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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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

兩道輪廓纏鬥在一起，有點像火柴人！

聽，那人悶哼一聲，光影凌冽，瞬間，便向我爸揮出六七下。

我雖用心觀察，可是來人出手，實在太快，我想要預判他每一招、每一式的落點，我不想我爸受到傷害！

來人明顯是練家子！

而我爸則身形笨重，完全是用蠻力在打鬥，將來人揮來的六七下，揮刀亂砍抵擋過去。

這下子，我爸漏洞百出，處處都是破綻。

見，來人身形，突然一矮，一閃，一腿踹在我爸胸前。

我爸雙足拖地倒退，身子不穩，眼看著就要後摔在地，突然，身子碰撞了下不動了，應該是撞在了牆上。

突然，我耳邊傳來呼呼聲，有東西朝我飛速射來！

我看不見任何輪廓，按理說我感知範圍在幾百米開外，為何什麼都看不到，卻能聽到聲音？

我現在顧不上我爸那邊，朝我飛速射來的東西，讓我心裡發寒，恐懼來自內心深處!

有了！朝我飛速射來的東西進入我感知的範圍，很小一塊，兩節手指併攏一起大小，像是石子！

是玉佩！

眨眼間，亦穿透我衣服，貼附在我胸口上。

我自主退出虛幻意境！

一睜眼，見我爸被人一腳踹了出去，我緊忙摳出胸口玉佩扔給牛爺爺，他縱身一躍，接過玉佩，腳尖落地借勢一滾，在我爸身後站起來，手往前伸精準扣在我爸眉心上。

“找了很多年！沒想到在這小子身上！”一道淡紅色影子從我爸身體裡出來道。

我爸身子馬上癱軟在地上。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爸?”我壓住火問道。

“沒有理由！我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草芥還不值得我給出理由！”

我牙咬的咯咯炸響，這完全是不人當人，在他們眼裡人如同豬狗牛羊一般，隨意屠宰。

“小子，剛才有雙眼睛看到了我，應該就是你吧？把東西交給我，我用人格保證我不會傷害你全家，甚至會保佑你全家平平安安！”

人格保證！

給我說笑了，對生命沒有半點敬畏之心還他媽會有人格？

“人格！你知道人格二字怎麼寫嗎？你認識嗎？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東西是什麼？即便是知道我也不會給你！你...不配！”我伸出中指，譏諷道。

“囂張，猖狂，無知小輩，你不給，我自己來拿！反正都一樣！”

聲音中帶有明顯怒意。

談話間，牛爺爺暗中讓我爺扶著我爸先行離開。

我很害怕。

“不過一道邪念罷了，不上你身影響不了你腦電波，對你造不成實質傷害，不用怕！”牛爺爺在我身耳邊打氣道。

說實話，他說自己來拿，那一刻，我腿肚子都在抖動。

呼！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不知何種原因，我瞥見了地上的亮光，黑夜裡那道斑點星光格外亮。

那道亮光我認得，我調皮弄上去的。

我頭皮發麻，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李大強？”

“你把東西給我！我就告訴你，我是不是李大強！”

淡紅色虛影越來越淡，我看得出來，這是要溜之大吉。

把我爸折騰半死，拍拍屁股就想走，我一百個不答應。

“牛爺爺，快！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我伸手就去揉眼，想看清他本體在哪。

牛爺爺攔了下來，呵斥道：“我跟你說過，事不過三，頻繁開天眼你會瞎的！”

淡紅色影子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不見，實在是心有不甘。

“給！”

牛爺爺伸出手掌，我一看是玉佩，伸手一接過，玉佩自主回到我胸口上。

我道：“牛爺爺，紅色虛影很有可能是李大強！”

“你怎麼知道?”

“地上那把刀，我家裡的，我拿它砍了李大強一刀，發光的地方是刀柄，是我鑲嵌進去的夜光石。”

“李大強還說過，要殺我全家！”

我說完，先前廟裡多出的一人走過去，拿起來，左右看了兩眼，遞給牛爺爺。

牛爺爺介紹道：“我徒弟，劉海川。”

我打量來人，歲數大不了我幾歲，身高比我高出半頭，差不多一米八左右，身子很壯實，夜黑，我看不清他全部面容，眼睛夠剛毅。

“事情越來越亂，先回去看看你爸傷的怎麼樣！”牛爺爺捻著鬍鬚道。

在回去的路上，我走在後面，眼睛緊盯劉海川后腦勺，腦子裡一直在想，我要不要拿起磚頭給這小子來一下。

不為別的，這小王八蛋居然敢打我爸！

“控制一下你的情緒，別在讓玉佩感受你的憤怒，積累過多，自主意識又甦醒，在跑出會很麻煩的，時間長了你身體也受不了，海川那也是沒辦法，不制服你爸，無法讓他清醒過來！”牛爺爺訓斥道。

牛爺爺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別琢磨了，你小子剛才看人的眼神就不對，你又故意走在後邊，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猜不出來，白活這幾十年！”

“海川不管怎麼說也是救了你，救了你全家，你連一句謝謝也不說，不懷感恩之心也就算了，還想著報復！你呀！哎！”

一路上，我被訓得臉紅，訓得我沒一點脾氣，訓得我話可說，若不是天黑，看不見老鼠洞，我真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回去之後，我爸恰巧醒來，問他哪裡不舒服，只說了句話全身疼。

第二天，天矇矇亮，我爺爺駕著牛車去請鎮上醫生。

我爸對昨晚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反覆說自己做了個夢，夢中有一穿著皇帝模樣的人，坐在太師椅上跟他講了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說讓他把生命獻祭出來，那將是他至高無上的光榮。

醫生檢查過後，囑咐我們人傷到了骨頭，不過沒什麼大礙，肋骨那一腳踹的夠狠的，這麼大歲數了，別在到處跟人動手打架了。

我爺爺本打算留醫生在家裡吃飯，對方婉拒，我爺爺又駕著牛車送了回去。

我也偷偷問過我媽，那天我砍李大強的那把刀，她跟我爸拿回來沒有？

我媽搖搖頭，說那天那裡還顧的上刀，你人都那樣了，哪還有功夫去管一塊破鐵片子。

讓我爸中邪剖腹的，很有可能是李大強，他走後，又返了回來，拿走了我丟在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