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救了趙不亮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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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餘正忙的歡實著，突然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撞向了他的小腹，哎喲一聲，老餘後退了兩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四仰八叉。
“你這騷娘們，幹啥呢？”
“老餘頭子，想死了是不是？怎麼說我呢？”
“嫌力道不夠，你就吱一聲，來這麼強的後坐力，誰受得了？”
老餘突然感覺到屁股生疼，連忙扯著褲子爬起來，扭頭一看，好傢伙，白花花的腚瓣子上劃了好幾道細口子。嘴裡吸著氣，絲絲的喊疼。
咧著嘴，叉著腿，老餘繼續。
王月香：“今天不管多晚，我家的麥子你必須割完嘍！”
老餘：“我連夜給你割！”
王月香：“一捆不少的給我運回去！”
老餘：“一根都不少！”
王月香：“明天給我打出來！”
老餘：“不吃飯都給你打！”
王月香：“還要運到磨坊！”
老餘：“運！”
王月香：“翻地！”
老餘：“翻！”
王月香：“澆水！”
老餘：“澆！”
王月香：“水稻秧？”
老餘：“我插！”
王月香：“收水稻？”
老餘：“我收！”
……
王月香搜空了腦袋，安排了下半年的農活，老餘干脆利落，全程接的緊，沒叫一個字掉在地上。
老餘的腦袋瓜也在快速的思考，現在他的速度非常快，就像剛才的王月香一樣。
老餘喘著粗氣問：“往後還得整？”
“整！”
“算話？”
“算！”
“咋整？”
“一個月一回！”
“一個星期？”
“不成！”
“半個月？”
……
王月香不滿意的樣子，老餘隻得繼續努力，樹梢上的麻雀撲撲稜稜的快速飛了起來，老餘就著信心大增。
……
王月香紅著臉，轉身往外走，嘴裡深呼吸後說：“成，半個月！”
老餘連忙趕回邵婷婷家的麥地，路過坐在地頭的趙光明時，咧著大嘴點頭。
趙光明瞪了一眼，罵道：“屬驢的？就等不到天黑？”
老餘憨笑著跑過，歡天喜地的割麥子去了。
邵婷婷看著老餘，有些奇怪的問趙光明：“餘叔怎麼這麼開心？”
“驢崽子吃到嫩草了唄。”趙光明說著，抽出一根菸點上。
“哦，對了，我聽有些人叫他老驢，他咋叫了這麼一個外號？”邵婷婷沒話找話的閒聊。
“貨大！”趙光明說著站起來拍了拍屁股。
“火大？什麼火……”邵婷婷突然停下了要說的話，紅著臉，低下了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根一根的揪著地上的小草玩。
“大哥！大哥！”不遠處，一個婦女慌張的大聲喊叫著趙光明。
邵婷婷抬頭一看，是趙不亮的老婆杏花。
“大哥，快來救人吶！曉燕不行了！”杏花喊著，哭著。
趙光明拔腿就跑，邵婷婷也站起來跟了過去，附近幹活的村民聽見動靜，也都或快或慢的聚攏了過去。
趙光明跑到杏花家的麥地，看見杏花坐在地上，懷裡摟著雙眼緊閉、臉色發紫的小女兒趙曉燕。
“這是咋得啦？”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前面割麥，曉燕就坐在地頭玩，我剛才一回頭就看見睡地上了，怎麼叫也叫不醒！”
“光輝呢？咋沒來割麥？”
趙不亮的大號叫作趙光輝。
“昨晚上就沒回來！”
“混蛋玩意兒！快點！送醫院！”圍觀的眾人趕緊讓開，有人跑去開村裡的拖拉機。
這時候，四柱聽到動靜也站在邊上圍觀。
只見小女孩臉色紫的越來越嚴重，明顯的是缺氧的狀態，四柱一眼瞥到了地上的半個蘋果，明白了，一定是卡住了。
四柱趕忙喊停：“支書，送醫院來不及啦！”
“嗯？四柱你別搗亂，這是救人呢！”
旁邊的人也都在阻攔四柱，讓他不要耽誤時間，影響大家救人。
“我看見了呢！蘋果卡在嗓子裡啦！”四柱大喊著。
旁邊也有人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蘋果，撿起來遞給了趙光明。
趙光明瞪著四柱問：“你是說這個蘋果？”
“哥，剛才我是給了曉燕一個蘋果吃的。”杏花連忙介紹道。
“你看見嗓子裡有蘋果？”趙光明接著問。
“看見了！這麼大！”四柱伸出手比劃著。
這時候，旁邊有老人說，傻子通天眼！不可不信呀！
趙光明也變的不再那麼懷疑，連忙抱起趙曉燕，摳她的嘴，果然嘴巴里還有一些蘋果渣。
“快給我！我來弄！”四柱搶過趙曉燕，一手拖著，一手不斷的拍她的後背。
連續拍了好幾下，沒有任何反應，四柱急的滿頭大汗。
接著又換了一個方法，從後面抱著趙曉燕，雙手交叉握拳勒住腹部，向上用力的擠壓，一下，兩下，……第五下的時候，趙曉燕終於吐出了一塊不小的蘋果。
四柱趕緊把趙曉燕放平，爬上去嘴對嘴的做起了人工呼吸，又是一陣努力，趙曉燕終於哇啦一聲哭出了聲音。慢慢的臉色也開始恢復了正常顏色。
旁邊的人都大聲議論、稱讚四柱，杏花更是抱著趙曉燕跪在地上給四柱磕頭感謝。
趙光明驚奇的看著四柱，依然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剛才老人們說的話，這傻子還真不是一般人了。
邵婷婷連忙拉著四柱，誇他厲害，四柱依然是標誌性的傻笑，村民們也都跟著笑，心裡面也都對四柱的行為感到又驚奇，又神秘。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別擋了風，讓她們娘倆在這好好的歇一會兒。”
趙光明散開了眾人，走到四柱面前。
“四柱，說實話，你剛才真看到嗓子裡的蘋果了？”
“看到了！”
“你咋能看到的？”
“神仙姐姐教我的！”
“扯淡！”
趙光明看到四柱還是那個傻樣子，接著問：“那你咋知道怎麼救人的？嘴對嘴吹氣救人？”
“老師教的！”四柱認真的回答。
趙光明瞭然了，四柱沒傻之前到底是正兒八經的醫科大學生，雖然現在腦袋不太正常，可也不是天生的傻。
據聽說，那時候也是發生意外才變傻的，這孩子腦袋裡殘存一些上學的知識，遇到合適的場合，就知道用了，也算是合理的。
四柱見趙光明不說話，拍著手去追蝴蝶了。
趙光明望著那傻傻的背影，心說，要不是傻點，人還真不錯，高高大大的，也不醜。可惜了。
下個月去給四柱把低保申請了，趙光明心裡想著。
這時候，趙光明的手機響了，“什麼？派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