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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指落在她臉側,全身的重量結結實實壓在她身上,曲線貼纏,極重極熱,又極契合。“我的衣服還在別墅?”

溫素點頭。

“不用收拾了。”

溫素呼吸屏住,屏的自己都沒有察覺,只覺得胸腔募的一團火,燒的她眼眶鼻尖酸的泛紅。

衣服不需要了,可能素津也會嫌棄,丟掉所有跟她相關的東西。

張應慈曾經酒後失言,罵她髒的噁心,在數不清的男人裡熬出來。溫素剛開始辯解過,張應慈反應更大,“你的存在就是恥辱,就是失敗,每次提醒我……”

提醒他什麼,溫素不知道,但那些厭惡痛恨的情緒在她身上傾瀉的淋漓盡致。

溫素吸氣,她想冷靜,身體卻在崩潰。

男人一直不動,她彷彿被提醒,顫聲發誓,“我會還錢。”

溫素眼型很圓,杏核狀眼尾卻拉長一道尾溝,平時溫柔,不覺如何。

只有哭泣時,拉長的眼尾斜紅暈開,嫵媚中易碎,憐弱的情狀格外惹人心軟。

謝琛忽然刮過她眼角,溼意在兩人面板上洇開,“溫素。”

男人忽然喊她的名字。

她睜開眼,眼裡濛濛生霧,自厭又無望,謝琛聲音忍不住又柔和幾分,“我護著你。”

這句話驚到溫素,她猛然醒過來神,“可……我們分開了。”

男人手指滑入頸側,手掌貼燙她鎖骨,掌紋粗糲的繭子像密織大網,重重裹住她。

男人喘息粗重,“我答應了嗎?”

她的身體比起自己,更像掌控權在男人手中。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多敏感的地方,一寸一寸,技巧,力量。

陌生又失控,男人漫不經心,她已經渾渾噩噩,迷失凌亂。

“謝琛……”

“你想離開我繼續被人欺負,還是跟著我,我護著你?”

溫素窒息間又輕緩下來,她赤裸陷在柔軟織物裡,迷茫地連羔羊都不如,“什麼?”

謝琛悶笑一聲,“我當你答應了。”

沒有第二個選擇。

從初遇開始,主動權就不在她身上。病房裡從他動了唸到做決定,也就那一根菸的時間,她有沒有去處,都無所謂。

謝琛從來不是個任人拒絕的男人。

溫素還在反應,她眼中水霧凝重,眼前男人的五官都看不清,只有身體的觸感格外明晰。

脖子上蜿蜒向下潮溼的水痕,一寸寸掠過肚臍繞回來,牙齒捻出盤旋的紅痕,有大有小,遍佈全身,薄薄面板凝脂般先泛上粉色,又烙下斑駁。

早晨謝琛穿戴整齊回到飛羽閣,季淑華坐在沙發上等他,“兩個晚上你都不在,你去哪裡了?”

謝琛在她對面坐下,“譚園。”

季淑華吸口氣,壓下心中悶火,“溫小姐那?”

謝琛隨手拉開茶几抽屜,抽出幾份檔案放在她面前,“看看。”

季淑華疑惑翻開,是謝氏扶持季氏幾個分公司的計劃書,投資大,合作範圍廣,讓利程度之大,季淑華心驚。

這幾份計劃更像是謝氏虧損也要餵飽那幾個分公司。

“二哥,這……”

謝琛無波無瀾,“都是讓你頭疼的那幾個,另外武成弘撥給你。”

無可估量價值的合作企案,曾經讓她眼紅的特殊,轉眼輪到她身上,季淑華更踏實了。

京城那個圈子,男人的錢和愛,可能分在別的地方,但涉及家產涉及資本,一定是在他最信任最注重處。

李璨那句燎原火星,一度讓她自亂陣腳。

可他的經驗不能放在謝琛身上,她的二哥比所有人都正,都直,都霽月風光。

…………

溫素醒的晚。

昨夜她迷失的很,男人身體力行表明他不嫌棄過去。

到了他那地位的男人,選擇多了,都有生理潔癖,遇見於蘭之初,就知道他喜歡純潔的。

她這些年一直避諱去回想還債的日子,可不用回想也覺得汙遭,被摸過,被看過,男人堆裡硬挺過來。

自己睡過的女人一身汙濁,男人多多少少都會存在陰影和嫌棄。

人之常情,溫素理解。

張應慈這樣普通的男人都接受不了。

謝琛應該更甚才是,但她昨晚體會到是憐惜。

溫素閉上眼。

過了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她忍著疲乏的腿下床去開門。

肖雲漪帶著一副大墨鏡,遮了半張臉。

溫素讓開門口,她扶著肚子進屋後也不摘墨鏡。

溫素的角度正好看見她鬢邊青紫的瘀腫,“你受傷了?”

肖雲漪捂了一下,見根本遮不住,乾脆拽下墨鏡,“咱倆又變成難姐難妹了。”

溫素驚得張嘴,肖雲漪左邊眼眶瘀腫到透明,青紫在面板上猙獰的恐怖,“……誰打你了?”

“自己撞得。”

溫素抿唇,能傷到眼窩,根本不是撞擊能造成的。但肖雲漪明顯不想提,溫素垂下眼沒在追問。

肖雲漪牽強笑了笑,“溫素……”

她顯得很猶疑,最終還是咬牙,“我也恨傷你的那個女人,有機會我都會恨恨替你踩她,可我現在懷了孩子,老杜也答應娶我了,我還想請你做伴娘呢……你能不能讓你家那位放杜……譚園一馬。”

溫素視線落在她的裙襬,高檔羊絨質地,柔軟細膩卻擋不住她腳腕上的點點瘀痕。

她捏緊手指,細微出聲,“這……我做不了主……”

她無法替謝琛答應什麼,他太深沉太強勢,溫素在他面前只能臣服聽話,連唯一鼓起勇氣反抗的,現在好像也算不得數。

肖雲漪豁出去了,“怎麼會做不了主呢?你家那位是替你出頭,你都不願追究了,他抬下手就放過老杜了……”

她瘀腫的眼縫裡落下淚,“你是我請來譚園的,你在譚園出了事。要是你家那位逼得急,老杜那人……他那人你不知道,狠得要命,為了自保絕對會把我推出來。溫素,我肚子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他成型了,你摸摸它……”

她拽著溫素的手去貼肚子,溫素嚇了一跳,又不敢用力掙扎,手掌被按在柔軟的肚皮上。

隔著羊絨織物,什麼都沒有。

溫素卻像真的感受到微弱的心跳。

她分不清那是肖雲漪的,還是那個孩子的。

溫素望向肖雲漪,她臉上都是淚,淤青刺在她眼裡,“是杜建平……對你動手了?”

肖雲漪哽咽著沒回答,“溫素,就看在……看在上學時我介紹你工作的份上,我真的……我真的這些年……我就只能有這一個孩子了……”

她沒說出來的話,溫素也能猜出來。

實際上大學時,溫素就陪她去過還幾次醫院。

有錢人在男女之事上放蕩又謹慎。

身邊女人過江之鯽,享受之餘又不帶套。聰明的女人會自己吃藥,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往往結局都是醫院。

就算私下保住那孩子挽回逼宮,男人不耐煩,狠起來,比女人想象中絕,比想象中殘忍。

大學時宋老師一屍兩命的下場在前,沒想到肖雲漪這些年還敢。

肖雲漪被蔡韻送勸走後,溫素一天的狀態都不好,她和肖雲漪算起來沒有區別。

甚至和當年宋老師,本質上相同。

跟著男人的身邊,活著他們的掌中,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謝琛的人品貴重。

傍晚她在醫護樓換藥,蔡韻不知被什麼事叫走了。

她一個人剛踏上竹林的迴廊,拐彎處就顯出一道人影直奔她來。

她驚了神,轉身躲避,那人影已經大步跨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傷口怎麼樣?”

熟悉的聲音和氣息,溫素緩一口氣,“……還好。”

何文宇斜靠在欄杆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欄杆,“素素,我很抱歉。”

溫素不明所以,“什麼?”

何文宇第一次在她面前抽菸,一根火柴嚓的點亮,猩紅的火光轟裂幾瞬又熄滅,他吐出一大口煙霧,“抱歉我沒早一點回來。”

溫素敏銳察覺到他話中含義,“你也……知道那些事了?”

何文宇不吭聲,他的目光承載太多。

溫素不自在避開。

一根菸,何文宇吸得很快,眨眼間菸蒂就消失。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又一句也沒說出口。

彎了腰,虛虛攬過她的脊背,一瞬間就鬆開。

身上那種縹緲的香氣濃重後遠離。

溫素見過濃濃阿姨少女時代的照片,不算驚人的美貌,何文宇承襲她最大優點就是頭髮,厚密但柔軟。

擦過她臉頰的瞬間,觸感很溫柔。

溫素在記憶中找到這種觸感,蓬蓬鬆鬆的,抓起來帶著頭皮的熱度,像一朵雲,溫暖的雲。

他嗓音不易察覺有了嘶啞,“素素。”

溫素沉默著倒退一步。

“不用抱歉……”溫素一直想把過去藏起來,如今卻接二連三的暴露在人前。

她顫聲,“……跟你沒有關係。”

她的艱難又不是何文宇造成的,沒必要讓小時候的夥伴揹負歉意。

迴廊起了一陣風,竹葉沙沙響起來,溫素將飄舞的頭髮別到耳後,耳垂上有一個鮮紅的牙印,驚了何文宇的眼。

“都過去了。”

溫素以前渴望救贖,不拘是誰拉她一把。現在……她想到昨晚懸在她上方那雙深淵般的眼睛,野性的,鋒利的劃開她的殼。

她身影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竹林深處。

何文宇身後走過來一個人,“宇哥,要等等了,那女人現在攀上京城裡的人,不好下手,我們要不要乾脆把證據攤給謝琛?”

何文宇腦海裡閃過白皙耳垂上鮮紅的牙印,“給他做什麼?”

老鬼解釋,“把他引過去給溫小姐報仇啊。以前沒注意,現在一查才知道溫小姐以前過得是真不好,怪不得跟小時候一點都不像,都是叫那些畜生給害的。”

何文宇看向竹林一棵棵挺直的竹子,“我以前還跟她種過竹子。”

老鬼很捧場,“宇哥種的一定長的很好。”

何文宇笑了笑,“沒長好,被人掰斷了。”

他漫不經心扣著欄杆,“她當時就去理論,還被那人恐嚇。你知道後來怎麼了嗎?”

老鬼詭異不敢接腔,衝著何文宇討好的笑。

何文宇盯著他,“掰竹子那人的孩子在學校上不下去,轉到鄉下去了。聽說成績一落千丈,初中沒上完就輟學了。”

老鬼一機靈,“我懂了,宇哥,我懂了。”

他跨出去一步,又猶豫著退回,“那……宇哥……你是不是……不打算借力打力了?”

他其實想問的是,是不是對溫小姐的感情變了?本來是利用的,這兩次卻自己出了手。

何文宇聞言抬眸,“這件事扯不到杜建平身上,借力打力不是捏造事實,牽強附會。做得多線索就多,一旦謝琛發現,他最先就是摁死我們。”

“怎麼扯不到他身上?”

老鬼聲音很小,“溫小姐在譚園出了事,謝琛不會放過他,我們只要推一把,歪曲一下……”

何文宇漫不經心掃過他,“你忘記李璨了?”

“那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李璨就站在杜建平這邊,要真是杜建平的靠山,那咱們還能扳倒三和嗎?”

何文宇嗤笑一聲,“老鬼,蠢人怎麼生存需要我親自教你嗎?”

“聽話,蠢人聽話。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捏緊嘴,“我不問了。”

溫素等了半夜,等到自己睡著了。

一個接一個光怪陸離的夢,有小時候跟何文宇在圍牆下找知了洞,有在寢室裡指點肖雲漪碼牌。

又夢到黃珠八年前還小,十幾歲幫著她母親,用鮮紅的記號筆往她員工服上寫小三賤人。

似是而非的還有許多人臉。

閃的太快,她認不出來,剛想醒來,又夢到有人吻她。

熟悉的熱氣噴在面頰,昏暗的壁燈映著男人結實的臂膀,蜜色如臘般閃耀,朦朦朧朧還有男人的面孔。

這次她認出來,高鼻深目,英挺,立體,成熟的迷人。

“謝琛……”

夢裡的男人也不愛說話,撫上她腰側的手掌在夢裡都帶著火熱的燙感,紋路和繭子一樣清晰粗糲,磨著她的紋理,又契合的分毫不差。

她半夢半醒間出奇的配合。

柔軟手掌擦過他下頜,帶到冒頭的胡茬,還動了動手指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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