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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蔡韻開車送溫素去宴會。

男人本來要過來,但臨時出了事。

蔡韻從後視鏡小心翼翼窺她,“小季總為謝老爺子做早餐燙傷了手,管秘書說傷勢挺嚴重,為避免感染,住院了。”

蔡韻撇嘴,季淑華在京中什麼樣子,她不是沒見過。高門出身,謝總一直教她商道,做事做人傲氣自持,高人一等,居高臨下,十指不沾陽春水,她能做出什麼早餐。

只怕退婚不甘心,走不通謝總的路,就想巴上謝老爺子。

即便不是季淑華,溫素也不習慣背後言人是非,更何況就是季淑華。

她垂目,“那他……還去宴會嗎?”

“管秘書正在辦住院手續,謝總也在,請了京中大醫院的燒傷專家來會診,應該需要很長時間。”

溫素肺腑憋氣,短促嗯一聲。

官方很少會公開舉辦宴會,昌州自劉市長上任,順應時代潮流,上一輩的刻板向著新一輩的新潮轉變。

慈善晚宴試點三屆,這一屆算是成功定下後的第一屆,與會者心照不宣,到場都是各大企業的現任老總或者未來繼承人。

素津這幾個月在昌州勢頭迅猛,背後站著謝琛,他身份在與會者中無出其右,再加上季氏季淑華也確認出席,退婚傳言塵囂日上,謝家和季家不承認也不否認。

溫素一到場就是焦點,好奇,審視,或隱晦或明擺的視線,從頭到腳打量她。

自謝琛來昌州,圈子裡就風靡起溫小姐的傳說,小城市出身,離過婚,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女人撈到了全國三十五歲以下,最出色,最有權勢,也最不容易接近的頂級單身漢,還為她退了婚。

只是她似乎並不喜歡拋頭露面,招搖炫耀,很穩得住。

可越是低調穩得住,外人就越深信她手段厲害,男人好奇,女人眼熱,都想一探究竟。

蔡韻帶她快速穿過人群,不管熱絡還是試探攀談,都視而不見。

她們主動避開,麻煩自己找上門,班瓊直直站在她們前進路線,不躲不避有意攔截。

“溫小姐好高冷,大家就是禮貌跟你打個招呼,既然來參加晚宴,何必端著架子置若罔聞?”

溫素未見過她,蔡韻小聲解釋,“週三公子的太太,省裡班家的小女兒,班瓊。”

溫素知道周皋結婚了,那晚江邊釣魚,謝琛調侃過他,後來車裡周皋感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聽得她抬不起頭。

“你好,周太太。”

溫素頷首,想繞過她離開,再次被她手臂攔下。

宴會廳遠近的目光投注過來,班瓊冷笑,“溫小姐不樂意見我?也對,以溫小姐的身份,確實不太樂意見到我們這些正室太太。既然不樂意見到,那為什麼還要出席晚宴?還是溫小姐想跟淑華示威?”

季淑華燙傷手時她就在場,兩人閒談珠寶,聊起上次省城拍賣會,壓軸的翡翠耳墜被謝琛拍下。

周皋私底下跟她感慨這對耳墜,價值上億,二哥眼都不眨,說送就送出去了,那樣禁慾嚴肅的人也會有低下身段哄女人的一天,著實讓人想不到。

她以為哄的人是季淑華,拿周皋的原話揶揄她,沒想到季淑華勃然色變,失手打翻一鍋粥。

雖然季淑華冷靜下來,沒有怪她,但班瓊腦海裡都是那雙保養得宜的手,被血泡脹滿的樣子。

“溫小姐,真有眼光,二哥從京城送的珠寶,一件都看不上,特意戴了這對耳墜,是多想刺穿淑華的心。可惜淑華今天沒來,二哥也不會來,溫小姐的一腔心思怕是要白費了。”

溫素後退一步,拉開距離,“我不明白周太太的意思。周太太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有。”班瓊視線掃過溫素身上禮服,“溫小姐大名鼎鼎,如今一見名副其實,不如喝一杯?就當認識認識。”

身後侍者遞上兩杯紅酒,班瓊卻提前一步都接過去。

溫素疑惑望她。

班瓊瞥了一眼周圍,人群攥動,視線投注,她笑的格外歡暢,“溫小姐,連酒都不接,好大的架子。你這樣看不起我,我很不高興。”

溫素還未開口,班瓊揚手,葡萄香的酒液迎面襲來,一瞬間冰冷兜頭而下,酒液滴在白色絲質長裙上,開出一朵朵猩紅的血花。

蔡韻被她猖狂驚住,一時沒有反應。

酒液冰涼在裙襬上洇開,後背是人群指指點點的鬨笑,溫素難堪的無地自容,全身在隱隱發顫。

與此同時,謝琛與周皋正進大廳。

他身高足,行走間挺胸昂首,即使人群憧憧,他一眼掃過也能看清場中實情。

溫素瑟瑟立在場中間,臉上長裙一片酒漬狼藉。旁邊班瓊得意的臉,手上空掉的酒杯以及蔡韻醒過神的手忙腳亂。

大廳裡奢華懸吊的水晶燈過於明亮,灼白的光線映清他的臉,由平淡沉向陰鷙。

周皋在旁邊見了,額頭立時冒出冷汗。

場中如何,沒有問的必要,班瓊本就嬌蠻,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動手也不是沒有過。

但再離譜那是兩口子關起門,自己的事。沒想到她居然敢公然動手,他覷著謝琛,“二哥,指不定有什麼內情,你先降降火。”

謝琛推開他,闊步穿過人群。

蔡韻慶幸帶了包,包裡裝有外套,她沒來得及掏出來,溫素身上已經披了一件,尺寸很大,從頭罩住她,被外套的主人護在懷裡往外走。

她立即跟上,“謝總,休息室在左邊。”

謝琛腳步一轉,顧及懷中人蒼白的臉色,他放緩速度,輕輕握住她的手,“別怕,是我來晚了。”

溫素才抬頭看他,紅酒漬襯得臉色愈發蒼白,“……你怎麼來了?”

謝琛推開休息室的門,“忙完就過來了。你怎麼會跟她起了衝突?”

溫素一僵,進房間後,她拉開距離,“沒起衝突。”

“沒起衝突?”謝琛皺眉,“她為什麼潑你紅酒?”

溫素說不上何種滋味,心中豁開一個口子,呼呼的風狂灌進去,冷的她止不住戰慄。

那杯紅酒是報復,替季淑華的報復,話裡話外都是她心機叵測,傷害季淑華。

倘若溫素問心無愧,大可以反駁,但在謝琛退婚這件事上,她問心有愧。

休息室離大廳不遠,周皋拽著班瓊走的磨磨蹭蹭。

圈子裡,他跟謝琛關係最好,但他還是挺怕謝琛的。

不止他,就算季淑華、謝三,哪怕上一輩,和謝琛打過交道的都挺怵他。

平時尚好,平和的很。可沉下臉生了怒氣,一雙眼睛黑的像火似冰,滲人的很,甫一對上,情不自禁心下發虛。

班瓊比他更怕,“二哥不是在醫院看護淑華嗎?怎麼會過來?還跟你一起?”

周皋攥緊她手腕,“知道我們不來,所以你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聽話音,周皋屁股不正,像護著那女人,班瓊顧不上心虛,橫眉瞪他,“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女人?覺得我潑她酒,過分了?”

周皋無語,“大庭廣眾之下,你潑酒還不過分?”

班瓊甩開他,伸手指著他鼻子,“姓周的,你搞清楚,我才是你太太,明媒正娶,懷著你的孩子。你是我丈夫,不是她丈夫,我潑她酒,你不問我,倒是關心她。”

“這是關心誰的問題嗎?”周皋一頓,又軟下聲,“你懷著孕,二哥不會對你怎麼樣。待會進去後,好好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道歉?”班瓊氣紅了臉,“周皋我懷著你的孩子,你叫我跟一個賤人道歉?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迷的你們這些男人個個護著她?”

“什麼迷的護的。”周皋就怕她胡攪蠻纏,又不想跟她吵,“你都動手了,就道句歉又不會少一塊肉。”

班瓊恨得咬牙,“好、好、好,你是真被那個小白蓮迷住了,道歉是吧,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她甩手走人,留下週皋站在休息室門口進退躊躇。

恰逢蔡韻開門出來,退是退不得了,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房間裡不見溫素,只有謝琛靠著正中間的長沙發,手中煙盒開了關,關了開,一支菸來回抽出,又塞回去。

“二哥。”

男人沒理,注視著指間的煙。

周皋遞上火,替他點燃,“嚇到溫小姐了吧?”

謝琛瞥他,任憑煙燃著,沒吸一口,“班瓊呢?結婚幾年了,還是以前小孩子?”

周皋紅臉,班瓊和他剛確認關係時,在京中住過一段時間,她自小在西北長大,不習慣京中風氣,大事她沒膽子犯,小事惹了一籮筐,他跟在後面收拾過幾次,用的藉口就是小孩子不懂事。

那時她剛成年,現如今這個藉口是如何都說不過去了。

“班瓊……她懷著孩子,激素刺激,情緒上波動可能有點大。”周皋垂頭認錯,“二哥,這事是她不對,我替她賠禮道歉,欠二哥一個人情。”

謝琛兀自笑出聲,“你人情很大?”

周皋仰起頭,“我人情跟二哥沒得比,張應慈和於蘭的供述已經提上去了,在批捕杜建平這件事上,我的人情保管能叫二哥滿意。”

男人吸了一口煙,眼神涼滲滲地,“證據確鑿,批捕順理成章,還需要你的人情?”

周皋一頓,“二哥……那再加上我收藏那隻紀州手竿,現在市面上絕對找不出第二隻。”

謝琛面色沉翳,“你這麼捨得?”

周皋嘆氣,“班瓊從小嬌生慣養,她就這脾氣……”

男人嗤笑,乾脆打斷他,“班瓊嬌生慣養,她就得受著?以她的脾氣,臉都不會跟人紅一下,正好讓你家班瓊倒酒?”

周皋落個沒臉,一轉身就走,“我現在就去找她,肯定讓她給溫小姐親自賠禮道歉。”

他出門離開,謝琛走到換衣間,抬手要敲門,才發現門沒關。

一條細微的縫隙露出女人膩白的脊背,手背到腰後,指間幾次勾著拉鍊,拉上去又滑下來,彈出硬塞進去的臀部,露骨又極盡婀娜風情。

溫素急得後背出汗,侍者送進來的衣裙腰部合適,但胸臀部位小了很多。

S碼的衣服她從前看都不敢看。市場上衣服合適她的都要大幾個號,才能容下她的胸和屁股。

像這件拉鍊過了腰,就再拉不上去。

她攏過長髮,壓著胸想再嘗試嘗試,沒想到不進則廢,攏頭髮的功夫拉鍊再次褪到屁股以下。

溫素憋氣收腹,一手按在胸口,一手往下再探,拉鍊沒摸到,倒是摸到她再熟悉不過的指繭,溫度燙的她一驚,連忙回頭。

謝琛不知何時進來,領帶取下纏在手上,領口扯得鬆鬆垮垮,他伸手翻出溫素衣服的標籤,“不是你的碼數,衣服我讓蔡韻回別墅取了。”

“那我先換下來。”

謝琛沒讓,他領口露出一大片胸膛,貼上她後背,“換下來穿什麼?”

溫素不習慣在外面過密的親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穿之前那件。”

謝琛手掌探進她腰部,“那件沾了酒,溼的黏膩……你沒穿內衣?”

他手在腰部沒碰到內衣邊緣,在往上大蜜桃似得沉甸甸落在他手心,隨著她陡然劇烈的呼吸聲,顫顫巍巍,起起伏伏。

謝琛手上用了力。

溫素被捏的驟然紅臉,“來的時候貼了胸貼……酒洇上去貼不住,剛才掉了。”

“門為什麼不關?我從外面都看見了。”

溫素連脖子也紅透了,也慌,“鎖……鎖被我弄壞了,真的能看見嗎?”

她當時心亂,沒注意鎖片螺絲脫出來搖搖欲墜,好在門緊,合上不動時嚴絲合縫,她還檢查幾次。

男人手又往下,臀部繃的很近,手指過腰再也無法動彈。

“別穿了。”跟他之後,就再也沒叫她穿過不合身的衣服,勒得皮肉都通紅了。

溫素來不及阻止。禮服裙重款式,不重質量,男人沒用多大力,布料撕裂的聲音劃破換衣間的寂靜,接著衣物窸窸窣窣的落地聲都尤為明顯。

溫素又羞又急,她不做寸縷,內褲也沒保住,男人除開領口鬆垮,算的上衣冠整齊。

她上下都失守,落在他掌中,溫素受不了在外面這樣親密,忍不住顫顫巍巍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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