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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小小的一張臉,也許是夢裡太過悲傷、情緒起伏過大的緣故,原本蒼白的臉上升起紅潤的光澤。

陸昀錚有些粗糙的大手終於觸到了那片柔軟。

是溫熱的、軟嫩的。

陸昀錚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收回了手,站起了身。

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時不時地照亮陸昀錚幽深的、掙扎著的雙眼。

半晌後,他似是想通了什麼,抬步向病房外走去。

大雨嘩啦啦地下個不停,醫院大樓的門口有一個遮雨的頂,陸昀錚站在下面,靠在醫院門口的牆面上,點燃了一根菸。

陸昀錚一直覺得他對許宛棠沒什麼感情,他做的所有事、說過的所有話,都出自於他責任心。

比如,送許宛棠來醫院、按時給許宛棠送飯、特意跑一趟去取許宛棠要用到的物品……

他和許宛棠在婚姻關係中,有些事他應該去做,這並不代表什麼。

而對於之前的好多次面對許宛棠時的失控,陸昀錚理所應當地把他的異常歸因於一個男人該有的、正常的生理反應。

這也是他在和許宛棠領證後時,沒讓許宛棠來隨軍的原因之一。

他不想一次又一次地被慾望或是許宛棠所“掌控”。

可就在剛剛,他清楚地察覺到了他以前不曾發現的情愫。

面對那樣不設防的、誘人的許宛棠,他的第一反應竟是心疼。

看到她哭,他腦子裡沒有別的想法,他想把她抱在懷裡,摸著她的頭,輕聲告訴她別再哭了。

陸昀錚吐出口煙霧,突然想起,昨晚看到許宛棠和流氓打架時,他似乎也是這樣的反應。

他當時恨不得像對待敵人那樣,把那兩個流氓手腳給卸了。

這不正常。

很不正常。

一根菸熄滅,陸昀錚將其捻在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垃圾桶附近沒有遮擋,雨盡數澆到了陸昀錚的身上。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雨水,沉默了片刻,最後附近的電話間走去。

陸昀錚的記憶力很好,他遲疑了幾秒,立馬撥出了一串號碼。

長途電話需要轉接,經過轉接和漫長的等待接聽的“嘟嘟”聲後,電話終於被接響。

“老高,是我,陸昀錚。”

“我想拜託你重查一件事兒……”

陸昀錚帶著一身寒意回到醫院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住院部的病人和家屬大多數都已沉沉睡去,走廊裡亮著昏暗的燈,只有陸昀錚的腳步聲和不知從哪間病房穿出的呼嚕聲。

護士站的一名小護士原本在淺淺地打著瞌睡,聽到腳步聲,她便醒了。

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小護士便認出了對方。

“是303的病人家屬嗎?”小護士站起身,問道。

陸昀錚聞聲回過頭,“對。”

“不知道病人和沒和你說過這事兒,要是可以的話,給病人換一間病房吧,病人才住了一天的院,來了好幾撥人來打攪,會影響病人康復的。”小護士熱心地道。

陸昀錚原本也有這個打算,他點了點頭,“好,謝謝提醒。”

小護士看上去年歲不大,自顧自地嘟囔著,“尤其下午來的那個女人,跟瘋了似的去拉你愛人的手,讓你愛人跟她去找丟了的孩子。”

“就算是找孩子也輪不到一個病人找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咋辦?那兩個人丟了孩子沒找公安,反而來病房鬧,明顯就是來找事兒的……”

陸昀錚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就……下午的時候,你愛人沒和你說嗎?”小護士奇怪地問。

“還是你愛人叫了保衛科的人來,才把人趕走的。”

一般夫妻之間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和另一半講的吧,小護士想。

陸昀錚沒回答她的話。

他的眉頭蹙了蹙,他發覺他的第一反應竟是心有些堵得慌——許宛棠出了事兒告訴都不告訴他一下,他跟個外人似的,還要透過別人知道這事兒。

他彆扭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丟了孩子,來病房找許宛棠發瘋的很有可能是宋芊雪。

孩子丟了?

那就是……趙悠悠丟了?

趙悠悠是已犧牲的戰友的孩子,儘管他對趙悠悠的耐心早已消耗殆盡,但趙悠悠失蹤,陸昀錚不可能坐視不理。

“借用一下電話。”陸昀錚道。

他給連島的公安局打去了電話,打聽起公安局有沒有和趙悠悠失蹤相關的報案。

公安局有陸昀錚認識的人,這件事也涉及不到什麼機密,對面的公安同志便一五一十地說了。

孩子沒丟,傍晚的時候,趙悠悠淋著雨,頂著早已紅腫的半張臉,自己找來了公安局,說自己受到了家裡人的虐待。

公安同志對這件事兒非常重視,立刻派了同志和孩子一起去了她的家,打算口頭教育一下這對兒父母。

可孩子的父母不在家,家裡沒人,還鎖著門,外面又下著大雨,只好先帶著孩子回局裡。

巧的是,孩子才回局裡不久,就有一對父母來報案,說是自己的孩子失蹤了。

公安同志將孩子的特徵一比對,發現正是趙悠悠的父母。

局裡自然對這對父母進行了教育,直到現在,那對父母還沒離開公安局呢!

透過聽筒,陸昀錚清楚地聽到了那邊的聲音。

趙悠悠大聲地哭喊著,邊哭邊可憐兮兮地說,“我不要回家。”

宋芊雪也在不停地哭著,聲音沒比趙悠悠小多少。

陸昀錚聽這聲音聽得有些心煩意亂,和對面的公安同志道過謝後,便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悠悠這孩子的性子他前段時間有所瞭解,所以對於趙悠悠失蹤的這件事兒,陸昀錚並沒有太意外。

知道趙悠悠沒出什麼事兒後,他便沒再管,和護士道了聲謝後,回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似乎還在做著讓她難過至極的夢。

陸昀錚嘆了口氣,進了衛生間用熱水衝了個澡後,身上的涼氣便散了個乾淨。

他走到許宛棠的病床前,抬起手,想輕輕地撫平她蹙起的眉間。

誰料想,許宛棠一個翻身,把陸昀錚的手壓在了臉下,彷彿是把他的手當成了枕頭,還蹭了兩下。

陸昀錚專注地盯著眼前的人,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的事物一般。

淺淡的笑容悄悄爬上了他的嘴角,他怕把熟睡中的人吵醒,便一直沒有收回那隻被許宛棠枕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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