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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使臣別院。

楚錦年翹著二郎腿,看著如花拆著鴻臚寺的官員送過來的禮品。

如花每拆一樣,就跟楚錦年展示一樣。

楚錦年一邊喝茶一邊打眼往這邊看幾眼。

東西中規中矩,說不上差,但是也絕對談不上好。

“公子,大周也太狗了,這明顯就是不認賬啊,明明咱們是受害者,怎麼搞得像他什麼錯都沒有。”

如果是大周認賬,就應該好好的送禮,以示補償才是。

但是大周只派了鴻臚寺的官員來口頭表達了歉意,送了一些小東西,這事就算過去了。

就說明,這件事大周認,但卻只認他防衛疏忽,而不認這件事跟大周有直接的關係。

剛剛鴻臚寺的官員來,話裡話外都是說:是有小偷,想到使臣別院來偷東西,被人發現,路過水井起了歹心,所以下了藥。

這麼一說法,和有人特意來東晉使臣別院的水井裡下藥,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大周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公子,狗還是大周狗,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恆王乾的,愣是隨便找了個小偷來背鍋,搞得他們也是個受害者似的。

這麼一來,咱們還只能忍了。若是這樣的說法,還進宮告狀,只顯得我們小題大做,只能忍下去,自認倒黴。”

楚錦年看起來沒有如花那麼大的怨氣,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眉頭一挑,“你怎麼知道是恆王做的?”

如花湊過來,“公子你不知道,奴才這幾日沒事就出去找那些小官員喝酒,多多少少還是打聽出一些有用的訊息的。

這件事,得從五年前說起……”

如花言簡意賅,卻把故事說得繪聲繪色,彷彿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楚錦年聽得津津有味。

關於大皇子的事,他早就聽說過,只不過沒有如花講的這般細緻,這回聽他講,確實頗具傳奇色彩。

“公子,按照那些人的小道訊息,當初死的五皇子,死時的跡象,是像極了蠱派的黑蜥蜴。”

黑蜥蜴是一種毒物,以蜥蜴入蠱,配合另外十種毒物煉出來的毒。

中毒者全身黝黑,眼睛瞪大,七竅流血,嘴唇外翻,一個時辰之內全身冒黑煙,冒煙時中毒者痛不欲生。等黑煙散盡,人的精氣也消失殆盡,五臟六腑被蠱蟲吞噬一空,等嚥氣時,全身只剩下一副軟軟的皮。

這些症狀一一對應,如花幾乎能確定是什麼東西。

這個東西毒性非常強,且幾乎無解,而且死狀慘烈,就像被魔鬼附體,抽了精血一般,屬於肉眼可見的恐怖。

而這種蠱毒也極為難練,費時費力,耗費精血。這五年過去,有沒有煉成第二份黑蜥蜴都有待考究。

“看起來蠱派那些老頭子也是下了血本的。那樣的東西,想來也賣了個好價錢。”

如花又道:“公子你看,這事十有九七,應該就是蠱派那些人的手筆了。

我聽那些官員們說啊,這大皇子是當今皇帝還是王爺時的正妃所生,所以這大皇子不僅是嫡子還是長子,你想想看,這樣的身份,可不就是擋了恆王的道嗎。

之前恆王一直都是活在大皇子的陰影之下,大皇子倒臺,他作為中宮嫡子才崛起,很是風光了一陣,後來皇帝一看這樣不行,一家獨大肯定要出事,所以才扶持的策王,讓兩位王爺打擂臺的。

現在若說誰最不願意讓大皇子出府,必定是恆王無疑,而且這件事還是由策王曝出來的,那就是恆王沒別人了。”

楚錦年目光看向遠處的天空。

“照理來說,策王應該也不樂意待見大皇子才是,但是看他的做法,確實是要幫大皇子出府了。”

“哎喲,我的公子,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您還能不懂嗎?”

楚錦年看向如花,輕笑一聲:“喲呵,有長進啊,都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了。”

如花撓了撓頭,嘿嘿了兩聲,“這不是在公子身邊,耳濡目染的學了幾句知識嘛。”

楚錦年哈哈笑了兩聲,卻沒有多話。

他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君策不是傻的,把大皇子弄出來,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好事。除非他能控制住局面。

但很明顯眼下的局面並不是他控制的,否則,抓人這種事不應該他親自去做,讓別人去做一樣能達到這個目的,卻能把自己摘出去,這才是正確做法。

這件事,更像他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別人利用他想促成這件事。

楚錦年想到了君逸,若是背後真有人,那麼這個人非他莫屬。

但是,身有疾患者,不可當君王。別說大周是,放眼三國都是如此。

朝廷不認,百姓不認,君逸做這種事完全是無用功。除非他的腿可以治好,又或者他是為了其他人,比如大皇子。

楚錦年想到這裡,揮了揮手,大周的事情錯綜複雜,亂七八糟,他沒興趣探聽,大周如何都好,他就是個看熱鬧的。

如花手中的東西已經擺弄到了最後一件,看了一眼旁邊空空如也的箱子,撇了撇嘴,“公子,咱們就這麼算了嗎?”

楚錦年挑眉,“那不能,大周這麼做,無非是怕我們東晉生什麼事端,說出去讓大周百姓看笑話。

本皇子不做什麼也可以,面子他要,裡子就得給我。

聽聞大周的庫房裡放著十顆東珠,大周皇帝一直捨不得送出去,正好給了我。”

如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公子,有機會要點別的什麼不好,要十顆東珠做什麼?”

楚錦年:“送美人呢。”

如花嘆了口氣,“我說公子,還惦記著國公府寧小姐呢。”

楚錦年:“不惦記她,難不成惦記你?”

如花連連擺手,“別別別,公子可千萬別惦記,奴才要不起。”

楚錦年白了他一眼,從椅子上起來:

“走吧,去大皇子府看看十三妹妹。”

“好嘞。”

如花一骨碌從地上的蒲團上坐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灰塵。還不等他叫侍衛,外頭就有人來報,“九皇子,恆王殿下來了。”

楚錦年和如花對視一眼,

“他來做什麼,不見。”

侍衛:“說是聽說了昨夜的事,特來慰問一二。”

“慰問?”楚錦年臉上出現一抹興味的笑容。

這事明明是他做的,雖然證據沒有指向他,但是這時候還到了東晉面前來晃悠,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請進來。”

侍衛應聲退下。

如花跟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公子,這恆王怕是來者不善。”

楚錦年笑了笑,“他在本皇子面前來晃悠,怕是別有用心才對。”

如花不明所以,就聽得楚錦年又說道,“你且看著吧。

大周的兩位王爺,內鬥已經十分嚴重了。連牽扯到我這裡,都半點不顧忌。若我沒有猜錯,下一個來的就是策王。”

如花嚥了一口唾沫,“不會吧,咱們在東晉沒有感受到的奪嫡氛圍,居然在大周感受到了。”

楚錦年拍了拍如花的胳膊,“嗯,讓你漲漲見識,看看這腥風血雨底下的暗流湧動。”

如花只覺得打了個寒顫,看向楚錦年,“我怎麼感覺公子是在幸災樂禍呢。”

楚錦年笑:“對啊,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下一刻又有侍衛送帖子上門:“九皇子殿下,這是大周策王送上的拜貼,問九皇子何時有空,來拜會一二。”

楚錦年接過帖子看了看,臉上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如花整個愣住,對楚錦年豎起大拇指,恨不得大喊三聲:公子料事如神。

“公子你……,也太厲害了吧。”

楚錦年抬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噠噠噠敲個不停。

“不是我厲害,實在是他們太招搖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他們的矛盾已經日益加深,深到他們把事情放到表面上來談,都已經不覺得有所謂。我猜測,大周即將有大事要發生。”

如花湊過來,一臉八卦:“公子,什麼大事?”

楚錦年臉上露出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且看他們為何而來。”

如花聽著楚錦年話裡有話,心中好奇的不得了,偏偏楚錦年沒有明說,心中跟抓耳撓腮似的難受。眼睛看向外頭,恨不能把君恆抓過來,直接問個清楚明白。

不多久,外頭君恆帶著兩個侍衛進來了,一進門便對著楚錦年行了君子禮:

“九皇子。”

楚錦年也拱手回禮:“恆王。”

“請坐,不知恆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楚錦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恆王點點頭,在一旁坐下。

有侍女上前上了茶點,楚錦年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等著君恆開口。

君恆看了他一眼:

“今日本王前來,是聽聞昨天東晉使臣別院發生了一些事情,過來看望。

實在想不到,京城地界,天子腳下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實在令人所不齒。這件事還請九皇子放心,我大周必定給九皇子一個交代。”

楚錦年笑了笑,心道君恆果然是別有目的。

一來就把話都說完了,態度也表明的明明白白,很明顯這件事就只是個幌子,若不然的話,多少應該跟他來來回回拉扯一番才是。

“恆王殿下有禮了,今兒一早鴻臚寺的官員就來過了,還送了好些禮過來賠罪,這種小事,有人過來報一聲就是了,何必還要恆王殿下親自上門跑一趟。”

君恆:“要的要的,大周和東晉向來友好,萬不能因為這種小事生了齟齬。”

“自然。”

楚錦年回答了一句,再沒有說話,慢悠悠的喝著茶,等著君恆說。

君恆看了一旁的侍衛一眼,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這才看向楚錦年開口說道:

“十三公主如何了?”

楚錦年正低頭喝茶,聽著這一問,眼皮一跳:原來君恆是為了楚幽而來。

心中想到這兩日,聽訊息說楚幽悄悄的去過恆王府。

“我正準備去看看十三皇妹,沒想到恆王殿下就來了,倒是耽擱了。”

“哦,這麼說是本王來得不巧。”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君恆點點頭:“不知九皇子什麼時候把十三公主帶回使臣別院?”

“哦,為何?”

聽著這問話,君恆沒有說話,他身旁的侍衛,卻是下意識的語氣,回答了一句:

“九皇子有所不知,大皇子府,有些邪門。”

話說到這裡,君恆趕忙打斷,“說什麼呢,別瞎說,大皇兄府上的事,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侍衛能編排的。”

那侍衛低語道,“這也不是屬下說的,外頭都這麼說,而且大皇子府發生那樣的事,想瞞也瞞不住。”

“不許再說。”

君恆佯裝發怒,然後對著楚錦年笑道:

“侍衛不懂事,九皇子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楚錦年笑,看著他們二人唱雙簧,心道:原來這才是他們的真實目的。

君恆,不想讓楚幽待在大皇子府。

就是不知道,君恆是出於為了楚幽,還是出於為了他自己的目的。這件事,他要見過楚幽才知道。

見楚錦年面露疑惑在思考,君恆滿意的笑了笑,話說到這裡,楚錦年肯定會去打聽清楚。

關於大皇子府,外頭的傳言,比他說的更令人信服。

目的達到,他也不再停留,對著楚錦年拱手:

“既然九皇子無事,那本王看過也該走了。九皇子若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到恆王府來找本王。

若鴻臚寺有招待不周,都可和本王說,本王一定會給九皇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楚錦年笑著拱手:“多謝恆王殿下。”

君恆拱手行禮,徑直離開了。

等人走後,如花在門口望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對著楚錦年說道,“公子,你說這恆王說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

楚錦年輕哼了一聲,“想讓我們把楚幽接回來唄。”

如花:“怎麼,十三公主住在大皇子府礙著他了?”

“對,礙著了。”

楚錦年說著就往門外走,如花趕忙跟上,“公子,怎麼礙著了,奴才怎麼聽不懂呢。”

“聽不懂就多聽多看看,多了就懂了。”

如花苦著一張臉,“奴才不懂。”

“你笨。”

如花:“別呀,公子,咱們現在去哪?”

楚錦年:“自然是去看看十三皇妹,昨日她昏迷著,也沒有說上話,今日,想來應該能回答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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