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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於佳與木石赫纏鬥在一起,長海兒慌了。

他轉頭看向一旁一臉淡漠的木扎陵,心想這名震四海的大將軍他是打不過。

不過要是和於佳二打一的話,還有些勝算,隨即加入了戰局。

本來於佳出手狠辣,木石赫多有戒備,這又加上一個不按常理出招的長海兒,一時間還真落了下風。

見木石赫亂了章法,於佳勾起拳往木石赫臉上揮去。

還沒打到他的臉上就被一股大力給扯偏了。

於佳轉頭一看,木札陵面容依舊淡漠,隻眼中情緒翻湧如潮。

“放手!”

於佳大喊出聲,見木扎陵無動於衷,便迅速從靴子裡拔出匕首朝他揮去。

木扎陵身形高大,卻十分靈活,偏身躲過於佳的攻擊,只在手上加重了力道。

於佳被他握住的手腕吃痛,停下了動作。

“不是自詡禮儀大國,不過爾爾,兩個打一個,陰險狡詐!”

於佳氣急,朝木扎陵臉上吐去,“我呸,都打架了還講什麼禮儀不禮儀的?”

似是沒有預料到於佳此等動作,木扎陵愣了一瞬,就只是這一瞬,於佳迅速抽出手腕,另一隻手緊握匕首朝他揮去。

“無恥!”木扎陵暴怒。

作為南蠻皇室來說,接受的教育從來都是出手光明磊落,做事有理有據。

他與人交往,行的端坐的正,今日於佳的行徑與他往日所見所聞真是大相徑庭。

不光以多欺少,還...還吐他唾沫!

士可忍孰不可忍!

木扎陵當下抬腿發力,朝於佳下盤攻去。

多年的職業生涯讓於佳警鈴大作,眼前人不是一般的武將。

況且從他出招來看,絕對是於佳不熟悉的野路子。

果然,木扎陵出狠招之後,於佳就明顯處於劣勢。

與木石赫纏鬥,處處吃虧的長海兒見此心急如焚。

他屢次想抽身去幫於佳,無奈木石赫就是纏著他不放。

當下木石赫一拳打在了他胸前,長海兒生生的受了。

頓時喉嚨處溢位了鐵鏽的味道,長海兒嚥了一口唾沫,大聲的叫喊起來。

“快來人吶,這裡有人欺辱良家男子了!”

聲音淒厲,字字啼血,無不向外傳達著這危險的處境。

木石赫大驚失措,他連忙收回拳頭,在身上來回摩擦著手。

“我什麼時候欺辱你了?”

見木扎陵停下動作看向了長海兒兩人,於佳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來人吶,這裡有南蠻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強搶良家男子!”

於佳跟著長海兒大聲喊了起來,木扎陵擦著唇邊的血跡,不可置信的反駁。

“大膽狂徒休得胡說!”

見街道外面的百姓不明所以的想要靠近,木扎陵暴怒起來。

不過礙於他人在場,終是放下了拳頭。

於佳趕緊拉起長海兒轉身就跑了起來。

等兩人走後,木石赫歉疚,“將軍,我應該一早就向您稟明此人的不齒行徑!”

木扎陵撿起地上的手絹,只見裡面包著一個做工精美,花紋繁複的金釵。

“罷了,左右只是一個小兵而已,成不了大氣候。”

“別忘了正事!”

於佳兩人氣喘吁吁的停靠在一棵大樹之下,相互對視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

直到笑的直不起腰,才趕緊停下。

“哎呦,長海兒,你還真是個人才,虧你想的出來這麼損的招!”

於佳靠著大樹的樹幹大喘著粗氣,一臉佩服的看著長海兒。

“那是,也不看小爺是誰,在我們那旮瘩誰沒吃過小爺的虧?”

能把一國將領氣的跳腳,也能夠他炫耀一場了。

今日最大的收穫也就是買了跟釵子,跟南蠻將領打一架。

於佳朝胸口摸去,那裡面空空如也。

她不死心的摸向腰間,還是沒有。

見於佳在身上摸來摸去的,長海兒不明所以,“二柱哥,那人還真摸你了?”

“說什麼呢!”於佳面帶急色,“我釵子丟了!”

長海兒聞言神色一凜,隨後又釋然了。

“肯定是剛才與那兩個賊子打鬥間丟在了巷子中!”

他想起了剛才的兇險,又拍了拍胸脯安慰起於佳。

“二柱哥,別慌,等明日咱們再去金店,我再送你一支,管叫你在心愛人面前昂首挺胸!”

一隻金釵花了不少錢呢!

於佳有些心疼,想要返回去找。

“萬萬不可!”長海兒拉住了她,“若是再碰見兩人咱們哥倆兒就交待在那了!”

於佳一想,也是,身外之物哪有性命重要?

可想起那金釵連試都沒有試過,不免有些心疼。

看於佳皺巴的臉,長海兒登時勾住了她的肩膀。

“二柱哥,別難過了,咱們回將軍府吧,聽聞有皇上御賜的好酒呢!”

於佳一個手肘擊在了長海兒胸口,長海兒誇張的哇哇大叫起來。

“剛才木賊打我胸口,現下你又打我胸口,你們怎麼老是與我的胸口過不去?”

於佳翻了個白眼兒,“這麼熱的天,你身上都是臭汗,還讓我身邊靠。”

“下次再靠打的就不是胸口了!”

於佳說完就朝長海兒的腿部看去,看的長海兒直發毛,趕緊捂住了那處。

“不靠就不靠唄,兇什麼!”

兩人回府之後才發現李延昭已經回來了,而他們兩人又接了個任務。

明日太子宴請李延昭,讓兩人一同前去。

由於是私宴,李延昭穿著是常服。

寬袖羅紗衣袍,走起路來隨風浮動,腰間隨意掛一玉質小像,好一副容貌俱佳,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進了太子府,於佳就低下了頭,不敢再亂看。

任再美的美景,都沒有身家性命來的重要。

李延昭與太子在湖邊涼亭歡聚,於佳一等侍衛就被安排在了距離涼亭不遠的假山處歇腳。

這時於佳才敢打量起太子府來。

假山上流水潺潺,底部還綴有大片苔蘚,流水打在苔蘚上能激起陣陣水花。

此處背陰又緊靠湖水,倒是不顯得燥熱。

太子提起酒壺親自為李延昭斟酒,“三弟鎮守邊關辛苦至極,此次回來,一定要好生歇息歇息才是!”

李延昭受寵若驚,連忙雙手持杯,“末將豈敢,為大周江山鞠躬盡瘁乃是臣弟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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