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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狼被軟劍刺中要害,仰頭大聲嘶吼起來,謝拂池一驚,她以為這只是兩個傀儡,因為任何術法於它們都是無物,只能拼身手,沒想到竟是個活物。
趁它痛苦哀嚎,謝拂池趁機一劍刺中它的咽喉,喝了一聲,劍上靈光乍現,直直破了銅狼的防,將它從喉嚨對穿,但無半滴鮮血溢位。
謝拂池將連劍帶狼地摜起,用力也踢,狼如小山般重重撞在背後的磚牆上,霎時將牆撞裂,煙塵四起。
解決了一隻,謝拂池已有些氣喘吁吁,那軟劍也豁了口,已經到了算是勉強能用的地步。
她還有些別的武器,例如槍,刀,軟鞭,奈何她於武器一行上十分執著,只學了劍,其他是一概不會。
她本就不是力量型的劍者,這般耗費體力,令她的藥癮又在蠢蠢欲動。
但另一隻銅狼還在伺機而動,謝拂池不敢大意,還沒緩過一口氣,那隻銅狼已磨尖犬牙撲了過來,謝拂池側身一避,那爪子拍入地面,砸出深深一個坑。
謝拂池不斷躲避著,很快就有些支撐不住,剛格擋住它的進攻,忽的背後又格格有聲,她回頭一看,那被踢倒在地的銅狼又完好無損地站了起來,力量竟比剛剛更加強悍。
她幾欲吐血,本想試試那女子的底線,但這狼根本打不死一樣。她已無心戀戰,必須先吃一顆鎮心丹再做打算。一腳踢開銅狼,飛身躍上樹梢,正要遁走,那銅狼一巴掌將合圍有兩個成年人腰粗的柳樹攔腰拍碎。
謝拂池此時已經藥癮完全發作起來,腳下不穩,只道不該來這一遭,時嬴好端端一個帝君也不會自己丟了,何必勞煩她多跑這一趟?
眼前忽然一黑,腰上一緊,似被人托住了後背,止住了墜勢,她只覺得輕飄飄地飛起,落在了一處並不平坦的地方,似是一株更高的梧桐樹上。
眼前有光,謝拂池顧不得其他,忙從碧海珠裡翻出一顆鎮心丹吃下去,待腦中清醒過來,發覺此時正被時嬴抱在懷裡,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著自己。
謝拂池第一次覺著自己其實並不算很高挑,至少在時嬴面前是這樣的。她睜眼說瞎話,“其實我剛剛吃的是清心丹。”
“疼嗎?”時嬴低聲問。
謝拂池“啊”了一聲,回不過神來他說的話,含糊道:“有一點吧。”
下一刻,她就怔住了。
時嬴的一隻手自她腰間上移,繞過她的肩,將她的頭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隻手仍舊攬住她的腰,卻略略收緊了些,讓她更近地貼著自己。
這是個並不熟練的擁抱,少年帝君似乎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動作生澀中透著僵硬。
可謝拂池比他還僵硬,感覺自己是個傀儡,一動不動地任他抱在懷裡。她能聞到時嬴身上的莫名氣息,既熟悉,又親近,一時令她恍惚。
她幾乎是毫無意識地抬起手,想要同樣去回抱時嬴。抬到一半,底下銅狼一聲嘶吼,謝拂池立刻頓住動作,清醒過來。
但時嬴仍抱著她,她一時默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卻聽時嬴輕道:“可好些了?”
謝拂池顫聲道:“好……好什麼?”
時嬴這才與她離了寸許距離,眼中疑惑,“那隻貓說,這樣你會好受些。”
沉黛?時嬴剛剛如此古怪,原來是沉黛不知道與他說了什麼。
她不著痕跡地又與他隔了些距離,“我又不是昏著,抱著……這樣我是不會更好受的。”
時嬴微微頷首,“原來如此,那昏迷以後就可以了。”
為什麼聽著還有點期待她昏迷不醒的意思啊?她僵著頭看向下面兩隻銅狼仍在嘶吼咆哮,強行轉移了話題,“你剛剛去哪了?”
時贏眼眸似乎更漆黑了些,“所以你是來找我的?”
謝拂池又覺著莫名不自在,“不然呢?”
時嬴道:“我察覺到有魔氣在城南匯集,所以去一探究竟。”
“可查到了什麼?”
“那裡是皇宮。”時嬴一頓,“我還沒找到魔氣來源,只見到一個墮魔仙人。”
謝拂池瞭然,“可是戴著面具?手中拿著金釧?”
時嬴一默,他沒給她出手的機會,自然也不知道她是否拿了什麼金釧,“確實戴著面具。”
謝拂池有些心急,“她去了皇宮,小皇帝又在此時消失了,她會不會是要對小皇帝動手?”
她轉身就要走,但底下兩隻銅狼還在不斷咆哮著,倘若他們離去,恐怕是要危及周圍百姓了。
“這兩個畜生不知道這是什麼秘法所制,不僅打不死,還保留了自己的意識,我聽聞魔族有煉製活人傀儡的方法,但也沒有如此詭異。”
“你先去找聞晝他們匯合,這裡交給我。”
時嬴聽完,讓她先走一步。
小皇帝又是被緝拿,又是被綁走,顯然是與他仇恨頗深,謝拂池也不扭捏,“你小心點。”
待謝拂池走後,時嬴一記寒刃擊在銅狼身上,果然無效。他心中早有預料,也不詫異,一伸手,從旁邊柳樹間抓出一隻小白獸。
白訶睡的正香,十分不滿地要咬他,一睜眼,卻對上時嬴的臉。
他忐忑不安,“汪?”
時嬴也不跟他廢話,將他輕輕一丟,正落在兩隻銅狼之間,簡單命令:“吃了。”
白訶柔弱地躺在那裡,還想裝下去,銅狼一口咬在他臀部,他才怒而翻身,身形陡然龐大,“你們把吾當成什麼了!取樂的寵物也就罷了,怎麼還想讓吾替你們對付魔物?”
話雖這麼說,但眨眼間白訶已然化成魔猙原形,論銅皮鐵骨,這兩隻狼可比差的遠了。
白訶一張嘴,頓時將兩隻銅狼吸進口中,一陣咀嚼後,銅狼連骨頭渣子都沒留下。
他又重新變成小白獸的模樣,舒舒服服地打個嗝,“味道還行,肉脆骨酥。”
他甫一躺下,時嬴轉身往北走去,他忙跟上去,“吾也想去,這幾日吾都快悶壞了。”
時嬴步伐不停,白訶卻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左右他現在已經沒有臉皮可言,時嬴對他也沒有殺意,索性一蹬腿,直接跳到時嬴的肩上。
時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白訶無辜地瞪大碧綠的眼睛,“吾也算幫了你的忙,載吾一程又有何妨?”
“下去。”
時嬴冷漠地將他丟下去,白訶不氣餒,邁著小碎步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