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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說的這些往事,在場眾人,大概除了白顏卿,也就只有白景軒會應和幾句了。

“是了,那時,槿初抱著剛滿一週歲的顏卿進宮去見先皇后,那還是顏卿第一次進宮呢!”

說起這些往事,白景軒的目光瞬間柔和了幾分。畢竟當年,紀槿初在世之時,他們夫妻二人,也確實是恩愛的。

紀槿初自生下白顏卿後,身子一直不大好,好不容易熬到白顏卿滿週歲,得皇上隆恩,允了紀槿初入宮覲見皇后謝恩。畢竟當初,紀、白兩家的聯姻,也有先皇后的推波助瀾。

再說,紀槿初與先皇后,曾是幼時閨中好友,自小長大的情分,旁人自然是比不得的。因此,孫嬤嬤與紀槿初也算是舊識,因而她如今,也是看在先皇后及紀槿初的面兒上,對白顏卿格外的厚愛。

話說昔年,彼時的先皇后已是病入膏肓,臨了之際,只言想見兒時好友,皇上這才準了紀槿初帶著襁褓中的白顏卿入宮侍疾。

而孫嬤嬤,雖較先皇后年長許多,但在先後幼時,便一直由孫嬤嬤照料、陪伴在其身側。因此,先皇后入宮伴駕,孫嬤嬤也是以大丫鬟的身份,隨先皇后進了宮。

也正是因著這層關係,孫嬤嬤才對白顏卿格外的關注。當初,聽說宮內要遣教習嬤嬤去各府時,她便自請來了白府。

一來,是探探故人之女。二來,也是想試試白家姑娘的脾性。畢竟這偌大的皇宮,缺的不是聰明人,缺的是聰慧活絡,亦不忘初心之人。

“好,好,好。是個好姑娘。”

孫嬤嬤由身側的丫鬟扶著,挪步上前。此時的她,激動地腳步都不穩了!

只見,孫嬤嬤急急地跑到白顏卿身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白顏卿打量了又打量,彷彿連白顏卿的一根頭髮絲兒,都不想錯看似的。

“嬤嬤仔細些,別摔著了,小女就在這裡,不會跑的。”

眼瞧著孫嬤嬤激動的樣兒,白顏卿心中,只覺著有些好笑。

這個孫嬤嬤,還真是喜怒無常的,方才還一臉冷漠地對待任氏和賴飛燕,如今對自己這般熱情,這不得氣死賴飛燕和任氏了?

思及此,白顏卿眼角的餘光瞥向了任氏和賴飛燕。果然,她瞧見二人面色微變,一副吃了屎的樣子,這下白顏卿心下更是痛快了。

誰又想到,這位人前高不可攀的孫嬤嬤,這位賴飛燕費盡心思,都想要巴結的孫嬤嬤,竟是白顏卿母親的舊識呢?這下可有意思了!

白顏卿走上前去,接過丫鬟的手,由她自個兒上前扶著孫嬤嬤。態度也是有禮有節、不卑不亢。沒有一絲諂媚之嫌,端的是一副正經大家女子的風範。

撇開旁的不說,比起賴飛燕方才似奴非奴的做作姿態,白顏卿顯然更得孫嬤嬤的心。

這還不氣的賴飛燕和任氏跳腳?

果不其然,那頓早膳過後,向來愛在府中游竄,閒聊八卦的採星,便打聽到:白家老夫人一時氣不順,將賴飛燕罵了一頓。又打聽到,賴飛燕氣的將伴隨她多年的丫鬟,給打了。彼時,那丫頭還在後花園兒哭呢!

白顏卿倒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沒有刻意去討孫嬤嬤的喜,閒暇之時,便安生待在自個兒院中,哪兒也不去。

再說孫嬤嬤這邊,她是請旨提前入的白府,算著時間倒也寬綽。因而頭兩日在白府,孫嬤嬤也樂得清閒,只當是出宮閒玩的,也未給白府幾位姑娘上綱上線的。

只是得空時,孫嬤嬤便總愛拉著白顏卿話當年。

從先皇后幼時與紀槿初是如何相識的,到後來先皇后與紀槿初又是如何相繼離世的。其中種種,雖是陳年往事,但提起這些,孫嬤嬤總是有說不完舊事,講不完的舊情。

人啊,一旦上了年紀,便總愛憶往昔。

未免孫嬤嬤總是沉浸在過去,鬱鬱寡歡再傷了身子,於是乎,白顏卿和採星,就拉著孫嬤嬤將白府逛了個遍。

白府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不放過。且期間,二人默契的隻字不提入宮之事,只當是攜孫嬤嬤閒逛的,這倒是讓孫嬤嬤對這個故人之女,多添了幾分歡喜。

只不過,她們不急,有的人卻急了。

眼瞧著孫嬤嬤入府已有兩日餘,除了白顏卿院兒裡的,其他人,孫嬤嬤是一概不見。這可是愁壞了白老夫人任氏以及賴飛燕母女,這明裡暗裡的,她們已經託了好幾波人來打探虛實。卻都被孫嬤嬤擋在了外頭。

二月初四這日,賴飛燕母女終是按捺不住了,她們早早兒便拉著任氏守在了孫嬤嬤廂房外,美其名曰:請安。

請安?用得著這麼多人嗎?況且任氏比孫嬤嬤還稍稍虛長几歲,怎麼著,也輪不到她如此卑躬屈膝,去給一個宮內的老嬤嬤請安吧?

“請祖母安。”

因著這幾日,孫嬤嬤總是同白顏卿一塊兒待著,因此這些時日的早膳,便也在唸初小築用了。故而這日清早,白顏卿又同往常一樣,過來喚孫嬤嬤一起用早膳。

意料之中的,在孫嬤嬤廂房外,瞧見了任氏及白芙蓉母女,白顏卿遂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朝任氏請了安。

“嗯。”

任氏冷冷淡淡地從鼻孔內哼了一聲,目光中,沒有半分長輩的慈愛之意。

白顏卿暗暗扯了扯嘴角,絲毫不以為意。畢竟,吃了閉門羹的人,可不是她白顏卿!

“孫嬤嬤,顏卿接您去用早膳。”

白顏卿朝屋內喚道,聲音柔軟不突兀,倒不似那些扯著破鑼嗓子叫喚的,白白惹人生厭。

“休得無禮,大清早的,在嬤嬤房前大聲喧譁,成何體統!”

任氏三人在孫嬤嬤房前守了大半個時辰,都未敢大聲喘氣,只等其自動現身。現下白顏卿剛一過來便出聲叫喚,任氏唯恐她惹惱了孫嬤嬤,氣的趕忙出聲呵斥。

“哎哎哎,是顏卿來啦!”

卻不料,任氏話音剛落,白顏卿還未來得及開口,屋內便傳來孫嬤嬤的聲兒。

聽孫嬤嬤這聲兒,倒不像是剛起身的樣子,顯然是早就起了。

隨後“吱呀”一聲,孫嬤嬤的房門便自內開啟,而後便是一個宮女裝扮模樣的,扶著孫嬤嬤出了房門。

只見孫嬤嬤衣著整齊得體,頭髮盤的齊齊整整,半分不顯匆忙凌亂,想來也是花了不少時辰梳妝的。

眾人瞧見孫嬤嬤這架勢,多少也是明白了,這孫嬤嬤方才哪是未曾起身?只不過是不想見任氏她們幾人罷了!

“孫嬤嬤,老身厚顏,請孫嬤嬤移步一同用早膳,不知孫嬤嬤意下如何?”

任氏搶先一步上前,抬手欲去扶孫嬤嬤,卻不料被孫嬤嬤身旁的宮女一把給攔住了。

“老夫人恕罪,嬤嬤向來不喜與外人親近。”

一句“不喜與外人近身”回的眾人是面面相覷!

這是為何?因為下一秒,孫嬤嬤便攙著白顏卿的手,揚長而去了!

任氏望著漸行漸遠的孫嬤嬤和白顏卿二人,恨不得咬碎了牙!

這孫嬤嬤,擺明了是在打任氏的臉!若不是貪其尚且有可利用之處,任氏何苦受孫嬤嬤這氣?

只是,任氏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不止白顏卿清楚,身居內宮多年,見慣了宮內爾虞我詐的孫嬤嬤,又豈會不知?

賴飛燕是皇子側妃的候選人之一是不錯,可是這入宮候選的人,未必是都能被選上的!若來日未被選上,是會被髮回原籍的!而賴飛燕的原籍,可不是在京城,而是遠在荊州的賴家!若她有幸被選上,她的原籍隨後會被調入京城,若無大罪,是可永居京城不被遷回的!

再則,這入宮候選,也是有門道的,那深宮高牆,不是人人都進得,也不是人人都站的穩的!若宮內無高人指點、依傍,即使是站著進去的,日後也指不定是橫著抬出來的!

孫嬤嬤深居內宮幾十年,可謂是深諳其道!且其又是先皇后跟前兒的人,便是如今先皇后去了,她在現皇后和皇帝跟前兒,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若討好了孫嬤嬤,日後賴飛燕飛黃騰達可全指望孫嬤嬤了!

“今兒天氣不錯,嬤嬤可有雅興,咱們出府逛逛?”

用過早膳後,白顏卿突發奇想道。

這幾日她整日裡陪著孫嬤嬤逛園子,也是沒甚趣味了,過慣了府外自由自在的生活,這突然被拘在府內,多少有些無趣。

“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孫嬤嬤連連搖頭,她拘在宮內幾十年了,早就沒了對外面世界的憧憬,因此她並不想出去多閒逛。

“嬤嬤放心,顏卿保證,不讓嬤嬤累著!”

說著她便朝採星使使眼色,而後拉著孫嬤嬤就往外走。

待她們幾人都到府門口後,儼然瞧見一輛嶄新的馬車已經停在那兒,等候多時了。

白顏卿小心翼翼地攙著孫嬤嬤上了車,車廂內,早就鋪了厚厚的新坐墊,一屁股坐下去,軟硬適中,一點也不膈人。馬車內也早就備好了茶水糕點,以備不時之需。

隨著一聲“駕”,採星揮著馬鞭,不疾不徐地趕著馬車。每到有趣之處,白顏卿便下車逛逛,由採星牽著馬車,慢悠悠往前行。撩開車簾子,孫嬤嬤既能看到外頭的熱鬧,又能踏實坐著不用走動,倒也是兩全其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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