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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當今太后曾來青帝廟祭拜,也借走了廟中的清寧瓶。”

阿彌幽幽一嘆,“此瓶乃八百年前上天贈給陛下的鎮魔法寶,陛下去世後一直留在此廟中由我守護,但太后開口,廟祝與我來借,我……我就借給了她。”

謝拂池靜靜聽著,“這與疫病有何關聯?”

阿彌道:“因為魔氣一直都有,清寧瓶日日為淮都淨化魔氣,被借走後,魔氣便化了瘴,荼毒城中百姓。”

謝拂池猝然抬頭,“一直都有?”

阿彌點頭,“城西這邊更嚴重一些,可能是因為太后曾經來過。”

這下她更詫異了,“你是懷疑太后是魔族人?”

帝星是魔族所生,聽著就很離譜。

阿彌擺了擺手,“不,太后是凡人。但她身上的濁氣很重,似乎業障纏身,命不久矣,身上的瘴氣比任何一個人都多,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生病。”

走出青帝廟時,夜已深,瘴氣濃厚到看不見一絲亮光。街角一個小乞丐捂著衣裳倒在地上,面色青灰,不斷咳嗽著,顯然已經病了。

阿彌不能離開廟,所以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謝拂池靜靜看著那名乞丐,將剛剛手裡的藥放在他面前,想了想又嘆氣,“再多耽擱兩天,恐怕這裡要成一座死城了。”

時嬴行至她身邊,謝拂池剛想問他要不要同自己夜闖一下皇宮,忽覺他的手指觸在自己眉心,替她取下一片木芙蓉的花瓣。

他眼底微微含笑,“你好像很喜歡花?”

謝拂池眨了下眼,不明所以但仍是答道:“除了一種叫做食人花的,其他的我都喜歡。”

他朝掌心輕輕吹出一口氣,只見木芙蓉花瓣像白色的蝴蝶一樣飛上天,靜了一瞬,天空飛落無數木芙蓉花瓣。

謝拂池還蹲在地上,裙襬像青色的葉鋪呈,她仰起頭,看見滿城搖曳著木芙蓉花,落於地面,則融成光點,與瘴氣一同消泯,高燒的小乞丐也懵懵懂懂地睜開了一條縫。

時嬴垂下眼睫,眸光恰落在她面上,有許多令她看不懂的柔軟。

也有許多的木芙蓉花隨風飄落在她面龐上,她下意識閉上眼,只覺風中浮蕩的不是幻象,而是一場真正的花雨。

過了一會,似乎是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懷中鈴鐺響了起來,她猛然站起來,“晏畫那邊出事了,我去看看。”

言罷,她看也不看時嬴一眼,飛也似地離開了那裡,連裙角被樹枝勾住了都顧不上,恨不得自己生四條腿才好。

而時嬴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許久,忽地感知到什麼,調轉腳尖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她到達城東時,場面已經是劍拔弩張,所有的病人都還在屋裡,街道上卻站了上百名侍衛,衣著毫無標識,刀刃都對著中間兩個人。

中間一男一女,俱是絕色無雙,謝拂池自屋脊上望下去,那自然是她的至交好友與妖君。

晏畫被聞晝死死掐住腰,但她仍不屈不撓地去抓為首一個侍衛的臉,“快說,你們把木頭人帶去哪裡了?”

聞晝掃了一眼那些幾乎要戳到她脖子上的刀,喝道:“別鬧!”

晏畫掙扎起來,侍衛們神情一凜,鋒利長刀一遞,頓時將她雪白的脖頸劃出一道血痕,她吃痛,卻更固執地盯著那個為首的侍衛,“木頭人呢?”

為首那個侍衛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殺了。”

得令後,數百長刀齊齊朝他們斬來,刀光交織成網,縱使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但聽一聲冷笑,長刀竟都落了空,一抬頭,那中間兩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妖……妖怪?”

聞晝一路將晏畫拖到僻靜處,謝拂池也跟了過來,“發生了什麼?小皇帝呢?”

聞晝看著那道血痕,心煩意亂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僕人。”

晏畫推開他要來摸自己傷痕的手,“都怨你不好,非要跟我說什麼單獨聊一聊,把他一個人晾在外面,現在好了,他不知道被帶去哪裡了!”

謝拂池拿出藥,晏畫柔順地撥開頭髮,露出那道並不淺的傷口,謝拂池一邊給她擦去血漬,一邊問:“所以你到底要跟晏畫聊什麼?”

妖君怒道:“現在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嗎?”

謝拂池咳了一聲,知道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她給晏畫慢慢抹上藥,“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要拿走小皇帝的一魂兩魄?這很可能與小皇帝失蹤有關。”

晏畫疼得發出呻吟,聞言也盯著聞晝,“這有什麼好問的?他這個人為了自己痛快,一點都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聞晝撇過頭,不去看晏畫似恨似怨的表情,不耐煩道:“我與他只是一場交易。一年前我路過凡間,發覺有身懷龍氣之人跌落懸崖,順手救了一把。”

晏畫諷刺道:“你有這麼好心?你是藉此機會將他帶去了妖府還差不多。”

聞晝冷冷凝著她,“我確實沒有什麼好心,這只是我一時興起。至於將他魂魄帶走,乃是他見我能施展靈力,所以跟我做了一場交易。”

謝拂池拿白布細細替晏畫纏了,她如今是凡人,只好用這種粗笨法子,好在都是她自己調配的靈藥。

她問:“什麼交易?”

“當今太后壽命將盡,他向我乞求三年壽命,這期間,他自願被關在我的妖府。”

“延壽?”謝拂池打結收尾,吃驚道:“這是逆天而行,你還懂這種辦法?丹藥嗎?”

妖君的面色不大自然起來,支支吾吾道:“懂一點。”

晏畫卻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哪裡懂什麼丹藥?他只是和塵緣司的孔雀仙子很熟,我猜是讓她私自改了一下命薄!”

此處是河邊一個亭子,因無月色,河水深不見底,妖君的臉色卻比這河水更黑,但也沒有反駁。

亭中一時緘默無聲,六月悶熱,這會子更是悶的心頭不舒服。謝拂池覺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好讓這個氛圍不那麼尷尬。

她沉吟片刻,“太后既與小皇帝感情甚篤,自然沒有加害他的理由。但小皇帝說太后身邊有個仙人,但見城中景象,應當是個冒名頂替的妖魔,興許是她蠱惑太后,綁走了小皇帝,我們去皇宮找找。”

晏畫急忙站起來,“還等什麼?我這身子的主人是覃尚書的女兒,我上次就是說要省親才出宮的,我這就找覃尚書送我進宮。”

聞晝沉默一會,點個頭算是同意了。

他們朝尚書府行了一段,聞晝忽道:“時嬴呢?”

謝拂池一愣,“我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

謝拂池瞪他,“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僕人。”

“……”

這似曾相識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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