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宰你的刀，一定最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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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街道敬老院。
梁妍帶來了不少人，大都是隊裡的技術人員。
陳瀟將那把刀遞給了梁妍，後者又將其交給了一個技術人員。
技術人員用工具一鑑定，隨後衝著梁妍點點頭。
梁妍的眼中全是驚喜：“先把刀帶回隊裡，提取到的血液直接送到市局去進行鑑定。”
這一年的東州市遠沒有十幾年後那麼的發達。
這一年的東州市下轄很多區分局，縣局都沒有獨立進行脫氧核糖核酸檢測，也即是DNA檢測的能力。
但凡需要運用到這一步的，分局都得提交到市局裡面進行鑑定才可以。
看著技術人員帶著那把刀離去，陳瀟腦海裡不由想起了自己“望妻成鳳”的計劃。
有些事情確實該認真的去做了，否則的話就靠他現在的財力還遠遠不夠。
等著技術人員一走，梁妍就將陳瀟拉到了一邊。
陳瀟好奇道：“梁姐，這時候你不是應該注重詢問黃大爺嗎？把我拉這邊做什麼？”
“我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情，我要問的問題你肯定已經問過了黃大爺對不對？”
陳瀟點頭：“梁姐果然是雷厲風行的性子，我也確實問了黃大爺一些問題，但實話說有價值的資訊只有兩條。一：黃大爺有一套乾淨利落的刀法，能頃刻間一刀斬落人的腦袋。二：那套刀法，黃大爺只傳授給了趙小弘一個人。”
聞言，梁妍的目光裡不由露出了震驚來。
“所以這案子很可能並非只是兇器之利，而是有刀法的加持？”
“我懷疑是的。”
梁妍咋舌：“真沒想到電視裡演的那些武技，現實中竟然真的存在啊。”
“現在可能還有吧，只不過等到以後怕是會越來越少了。”陳瀟笑著說道。
梁妍默默點頭陷入了沉思，但越想她的眉頭卻是皺的越緊。
“梁姐，應該是捋不清了吧？”
梁妍嗯了聲：“沒錯，總不能趙小弘自己殺了自己吧？”
“是啊，會那種刀法的人只有黃大爺和趙小弘兩個人。黃大爺連行動都困難，他肯定做不了案。可趙小弘，更沒有自己殺死自己然後拋屍的可能。”
梁妍不由眯起了眼睛來：“你說有沒有可能……嗯，我只是說可能啊。假如趙小弘設計了類似的機關，以刀作為工具在啟動開關的那一刻自己把自己給殺了，然後由他人拋屍？雖然這一類行為在現實中極少碰到，但設定機關的話確實可以辦到。”
“理由呢？”
梁妍沒有吭聲，陳瀟也沒有追問，兩人都是緊鎖眉頭的模樣。
不多時，一陣吵鬧聲從外傳了進來。
“你們到底是不是發現線索了？我要進去，我是趙小弘的父親，你們憑什麼攔著我！”
是趙海來了！
林溪這時走到了梁妍的身邊，眼神有些為難。
陳瀟立刻給出建議：“梁姐，要不讓他進來？”
“趙海這個人情緒太不穩定了，我怕……算了，讓他進來吧。”
看的出來梁妍並不太想見趙海，只是見陳瀟提議這才答應了下來。
趙海被放進來後，第一時間瞪著眼睛四處看，口中也在問：
“是不是發現線索了？誰發現的？是不是能找到殺害我兒子的兇手！”
梁妍走上前正要去應付趙海，陳瀟則是拉了她一下，先一步走到了趙海面前。
“趙先生，是我找到這裡來的。我叫陳瀟，是洪山分局刑警隊警察林溪的丈夫。”
陳瀟介紹著自己，趙海卻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語氣很緊張的問道：
“有重大線索沒有？有知道是誰做的嗎？”
“我們是有一些重大發現，但現在需要進行鑑定才能確定。”
“找到了還鑑定個屁啊，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哪裡來的那麼多彎彎繞繞？”
趙海很急躁。
陳瀟皺著眉道：“要不，我去大街上隨便給你找個人來？”
趙海語氣一滯，沉聲道：“你幾個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清楚？趙小弘被殺，警察不得找出真憑實據來？難不成就因為趙小弘是你的兒子，所以警察連程式都不走了？”
趙海被懟的氣勢消散了大半，道：“我又沒有怪警察的意思。”
“你怪誰也怪不了警察，還有警察辦案的時候，你少叫嚷幾句，警察就能多幾分把握找出兇手！”
趙海緊咬著牙關默不作聲。
看的出來他很想反擊陳瀟的話，只是他的大腦此刻根本找不出任何的言語來。
見趙海安靜了，陳瀟這才換了副平靜的語氣，道：“趙先生，你兒子喜歡玩刀嗎？”
趙海依舊沉默，甚至當陳瀟的眼神看過來時，他的目光還有些躲閃。
這一躲閃，連梁妍都忍不住喝道：“趙先生，這時候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他……他確實喜歡玩刀。”
“那他玩刀是為了什麼？”
“這能有為什麼？就跟有的人喜歡打遊戲一樣，你問他，他能告訴你玩遊戲是為了什麼嗎？只是一個愛好罷了！”
“真這樣？”陳瀟冷笑著反問。
趙海撇過頭沒出聲，梁妍眯了眯眼走過來直接道：
“實話告訴你吧趙先生，其實趙小弘被殺我們發現了好幾條線索。而這些線索幾乎全都是你面前的這位陳先生找到的，現在他問你，你卻不願意如實相告。既如此，陳瀟……這案子你別管了，就讓我們警方一步步查。”
趙海猛地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陳瀟問道：“真都是你查出來的？你真這麼厲害嗎？”
“信不信隨你了，陳瀟……你回家吧，這案子不用你管了。”梁妍再次催促了起來。
趙海一把拉住了陳瀟，緊張道：“別，別走，我說！”
陳瀟直視著趙海：“什麼原因？”
“他練刀是，是為了……砍我！”
眾人一驚，但陳瀟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反倒沒有那麼多意外了。
他唯一吃驚的是，趙小弘為了砍趙海而練刀，那也就是說趙海也會刀。
“你早年間是幹什麼的？刀練的很厲害嗎？”陳瀟問道。
趙海似乎是真不想隱瞞了，點頭嘆息道：“是，東州一些熟悉我的老朋友其實都知道我早年間是幹嘛的。那時候我在東州犯了事兒，逃到了港島。”
“在港島混了好幾年，為了在那裡生存下去我只能跟人鬥狠。後來幾次差點跟人火拼到死，我就去拜了師，練了一身耍刀的本事。再後來我又回到了東州，做起了家電生意，才慢慢丟掉那一身江湖氣。只是，拜師學來的刀法我一直沒丟，一直只是用來強身健體的。”
“我回來的時候小弘已經長大了，那時候在我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很痴迷，覺得耍大刀的男人很帥。不過我一直不肯教他，直到最後我遇到了蕭念拋棄了他媽。”
“從那之後小弘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有一次年三十我們父子倆喝多了。小弘就跟我說，老趙……你喜歡玩刀，最後我一定會用刀宰了你為我媽報仇！但你是我爸，我恨你卻不能折磨你，所以我宰你的那一刀一定是最乾淨利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