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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南蠻騎兵在李延昭的攻勢下,很快敗下陣來。
他們訓練有素,依令向峽谷後方撤退。
可李延昭卻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李延昭渾身血汙,手持長劍,吐出的話陰冷無比。
“來到大周的地盤,不交點買路財本王會放你們走?”
隨後他令人全力出擊,誓要把南蠻子殺個片甲不留。
驚魂未定的元朗心有餘悸,他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窮寇莫追!”
李延昭笑意溫和,他柔聲對元朗說道。
“將軍放心,既然您老想要驅逐蠻子,本王就全了您的心意。”
“也讓南蠻子看看咱們大周的鐵騎不是好惹的。”
在場的人聽來這是李延昭給元朗臺階下,只有元朗自己知道,眼前的年輕將領怕是一早就打算好了。
他搖頭失笑,罷了罷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自己這把老骨頭該退場了。
回到南通軍營,元朗以療養身體為由,將軍營事宜悉數交與李延昭。
李延昭誠惶誠恐,一臉真誠:“老將軍何出此言,延昭只是一介後輩,還要靠您老決斷呢?”
元朗只覺老臉通紅,臊的慌。
“王爺請原諒老夫之前的獨斷專權,以後南通軍營交與王爺,老夫心服口服!”
李延昭面帶難色,“這......”
元朗繼續道:“老夫老了,況且身上的傷還得靜養,望王爺成全。”
隨後他朝李延昭身後的各營將領使了個眼色,其餘人跪在地上,高呼著讓李延昭成全。
李延昭似是終於下定決心,“也罷,既然將軍想要調理身體,那營中之事,就由小王暫代。”
“遇到不解之事,還要來請教將軍!”
等李延昭走後,他的親衛十分不解,為什麼要把兵權交出去。
元朗看著腹部的傷,喃喃的說道。
“自古無情帝王家,若是老夫再沒有眼力見,下次恐怕上了戰場就回不來了。”
營帳內,李延昭心情大好,他坐在棋盤前,看著上午下的死局,想要破解開來。
見李昶扭扭捏捏的在身邊來回走動,李延昭終是忍不住阻止。
“有話就說!”
李昶“嘿嘿”一笑,“王爺怎麼不解決了那個老匹夫?”
“萬一他傷好了還想插手呢?”
李延昭冷笑一聲,手持黑子落在了棋盤角落裡。
“他不敢!”
見李昶還是一臉不解,李延昭少有的耐心解釋起來。
“此次戰役,他剛愎自用,決策失敗,險些命喪峽谷,是本王對他的警告!”
“他應當知道此次戰役,本王已做好了十足的打算。”
李延昭緩了緩,繼續說道。
“讓他負傷已是對他客氣了,如若不然,下次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下李昶算是明白過來了,他一臉崇拜的看著李延昭。
“王爺真是高明,這下營中誰敢再與王爺為敵?”
犧牲百餘人,換來的是南通軍營絕對的領導權,這買賣怎麼做都划算。
當狗剩來通知於佳去林功勳營帳的時候,她心中是忐忑的。
一般情況下,林功勳不會主動找她。
都是於佳主動找林功勳,要麼要補給,要麼就是要武器。
於佳掀開營帳門簾,走了進去。
看林功勳在案前寫字,徑直走了過去,“都尉,您找我?”
“瞅什麼瞅?爺不是對你說過,來爺營帳不要亂瞅!”
於佳趕緊收回視線,心中更覺異樣。
果然,林功勳放下毛筆之後就朝於佳走來。
“林二柱,你是德州人?”
“回都尉,小的是德州人!”
於佳恭敬抬手,眼前人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不小心惹急了他就要爆炸。
“林二柱,十四歲,德州清河縣人士,家中一個八十歲的瞎眼老母親?”
林功勳用手摸著下巴,像是在思索什麼。
於佳心中猛然顫動,在後來的軍籍上,她用的是鐵蛋的戶籍。
“那前些時日,你說的家中兄弟姊妹眾多,活不下去了來軍營投軍,是矇騙於我?”
於佳慌忙抬頭,瞧見林功勳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身體如墜冰窟。
“回都尉,小的所說都是實話,家中八十歲老母實在是養不起小的,就將小的送與族中叔伯收養!”
“是以小的家中,兄弟姊妹眾多!”
剛說完話,於佳就被林功勳一腳踹在地上,落地的時候身體碰到了一旁木架上的水盆,她被兜頭淋了一盆水。
“都尉?”
於佳顧不得肚子上的疼痛,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
“不知小的怎麼惹到都尉了?”
“惹到我?”
林功勳踹了她一腳猶不解氣,又往於佳身上踹了一腳。
於佳也是氣惱,她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快速調整好姿勢等著林功勳的下文。
見於佳不再頂嘴,林功勳滿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林二柱,你那八十歲的老母親只有一個兒子,還死在了薊州軍營,哪來的你這個大閨女?”
於佳心中又驚又懼,像是被扔進了油鍋煎炸一般,身體的水分止不住的往外冒。
她小心翼翼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腦海中的記憶傾閘般紛沓而來。
漫天大雪,淒厲的喊叫從房間裡傳出。
林母將柳娘護在身下,柳娘掙扎不得,口中一個勁兒喊著娘。
身邊的黑衣人一劍將林母的身體挑開,林母像斷線的風箏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娘!”
柳娘向林母爬去,被黑衣人阻止。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全家?”
柳娘身體抖動,害怕到極點。
“你們可知我夫婿是驍騎將軍?”
黑衣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不止。
他揚起手中的長劍,朝柳娘砍去,“就是因為你夫婿,你們才送了命!”
隨後,柳娘被抹了脖子,飄零的雪花落在她的眼睛裡,可臨死前,她還能看清家人的慘狀。
這些畫面像是被固定在了她的腦海裡。
林父倒在屋中的椅子上失去生機,二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哥大嫂倒在屋門口,大嫂懷裡還抱著稚子。
她恨,怎麼能不恨呢?
“啞巴了?”
一道聲音將於佳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雙目通紅的看著林功勳。
“林孬蛋,你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