嚀喊疼,一臉委屈地扎入他的懷中,像只無辜的小獸,卑微討好。

衛漓嗅到她身上沁心的香氣,猶如黑暗中伸出無數小小的觸手,密密麻麻,纏上心頭。

他明明討厭她的諂媚,卻總是戒不掉她的身子。

衛漓幽幽警告:“你在引火上身。”

許知淮將自己偎入他的懷中:“我等了侯爺這麼久,好不容易……我再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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