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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臨身體繃緊,生硬道:“沒有。”

“所以你不能理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撒謊是可以看出來的。”謝拂池拍拍他的肩膀,“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麼。”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其實很多事情都過去了,你根本沒必要讓自己過的那麼辛苦。”

陸臨不語,他知道她在說什麼,更知道他目光所至,轉角有個玄衣的少年魔尊在等她。

他鬆開手,銅雀從他掌心飛走,飛向他目所不能及的地方。

謝拂池牽住魔尊的手,裙襬劃過一個輕微綻放的弧度,“先說好,去無妄海,你得聽我的。”

魔尊漫不經心地應下,他不喜歡同天界的人打照面,也虧得她好意思讓他等那麼久。

謝拂池在這座城裡翻翻找找,勉強找到一個落魄的修仙門派,報出青陽宗的名號與一張身份玉牌後,那堂裡的人頓時面色舒展開。

“天下仙門是一家,二位不必擔心,這隻小妖寄存在我們烈日堂,絕不會有半點損傷!”

謝拂池為沉黛渡去一縷護心靈力,丟下一袋銀兩後,方才同魔尊一起走出烈日堂。

謝拂池餘光瞥到街對面一家賣糖果子的,心念一動,放下魔尊的手走過去,“你等一下。”

堂堂上仙被兩顆糖果子拐走,魔尊默然無語,只得目送她蝴蝶一般輕盈地穿過人流,落在對面的糖鋪子裡。

曦光漸漸灑在街道上,驅散霧氣,病懨懨的城池也有了新的生機。

天越來越冷了,擺攤吆喝的小販賣的也多是些熱湯熱食,香氣四溢。

魔尊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人間了。他也當過凡人,可從未覺得有趣過。

那些是他註定好的天命之劫,度不過去就會隕滅的死亡之劫,即使記憶深處依然模糊,但反饋給他的只有痛苦。

這樣卑微又脆弱的凡人,用信仰支撐著天界,用惡念滋養著魔界。

可是他們卻沒有錯,因為他們是人,有情有欲,有愛有恨。但此時見他們日復一日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單調又充滿希望。

對於謝拂池而言,她的立場是這些無辜而又生命短暫的凡人吧?

上仙已經買好糖果子,正要朝他走來。忽地狂風大作,掀起數丈煙塵,街道上的凡人連連躲避,仍然有躲不及的,被風捲著砸向地上。

天空層層烏雲壓下,壓的人心頭髮慌,竟是一群天將正在趕來。

魔尊面色一沉,抬指聚起一道風刃,霎時間吹得他們腳下祥雲簌簌而動,一群仙人登時驚慌不已。

謝拂池被人群衝撞到,手裡桑皮紙包掉了一地,她也顧不得這些,連忙握住魔尊的手臂,匆匆施個蔽目之術往客棧拖去。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

她倒不是怕魔尊打不過,實在是有些擔心波及無辜凡人。

謝拂池一把拉住在窗下發呆的燃雪,又知會了一聲陸臨,在天將的眼皮子底下,與魔尊溜之大吉。

他們踏風而行,離開人間地界,直到走到一處荒蕪,方才停下腳步。

謝拂池正在開啟東靈山的下界通道,發覺魔尊手指冰涼。他昨日起便有些不對勁,謝拂池心中不安,問:“你是受傷了嗎?”

魔尊閉下眼睛,許是日光太盛,竟襯的魔尊面色微微有些發白,半晌他又睜開:“一點小傷,剛剛動用靈力不小心牽動了。”

若是平日,姬荀那一擊倒也不算什麼。

謝拂池放下結到一半的法印,道:“我看看。”

“無礙。”魔尊輕輕地笑,“天界清氣重,說不定對我的傷勢更有好處。”

謝拂池一思忖,倒也這個理,遂繼續結印。

陸臨將一切盡收眼底,他未曾見過這樣不太明智的謝拂池,但他只是動了動眼珠,毫無言辭。

*

“認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夢。”

魔君帶著些冷嘲熱諷的聲音,始終迴盪在談煙的腦海中。她眸中恨意一閃,卻無可奈何。

她如今已被束縛在魔君府上,長戎察覺出她的野心與異常後,非常乾脆利落地聯合侍衛將她圍困住,帶回了府中。

這種群龍無首,又兼外敵虎視眈眈的時刻,長戎絕不允許有人節外生枝。

念在她如今是半個談氏族長的份上,飯食茶水一應供給,只是那結界分外堅實,談煙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恰在此時,白訶前來尋找長戎,尋到了談煙這邊。

那流光溢彩的結界一眼就吸引住了白訶,他問:“你跟長戎吵架了嗎?阿煙。”

這個蠢貨。談煙嚥下一口老血,忍著氣說:“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談煙。”

白訶油鹽不進的樣子,“吾有眼睛。”

談煙已經不想和他掰扯這個:“你找他有事?”

白訶這才想起正事:“祁柏他們已經重新長好頭了,吾想將他們收入斥候營,尊上這幾日一直不見,吾想問問長戎的意見。”

“祁柏?”

想了一會,談煙才想起來這是死在永川河畔的幾個魔族,他們都是羅迦族,無論斷了哪裡,只需埋在魔氣濃郁的地方,再用星辰海水澆灌,都能慢慢長出來。

如果斷的是頭,長的也就會慢一點。

談煙道:“這幾個人早已暴露在天界眼中,放在斥候營只會讓人處處提防,不如將其留派往妖界,憑他們在天界遊刃有餘的能力,必能將那幾個妖君取而代之。”

白訶一琢磨,倒也有理。

眼見白訶轉頭就要走,談煙著急來,“你看見我被困,就不能放我出去?”

白訶一想有理,凝聚魔力撞擊著結界,一番努力後,結界紋絲不動。白訶坦然:“吾解不開。”

談煙頓時氣的想把他腦殼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水。

“滾!”

不中用的東西!

白訶走的那叫一個從善如流,談煙更是氣急敗壞,但無奈結界仍然將她與外界阻隔開來。

她又使出渾身解數,仍無濟於事,無奈放下手中魔刀時,一抹暗影飄過走廊,所經之地,侍從如柳絮一般無聲飄落,化作飛煙。

待那影站定廊外,談煙才看清——此人一襲黑袍,頭戴斗笠,面容上施展了遮蔽之術,只看見兩點森冷眼眸。

“你是何人?敢擅闖魔君府!”

談煙握緊長刀,警惕地看著他。那人嗤笑一聲,聲音沙啞:“我是來救你的,不……準確來說,我是來幫你實現心中所願的。”

談煙冷笑不已,“且不說非親非故,你憑什麼要幫我?就論心中所願……你知道我要什麼?”

“你要權勢。”斗笠男人從容道:“天底下什麼都會欺騙你,只有手中的權勢做不得假,也唯有此物,可以讓你真正擺脫被人掌控的命運。”

一下子被說中心底渴望,談煙駭然色變。然而千迴百轉之後,她冷笑道:“就憑你三言兩語,我就會信你?”

斗笠男人不語,拔出了自己的雙刀,但見他取出一瓶鮮紅的液體倒在刀刃上,又將全部修為注入刀上,瞬間刀起真火,勢如破竹地劈向結界。

這結界在白訶的全力以赴下,本就有了裂隙,又哪裡經得住這一擊?當下流光碎散,不見痕跡。

談煙這才開始明白,這人所言並非作假。

她愣怔許久,下定了決心:“我要怎麼做?”

“魔尊不死,你終究難以登天。”男人抬頭看向魔界天空:“我會助你除卻障礙,徹底掌控魔界。”

談煙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天空中只有一輪無法直視的耀目之輝。

“你的意思是?”

斗笠男人詭異地笑起來,“都說魔尊眼化日月,不知道日月墜落時,他是否會一同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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