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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建平嗎?

她也沒想到父親會跟昌州如雷貫耳的‘土地爺爺’扯上交情,驚訝到極點之後反應過來,應該因為謝琛在她身邊,客套話而已。

現在謝琛說他態度不對,又是哪裡不對?

溫素疑惑極了,父親真是杜建平的朋友?那他……也是債主?

可她仔細回憶,很確定她從未見過杜建平的。

而且後來父親葬禮上,瀾東都來了人,致辭道歉還給了安撫金,他這個朋友也沒有出現。

“現在外面都傳你手段的了得,迷得我找不到回京城的方向。”謝琛眼瞳深似海淵,映出溫素驟然潮起的赫然。

“他若只是恭維,見面時一句就夠了。可後來他的態度說明他目的不是我,原本就是衝你去的。”

“那……他,那他……衝我什麼?”

溫素不解,她如今可以說什麼都沒有。

謝琛在她看書時指點過,商人所有目的都是指向利益。

她現在身上唯一有利可圖的,就是謝琛女伴的身份。

但謝琛說了,杜建平目的不是他。

溫素迷茫了,她這輩子最大的驚變就在父親跳樓的那個午後。

那是她不幸的開端,是她此生繞不開的夢魘。

她就像一根已經定型的棍子,被那個午後強行扭著彆著,塑造成別的模樣。

寂靜無人時,她也會痛,也很絕望痛苦,也會……怨恨。

可是怨恨誰呢?父親嗎?他也是被騙了。

瀾東嗎?父親的死在昌州掀起輿論狂狼,瀾東為此退出昌州,走之前給了賠償,沒有那筆賠償款,她要還的就不止七十萬,而是兩百六十四萬。

溫素確實恨瀾東貪婪欺詐,可這些年恨著恨著已經無望了。

“我會讓人去查當年,你父親跳樓時糾集的人你還記得誰?”

“……”

溫素以前儘可能避免回想當時的場景,如今想了,卻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人臉從她眼前劃過,連名字都是叫不出來。

唯一熟悉的,就只有,“何叔叔……”

溫素眼睛瞪得很大,抓住謝琛的袖子,“何文宇的爸爸……他跟我父親投資。”

小時候,溫素為此跟何文宇鬧翻過,何爸爸出軌在先,轉移財產在後,何文宇和濃濃阿姨淨身出戶,在餘家巷親戚朋友家來回借住。

她母親第一次不待見一個人,何爸爸帶著小三上門,母親就會出門離開,從不跟小三同處一個屋簷。

她父親卻沒有和何爸爸斷交,兩人還經常晚上約酒,後來更是一起投資商鋪。

何文宇小時候靦腆,看到何爸爸跟她父親勾肩搭背,會奮起指著她鼻子罵她叛徒。溫素那時候不好惹,先摁著湊了他倆熊貓眼,又拎著他去濃濃阿姨告狀。

可能是濃濃阿姨知道她母親行為,何文宇後來還跟她道歉,幫她寫了一個月的作業。

“我會去查。”

謝琛再次閉起眼。杜建平身後站著李璨無疑,只是他找不到證據。

杜建平十年前還是一個只有兩百工人的包工頭,現在已經膨脹到整個西北。

他發展太快了,拿地迅速,投資精準,單看事業線比謝琛都要傳奇。

李家這十年也很異常,他們涉及政壇,沒有從商,這些年卻有大筆的流水,拍開一扇扇緊閉的大門。

籠絡汙染,紮根成為一個龐然大物。

謝琛有些相信緣分了,他大雨中遇見溫素,先是慾望,後來發現素津,有了留在昌州的藉口,現在又摸到杜建平。

李家這塊毫無破綻的鐵板,因為她,被他找到了縫隙。

閃過一日,謝琛就發現溫素改變。

她殷勤的有些過分,白天殷勤,晚上忍著羞也殷勤。

好似回到剛認識,她百般討好的那幾日。

早上,薄皮灌湯包四種蘸料,素菜蒜蓉西藍花,芹菜雞蛋炒核桃仁,重口的有虎皮辣椒。

肉菜,魚香肉絲,蒸排骨,糯米園子。

還有枸杞粥,和一道蝦仁湯。

謝琛坐下拿起筷子,這些菜最快也需要一個小時。“你幾點起的?”

“……五六點鐘。我……沒看時間。”實際上溫素起的更早,他會留意杜建平的異樣,會幫她查過去的事。她很難不感激,她想感謝他,可她又什麼都拿不出來感謝他。

只是在這些微末的地方用力。

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難免想要了解當年實情。

那時她少不經事,很多都是母親包辦的。

謝琛問起時,她在回憶裡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就是一出荒唐的戲劇,連自己悲劇的源頭都模糊。

“中午……在家嗎?”溫素定了定神,垂頭看謝琛放在桌子上的手。

“在。”謝琛抽出紙巾,“查崗?”

溫素眼皮狠狠一跳,她沒那個膽子,只是想問問,“你……中午,想吃什麼?”

謝琛坐的端正,他剛吃完,飯量又很大,小腹卻依舊是平坦的。

上面肌肉精壯的輪廓,隨著他動作若隱若現。

衣服崩的緊了還會顯出幾道紅紫的抓痕,那是他姿勢過火時,溫素找不到著力點留下的。

男人一直沒說話,不急不躁的注視她。

溫素吸了一口氣,開始收拾碗筷。

等她忙碌完,男人還在沙發上坐著。

看著她的眼睛黑沉晦澀,她驚得攥緊衣角,嗓子發乾。

房間裡,好像只剩下謝琛的呼吸聲,一起一落,清晰平緩中確實極致的壓迫。

溫素一時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沒注意又惹到他。

是昨晚她的表現?還是她已經狼藉的名聲?

溫素遲疑沒有動作,男人也不催她,只是手指輕點著沙發像在幫她計時。

“……是我……對不起。”

她不明白緣由,但是道歉總歸是沒錯的。

這個時候沉默,只會一分一秒都是在消磨他的耐心。

男人好像都是這樣,哪怕上一秒氣氛正好,下一秒就無端怒氣橫生。

她小時候見多了,父親吃飯吃的好好的,下一秒酒瓶子就砸在母親的頭上。

血流不止的同時,是他橫加指責母親跟別人說話的淫蕩。

別人?

溫素突然有些惶然。

她對謝琛唯一虧心的事,就是不經思考的,根據何文宇疏離的態度對他撒了謊。

謝琛點上一支菸,“過來。”

這種氛圍下,溫素不敢違背硬著頭皮,惶惶往前幾步。

卻看見男人張開雙臂,露出一片懷抱。

溫素全身僵的發麻。她實在不敢坐下去。

昨晚上回來已經半夜,洗過澡後他拿出藥膏給她上藥。

大約夏季溫度高,她全身泛著紅,沒出汗,更像巔峰時情難自禁的充血。

藥膏上啊上的總也沒完,溫素忍不住羞恥,哭出聲,倒像她自己吹響衝鋒號。

前半場,理智猶存,爬著,跪著,躺著,攀著,死咬著不出聲。

可後半場,謝琛察覺到她順從的配合。

野起來,花樣手段樣樣不缺,溫素被他翻來覆去磋磨著,煎熬著,掌控著,徹底淪為他的所有物。

成年人兩性關係裡,男人不行,女人討厭。男人功力太強,女人也是要吃苦頭的。

他又像沒個休息的時候,一整夜翻來覆去,弄得實在太兇,溫素一時都對肢體接觸產生恐懼。

“你在想什麼?”謝琛狠吸一口煙,“怕我?”

溫素低頭不看他。

謝琛撣了撣菸灰,“何文宇是你兒時夥伴,你不怕他?”

溫素變了臉。

她之前是想到這點,可謝琛上次已經警告過,她以為這件事算結束了。

沒想到他還放在心裡,甚至……在意。

謝琛當然察覺到她的緊張。

她柔順,遇到自己的不想回答,或者很難回答的問題只是沉默,他逼得急了,會崩潰,會理智潰敗,但從不會說謊。

謝琛也不是不允許女人撒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也能稱得上情趣。

可他絕對不容忍,為其他男人撒謊。

若是換做別的情況,她撒謊後,那個讓她說謊袒露的男人絕對不會再跟她出現在同一個場合。

他不會讓兩人再有碰面的機會。

謝家出身的人不管性格如何,在女人身上永遠都是霸道的。

可何文宇出現的太湊巧,身上有許多他看不清的秘密。

現在又是查詢李家證據的關鍵點,與其讓一個危險分子處在別處,還不如掌控在自己手裡。

謝琛空手掐斷煙頭,他指腹也有繭子,這點溫度對他無關痛癢。

“為什麼不說話?”

溫素咬緊嘴唇,她上次已經想要解釋,可最後被他拉上了床,在火爐裡滾了許久,渾渾噩噩,神志不清,事過之後她就忘了。

“我跟他……小時候……是同學。”

謝琛定定看她,“為什麼說謊?”

他不在意同學玩伴這樣的身份,畢竟每個人都有小時候,這些關係不可避免。

他在意的是撒謊袒護。

一個女人會為了其他男人撒謊,只能是刻意掩蓋,是心中有異

“……”

溫素腦中每一根神經都是撕扯,謝琛一句句逼問就是要徒手撕開她的殼子。

讓她露出來,露出自己的想法,露出自己的內心。

“是……他想保持距離,我……”

“你就想成全他?”謝琛擰了下眉,“你對他有感情?”

所以會主動順著何文宇的想法。

“不……”溫素搖頭,她只是……小夥伴長大了,跟記憶裡不一樣了,她體會成年人的疏離,願意成全這份情誼而已。

她面露頹敗,已經被逼到極致,顯然是真的想法。

謝琛凝視她許久,面無波瀾,“下次還說謊嗎?”

溫素壓抑著顫抖搖頭,“不……說了。”

她脫力的扶著側位沙發的扶手,垂下頭露出的一個小鼻尖紅紅的。

謝琛將她拉過來抱在腿上,她眼眶紅的厲害,眼尾飛出的斜紅無助的可憐,像被他狠狠憐愛,蹂躪時的顏色,心中發軟。

他知道溫素習慣沉默是想隱藏自己,可他現在已經不滿足要一個木偶泥胎。

在燒烤店裡,老闆母親口中曾經的她那麼鮮活,讓他猛然意識到她順從下的木然。

他想知道她的思想,想了解她,想看她的靈魂。

但她不願,在抵抗,在隱藏,他只能強行開啟蚌殼,露出一條微小的縫隙,一窺柔軟的內裡。

謝琛低頭吻吻她的眼睛,“何文宇下午過來,問問你父親的事。”

涉及沉重的過去,一盆冰水兜頭下來,溫素的惶恐驚慌立即冰封在下面。

她抬頭看謝琛。

恍然明白他剛才詰問,是因為何文宇要來。

強迫著她,又幫助她。

溫素一時怨不得他,還要感謝他。

會把父親的事放在心上,進而花費精力去查一樁警察已經定性自殺的往事。

溫素不知道當下該有什麼表情。

謝琛吻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她側坐在他腿上,脆弱的揚起脖頸,男人扣住她的後背,瘋狂的吻她。

“還怕我嗎?”

謝琛大手罩住她,火熱的溫度隔著衣服燙到她,溫素緊抿著唇壓抑著身體的反應。

“怕不怕?”

他的手一路向下。

溫素撐不住,“不怕。”

謝琛早就起了反應,此時腫脹的不行,卻還是磨著她,“謊言。”

溫素忍不住顫抖,經過剛才,她對這個詞實在心存餘悸。

她的臉又變回素白,眼睛裡慌亂不安。

謝琛解開她後背的內衣釦,大手赤裸相貼。

溫素情不自禁想縮起身子,被他撐住,“但這種事上,我可以容忍。”

慾望壓的狠,反彈的就更高,謝琛有一種要在沙發上將她剝光的急促。

溫素耐不住,細聲懇求,“去……臥室。”

謝琛從她胸前抬起頭,已經染上慾望的眼睛,亮的驚人,也瘋狂的驚人。

就在溫素以為他不會同意的時候,身體猛然懸空。

幾步路走的急不可耐,一腳踹開臥室的房門。

“嘭”的一聲,嚇得溫素一抖。

這一抖只是開始,暴戾的,野蠻的,強悍的……

一波接連一波,酣暢淋漓又顛簸震顫。

午後溫素強撐著起來,被謝琛半擁著坐在沙發上。

她剩不了多少力氣,只能靠著謝琛才能勉強坐直。

何文宇跟在管平後面進來。

他沒有穿正裝,簡單圓領襯衣,下面西褲。進來了目光沒有散亂四顧,落在溫素身上一秒就移開。

溫素也不敢將視線留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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