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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馮逸陌期限內的第一天,林阿九收集好陸詩舟的頭髮去了私家醫院。
第二天,她如願拿到了親子鑑定結果,但陸詩舟沒有回來。
直到第三天,她準備去見馮逸陌時,陸詩舟還是沒有回來。
最後,她只能把鑑定結果放在沙發上,獨自離開。
他們租房子的小區比較偏,離公司很遠,來回一趟要花費很長時間。
馮逸陌讓程博過來接她,這期間,她漫無目地的在周圍閒逛,然後再次碰見了林瑜。
真是奇怪的巧合,每次和馮逸陌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她都會碰見林瑜。
就像他們之間的友誼,奇怪卻又該死的默契。
附近有供路人休息的長椅,他們就坐在上面,一起休閒的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倒生出幾分歲月靜好來。
林瑜嘴裡叼著煙,無聊的研磨著菸嘴,突然問道“決定好了?”
他並沒有點燃香菸,研磨菸嘴的舉動讓他看上去有些奇怪,可林阿九卻在他身上感受到幾分久違的溫暖。
林阿九手裡捧著他給買的奶茶,聞言只是彎了彎眉眼,笑著說道“我和陸詩舟認識十九年,十七歲在一起,已經六年了。”
“他以前總說要娶我,可實習後,他就再也沒說過這樣的話,我想和他結婚,但他每次都說,等等,再等等,等他買得起房,買得起車。”
“s市的房價真高,我們兩個月的工資加一起都買不下一平米,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現在,他終於說要娶我了。”
林瑜緊皺眉頭,唇角瘋狂抽搐,他沉默了許久,才堪堪壓下想掐死她的衝動。
這他媽不是心動,不是愛情,是死戀愛腦吧。
“僅僅是因為這個?”
“逗你的。”林阿九一掃剛剛的頹然,忍不住笑彎了腰,等她笑夠了,才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不否認自己是個戀愛腦,也不否認我離不開陸詩舟,但我已經不期待他繼續愛我了。”
林瑜見她是認真的,這才鬆了口氣,問道“怎麼突然看開了?”
林阿九的神情有些放空,她忽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突然發現,他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愛我了。”
“十八歲的陸詩舟奮不顧身的愛我,可二十四的陸詩舟,更愛前途。”她輕蹙眉梢,臉上透著疑惑與不解,但更多的,是釋然。
“我想你說得對,人無完人,陸詩舟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只是我的愛給他鍍了層光,以至於我現在才看清他。”
說著,林阿九頓了頓,她扭過頭看著林瑜,笑得張揚又肆意,又隱隱帶了幾分病態。
“不過不要緊,我拜金造作,他虛偽卑劣,我們很配,不是嗎?”
林瑜的語氣平靜,與其說是反問,倒不如說是他在陳述一個事實,“你瘋了?”
“大概吧。”林阿九笑著應道,她歪了歪頭,指尖繞著青絲,一圈又一圈。
亙古不變的問題,再次被她拿了出來,她茫然的出聲問道“林瑜,你說,愛究竟是什麼?”
林瑜無奈的聳了聳肩,如實答道“我不知道,但愛絕不是你和陸詩舟這樣。”
他看向阿九,她眉眼輕彎,笑得明媚大氣,唯有眸底寫滿了故事,訴說著哀傷。
他想,他大概一語成讖了。
等她和陸詩舟徹底鬧崩的那一天,也是她徹底被毀掉的那一天。
林阿九緩緩吐出口濁氣,語氣輕鬆,帶著一種怪異的釋然,“是什麼都無所謂了,就這麼糾纏下去也挺好的,反正我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我。”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她端起奶茶撞上林瑜手裡的咖啡,動作行雲流水灑脫的很。
惹得林瑜忍不住發出聲輕笑,他挑眉問道“謝什麼?”
林阿九衝他眨了眨眼睛,帶著少女獨有的俏皮,“當然是謝謝你聽我說話,我沒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你大概,是第一個。”
聞言,林瑜忍不住翹了翹唇角,他真心實意的發出感慨,“如果沒有陸詩舟,你會活的很好。”
“不會的。”林阿九認真的反駁著,這是她第一次向別人剖析自己的內心,承認自己的軟弱。
“我這個人很怯懦,我靠愛活著,我需要有人愛我。”她說的很認真,也很堅定,“沒有愛,我會死。”
沉默良久,林瑜才下了定論,“你和以前很不一樣。”
林阿九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她來回晃盪著雙腿,笑意盈盈道“也許你覺得以前的我很好,很和你胃口,但我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林瑜很不解她為什麼會這麼說,皺眉問道“就算像現在這麼痛苦?”
林阿九應得乾脆,“對,就算很痛苦,我也更喜歡現在的自己,至少,我嚐到了愛是什麼滋味。”
“不要驚訝,”她笑笑,繼續說道“愛分很多種,除卻愛情,還有親情,就像你愛寧寧,寧寧愛你一樣。”
“愛令人愉悅,不是嗎?”
這個回答倒是在林瑜意料之外,他驀然失笑,這個例子實在讓他沒辦法反駁,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歪理,愛情怎麼能和親情混成一談。”
林阿九自有一套理論,她頭頭是道的解釋著,“對我來說,這沒什麼區別,我和陸詩舟相互依偎,這算親情,也算友情,而當我愛上他的那一刻,這就是愛情。”
“我什麼都沒有,所以愛情是他,友情是他,親情也是他,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林瑜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面露溫柔,偏偏一字一句,句句扎人肺腑,“可現在,他是枷鎖,是牢籠,也是你悲傷的源泉。”
林阿九隻是笑,笑得眉眼彎彎,宛如月牙,她說,“十八歲的陸詩舟有很多特權,總要給十八歲的他幾分薄面吧。”
林瑜沒頭沒腦的問道“會有很多次嗎?”
林阿九怔了怔,隨即笑了起來,她如實答道“不會,只有兩次,上次是第一次,這次是第二次。”
林瑜不解,他又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