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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青年的驚訝，鳳青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忍不住解釋：“其實這其中也是有意外的，第一次看到這一劍後，我也只能勉強模仿其形，學不到精髓。”
“第二次，也就是這次，也是在生死危機的極強壓迫之下，這才能夠掌握到一絲的神韻，實屬運氣。”
也不是純粹給青年解釋。
準確來說，鳳青梧真是這麼覺得的。
這一劍絕對是她所學過的劍招中，威力最強的，消耗最大的，也是最精妙的一招，若非有這兩次的生死危機，鳳青梧自認閉關修煉，也得要幾年才能入門。
但她在這麼解釋以後——
青年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好似有些接受不了般。
還不等鳳青梧試探性地開口，便見青年一把按住自己雙膝上的長劍，隔著遮住眼睛的錦緞，都死死盯著鳳青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自己聽聽？！」
“怎……怎麼了，前輩？”
鳳青梧被這麼一嚇，眨了眨眼，懵逼地開口。
青年的語氣都格外古怪起來：「你以為，本座說的時間是閉關修煉的時間，這樣的幾年或幾十年？」
“額……不是麼？”
「當然不是！」
青年的嘴角都抽搐著，似乎有些無語：「劍，百兵之君，豈是放起來蒙塵的珍藏之物？為劍者，自當歷經磨難，勘破生死，最後才能真正成就鋒芒。」
「這是每一個劍修都該做到的。」
「本座所說的，是在生死的險境之中，不斷磨練，才能在靈光一閃中有所突破，讓這一招有些許進步，你剛才說的那是什麼話，怎麼可能短短几天就能掌握！」
青年越說越氣，他作為劍招的創始人，自認這一招的精妙，不是誰都能這麼輕易參悟的，更別說——
鳳青梧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練氣期！
念及此處，青年那是越想越氣，越想不通。
聞言，鳳青梧也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輕嘆一聲：“可問題是，的確就沒幾天，可能……運氣不錯？”
青年：……這是運氣不錯的問題嗎？！
他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發現鳳青梧的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被長帶遮擋住的眼眸，分明看不到，卻好似又能穿透一切般，將一切盡收眼底。
青年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般，半晌都說不出話。
鳳青梧反問：“前輩，怎麼了？”
沒想到，青年卻試探著問：「你……沒騙本座？」
眼見著鳳青梧搖頭，青年一時間沉默了，就連剛才的憤怒都消失不見了，他緊緊地凝視著鳳青梧，再也沒了半點淡定的高人風範，直接輕身而起——
只見青年一手持劍，輕飄飄地落到鳳青梧的身邊。
她下意識想要後退時，卻沒想到青年雖然盲了眼，都能直接一把抓住了鳳青梧的手，上下打量著她。
鳳青梧的瞳孔驟然一縮。
沒想到下一刻，青年忽然沉聲道：「你……本座現在知道，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快領悟劍招了。」
「天生玲瓏心，真是不可思議。」
鳳青梧擰眉，本想要開口詢問，卻看見了青年變幻莫測的臉色，她果斷選擇了閉嘴，不觸他的黴頭。
果不其然，青年頗為咬牙切齒地開口。
「這樣的天賦在領悟功法秘法上，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沒想到本座這麼渴望的天賦，居然在你身上！」
鳳青梧：……怪我咯？
青年：……好氣哦。
短暫的沉默後，青年這才默默地後退了半步，看那樣子好似一下子就emo了般，說話都有些喪：「算了，能以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劍道修為，唉……」
「天賦和努力，果真是缺一不可。」
青年似乎也是放棄了，直接道：「罷了，你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本座自然是要把這一劍傳給你的。」
聞言，一直處於放空狀態的鳳青梧終於回過神。
她認真地拱手行禮，面容恭敬：“晚輩鳳青梧，在此感謝前輩賜教，不忘前輩您的傳道授業之恩。”
「不必多言，此劍名曰——」
「‘開天’。」
青年說話時，語氣陡然一變，沖天的劍意震盪在整個空白而虛無的傳承空間內，那凜冽極致的鋒銳之意，和鳳青梧之前在吳家靈光一閃時感受到得一模一樣。
下一刻青年的手抬起，修長的指尖點在她的額間。
那一瞬間——鳳青梧的眼中，所有的視野都被那道刺眼的，鋒銳的寒芒佔據，她竟是直面感受到了，當初蛟龍面對這一劍時，那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甚至，更加強橫，更加危險，更加可怖！
‘這一劍，果然是他用出來的。’
‘果不愧是劍道的高手！’
鳳青梧的瞳孔都控制不住地縮小了一分，所有的心思在此刻都沉浸在了這一招名為“開天”的劍式上。
眼見著鳳青梧僵立在這片虛空中，青年鬆開手，後退了半步，遮擋住眼眸，視線卻依舊能“看”到一切，負手而立，盡顯一派淡定而超然的高人風範。
但就在這個時候——「秋煜，你裝什麼裝呢？」
當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原本還顯得高人風範的青年，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顫顫巍巍地轉過頭，而在他的身後，赫然是身穿黑底金紋華服的高大男人。
男人只是抱臂，挑眉。
那邪異而俊美的面容，便滿是攻擊性和侵略性。
一下子，秋煜原本做出的高冷模樣徹底變了，他尷尬地一笑：「尊上，這……我這不是哄一下小孩麼。」
「……她是我的契約者。」
秋煜也不意外：「奴隸契約？也難怪會——」
慕九珂黑著臉：「是至高契約。」
這下子，秋煜整個人都傻了，沉默了片刻後：「尊上，您是被封印傻了麼，怎麼會把自己給賣了？」
「要不要……我想法子解除契約，把她殺了？」
雖說秋煜還挺欣賞鳳青梧的，但若是和慕九珂扯上關係，那自然一切都得以自家老大的安危為重。
念及此處，秋煜凝視著慕九珂，等待著他的命令。
慕九珂半闔著眼，這才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