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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恆看他不語,嘲笑道:

“二皇兄這是又在憋什麼壞招呢?

本王告訴你,這一回什麼招都不好使,不過二皇兄若是想來一出“王爺和老頭子”的大戲,本王也不是不能成全。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君恆這話就是在揶揄君策之前為了求娶綰寧,把他自己的名聲都搭了進去,和蘇雨瀾合作唱的那一齣戲。

語氣中,盡是調侃和嘲笑。

這話讓君策想到上一回策王府婆子事件,一瞬心生怒意直衝腦門,額頭青筋爆起。

這件事是他莫大的恥辱,除了恥辱對方是個婆子,更恥辱的是他和蘇雨瀾聯合出手,居然失敗了,而且還給君恆抓個正著,沒有比這更丟臉的了。

這麼多年,他明裡暗裡沒少受君恆的排擠陷害,但這麼丟人的還是頭一回。

對方還是個婆子,以至於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對女子提不起興趣,每次一到興頭上,眼前就出現那個婆子的臉,發生了那件事,府裡的那些女子似乎也和從前有所不同。

一想到這裡,君策就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雖然極力剋制不讓人看出來,但事實上早已經怒髮衝冠。

君恆一側頭,見君策變了臉色,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他走到君逸旁邊,一臉親切,“三皇兄,有件事我還是得提醒你,可得保護好我未來的三皇嫂,就怕有些人起什麼壞心思,實在讓人防不勝防,像有些不太安全的府邸,更是去都不要去。”

君恆字裡行間都是在嘲諷影射君策,話到嘴邊,一點把風都沒有。

這一回,君逸沒有像往常一樣隨意的應和一句,而是冷聲開口:

“若有人對本王的未婚妻不善,本王定傾盡全力,打回去。”

君逸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一股戰場上廝殺的氣息,彷彿有人瞬間抽走了四周的空氣,讓人一窒。

君恆愣了一下,他還是頭一回見著這樣的君逸,不過聽著這話,心中都要笑瘋了。

君逸維護自己的未婚妻,天經地義,聽這語氣,應該是他現在傷了雙腿,對其他方面有點強烈的控制慾,也說得過去。

君策之前做的那些事,可都對綰寧不怎麼友好。看起來以後自己和君逸合作的機率大大的提升。

一旁的君策聽著這話,卻是背後一涼,看了一眼君恆和君逸,莫名有一種前有狼後有虎的即視感,後背涼風陣陣。

君逸確實不得皇帝喜歡,但是他在軍中多年,多多少少能說上幾句話。帶兵打仗是不能,但是若在事上給自己放點什麼勾子,也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的,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君逸有心對付他,他還真有可能會吃暗虧。

還有,君逸雖然別的沒有,但是錢多,他和君恆都得想方設法的籠絡錢財,但是君逸不用。

因為藍妃留給了他許多的產業,而這些都是過了明路,皇帝允許的。

若是有一天真對上君逸,君逸用錢去幫助君恆,對他來說更是大大的不妙。

君策神情變換:“三皇弟說笑了,本王怎麼會對蘇小姐不善呢。

當初策王府事件,本王也是受害者。完全是蘇府的四小姐從中作梗,現在她也算是得了報應。”

君策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向君恆:

“說起來,四弟媳才最為無辜,若不是四皇弟把那般蛇蠍人物納進府,四弟媳何至於落得個那般的下場。到現在,父皇的皇長孫怕是都要生出來了,可惜了,不然父皇該有多高興。”

君恆聽著這話,雙目瞪圓,怒目而視,君策這是在往他的心窩子上捅刀子。

一個恆王妃也就罷了,但是這個皇長孫的分量,實在可惜。

當初的事,雖然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蘇雨瀾身上,但知道內情的誰不清楚,那件事幕後真正的兇手,還依然逍遙法外。

偏偏這人現在還肆無忌憚大言不慚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君恆瞪著君策,走近兩步,在他身邊停下,惡狠狠道:

“害死本王孩兒的仇人,本王心知肚明,有一天本王一定會把他抓出來,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他。”

君策臉上浮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君恆,張牙舞爪,不懂收斂。

君恆看他笑,心中怒氣更盛。卻也不敢在這個場合做些什麼大動干戈。若不然,他好不容易剛剛在皇帝面前維護起來的形象,又會遭到破壞,不划算,只是心裡對君策的恨意又深了一層。

君恆甩了甩袖,直接離開了。

影一推著君逸,往太和殿而去,君逸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君策。

君策落在後頭,等人走遠,才吩咐了身後跟著的侍從,即刻去查君恆身邊,給他出主意的人是誰。

吩咐完後,這才往太和殿而去。

夜深。

國公府,望月軒。

綰寧和老夫人一起用完膳,回到了院子裡。半夏服侍著綰寧沐浴過後,躺在椅榻上,準備聽半夏念小話本。

四周的窗都關上了,榻椅旁邊放著碳盆,綰寧身上搭了一條小被子,半夏把綰寧裹得嚴嚴實實,才在一旁坐下來。

綰寧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笑了笑,“你這也太誇張了吧,現在才入冬沒多久,等到了寒冬臘月,可怎麼辦?”

半夏很認真的回答:“加炭盆,加厚被。”

綰寧想到自己躺在椅榻上,周圍一圈炭盆,而自己被捲成了肉粽的場景,莫名覺得好笑,撲哧便笑出了聲來。

“到時候我不就成了被子裹著的毛毛蟲?”

半夏想到那個場景也不由得笑起來,看向綰寧:“不管,小姐的身子好才是最重要的,毛毛蟲便毛毛蟲吧。”

綰寧哭笑不得,想到自己這把身子骨,只得由她去了。

準備妥當,半夏捧著小話本念得興致盎然,她確實有說書的天賦,一個小故事被她讀的抑揚頓挫,畫面栩栩如生,綰寧聽得津津有味。

剛剛唸完一本,外頭杜若進來了。

半夏一看杜若有話要說,極有眼色的退了下去,綰寧挪了挪腿,看向她:

“怎麼?是宮中來訊息了。”

今夜宮宴,三國使臣都在,想來肯定熱鬧。

杜若點點頭,開口:“今日宮宴,東晉九皇子也去了。”

綰寧哦了一聲看過來,“他今日可有何不妥?”

杜若搖頭:“來報訊息的人特地說了,十分正常,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充當東晉公主身邊的侍衛。

是殿下知道小姐關注他,才讓人一併報給小姐知道。”

綰寧嗯了一聲,“盯著便好,若有異常隨時來報。”

對於楚錦年去宮中,綰寧沒有太大的擔憂,因為前世東晉整個使團都非常的老實規矩,楚錦年有動作的地方,並不在宮中,他的目光並不在宮中,今日去,大概真的只是為了好玩,想去大周的宮中宮宴看一看。

杜若應了一聲是,繼續說道:

“宮宴上,恆王倒是大出了一把威風。

除了東晉,把北燕和西涼都夾槍帶棒的教訓了一頓。

話術都是按照我們教的說的,恆王發揮的非常好,既不顯得咄咄逼人,又清晰的表明了大周的立場。

不會給人挑出錯來,語氣客客氣氣的。但是維護國土的態度不可質疑。

北燕和西涼聽著心裡都不舒服,但是卻找不到把柄反駁,只能生生受著,說出來反而顯得心虛。咱們大周的官員聽著卻是豪情萬丈,激動人心。

在咱們自己的主場上,裡子面子都照顧到了,傳出去了都得誇一句恆王說得妙。

這回宮宴,去的是鴻臚寺和禮部的大人,許多人私底下都說,這是恆王最不卑不亢的一次,做得實在漂亮,一片誇讚聲……”

綰寧聽著杜若描述,幾乎都能想象到那個場景,目露笑容。

她知道三國使臣這一回各自來的目的是什麼?也知道皇帝對於他們的態度是什麼。而君逸可以讓這件事情很好的安排下去,他們二人的合作,倒是越發默契了。

其實這件事,只要把握了大方向,結果都是大差不差的。只是想不到君恆出色發揮,讓這件事看起來完成得非常完滿。

杜若不解,問道:“小姐,如此一來,陛下不是會更器重恆王嗎?”

綰寧:“就是要他器重恆王,恆王才能有底氣去跟策王,以命相搏。”

君恆現在本就處於下風,這種情況下讓他去跟君策鬥,他肯定畏首畏尾,持保留的態度更多。

雙方博弈,若相差懸殊,一方總要選擇保命。但若雙方不相上下,一旦有了搏命的時機,這就是一錘定音的決心。

爭鬥緊急時,何時退讓,何時進攻,何時搏命,不僅取決於對方,也要看自己的實力。

人性都是趨利避害的,但是,還有另外一種人性叫野心,叫富貴險中求。

綰寧現在做的,就是給君恆底氣。

杜若不太能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但心中篤定自家小姐籌謀的絕對不會錯,又問道:

“今日一出,雖然我們讓陳老是私底下去找恆王,囑咐的那些話,但大約應該也會暴露一二,陳老會不會有危險?”

綰寧點點頭,“對策王來說,這麼大的威脅,肯定會想盡辦法除去。但是放心吧,恆王會保住他的,退一萬步說,若對方耍陰招,後頭不還有咱們殿下嘛。

而且,策王要是伸了手,恆王一定會讓他脫一層皮,我們再加個注,如何也要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杜若聽著兩眼冒光,總覺得聽綰寧說話,自己的眼界都不同些,

“小姐,既然臥底幕僚這麼好用,為什麼恆王沒有想過往策王那邊安插探子,而策王也沒有往恆王這邊安插探子?”

綰寧笑了笑,從被子裡伸出手,端起身旁的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才開口回答:

“誰會請人來對付自己呢?不對付敵人的幕僚誰又會用呢?”

杜若聽著雲裡霧裡,琢磨了半響,才明白綰寧說的是什麼意思,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君恆和君策二人是明面上的對手,二人的幕僚基本都是針對對方的。

比如,若君恆派了自己的人去幕僚當中臥底,那麼這個臥底,必須要對付君恆才能得到君策的信任。

若這個幕僚確實出色,能給君恆找很多麻煩,那君恆就是自己給自己找敵人,他當然不會這麼做。

但若是這個幕僚沒有打擊君恆的能力,那君策便不會用。

反之亦然。

杜若想明白這一點,對綰寧佩服得五體投地。

綰寧看她想明白,加了一句:“這個問題在設想的時候,就不成立。”

所以在幕僚中安插人手,有且只有局外人能做。

這就是敵明我暗的好處。

只是,現在隱藏在人背後得了多大的好處,今後走到人前就要受到多大的反噬。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大抵就是這個道理。

想到這裡,綰寧眉宇間染上一抹憂愁。

若他們一直隱藏在人背後,君逸幾乎能躺贏,最後的結果,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君逸不會那樣做,為了千千萬萬的老百姓,為了那些士兵活生生的命,為了大周,他要站出來。

綰寧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減少他站出來之後,要面對的困境。

她現在多做一分,將來君逸就能輕鬆一分。

她不知道那一天什麼時候會來,只能抓住一切機會,未雨綢繆。

這二人,原本都是君逸放在他們各自手下的人,無關緊要,隨時可以替代。

是六月大雨時,綰寧開始給他們機會往各自的權利中心靠攏。

在經過了大雨,瘟症,忠勇候府,兵部侍郎,恆王妃等等事件,到今時今日這二位都得到了各自主子的重用,棋子便已經落定了。

接下來,該落:下一子。

“今日宮宴,恆王大出風頭,策王可有表示?”

杜若搖頭:“策王今日非常的老實,也沒有任何和恆王唱反調的舉動。”

綰寧想了想,心中瞭然,這件事是皇帝吩咐下來的,他若是唱反調,那才是失了智。

他嘴上不能說,心裡又是另外一種想法,得顧及著皇帝,又得顧及著北燕,心中怕是也憋屈的要死。

綰寧一想到君策入宮嘔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嘴角浮現笑容。

杜若想了想,又開口:

“小姐,還有一件事。

今日宮宴,皇帝是中途來的,皇帝離開的時候,單獨見了西涼二皇子李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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