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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九抬眸看著他,睫毛控制不住的輕顫,貝齒輕咬唇瓣,眼眸溼潤,泛著些許的紅。
以往百試不爽的手段,如今卻換不來馮逸陌半分動容,他神情淡漠,唇角似笑非笑的揚起幾分弧度。
他的聲音低沉,透著徹骨的寒意,“阿九,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態度。”
這一刻,他徹底撕掉偽裝,在她面前暴露出骨子裡的惡劣與無情,他戲謔的迎上她的眸子,在她微弱的抗拒中,牽著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腿上。
他笑,笑得肆意又諷刺,眸色幽深,聲音喑啞,帶著濃烈的慾念,“剩下的,還用我教你嗎?”
馮逸陌愛她又不愛她,他愛的是她最濃烈赤忱的感情,愛她願為對方付出一切到近乎病態的感情。
他想要這樣的感情,也需要這樣的感情。
可偏偏,在她為了陸詩舟率先親近他時,這種感情就徹底崩壞了。
馮逸陌想不通,陸詩舟他憑什麼?
自己費盡心思的引誘,下藥,算計,才勉強得到她被動的承受,可偏偏只要陸詩舟一句話,她居然就能變得主動。
與強烈的不甘一起湧上來的,還有厭惡與噁心。
他不在乎她的過往,亦不在乎她腹中的孩子,他只要她保持乾淨,縱使虛假的乾淨也無所謂。
可現在,對於馮逸陌來講,她被陸詩舟弄髒了。
他的神明,被玷汙了。
他想,既然已經髒了,那就讓她髒的更徹底吧,就當是這些日子裡的補償。
馮逸陌的動作不算溫柔,甚至稱得上粗暴,空出來的手也不知何時,摸上了她裙子的拉鍊。
他前後兩副相差甚遠的面孔,也讓林阿九覺得措不及防,甚至在他強硬的動作裡,被牢牢禁錮在他懷裡,沒有半點能夠反抗的機會。
“放手!唔!”她臉頰漲的通紅,嘴也被堵了個嚴實。
他肆無忌憚的索取著,拉鍊拉開的聲音像是最好的助威曲,當粗糲的指尖探上面板的那一刻。
難以言說的恐慌將林阿九席捲,她和馮逸陌地位天差地別,也是他處於主導地位。
林阿九所倚仗的,無非就是他對自己的放縱和喜愛,當她不在特殊時,那她就和街邊的小寵沒有任何分別。
她劇烈的掙扎著,用力咬在他的舌尖上,淡淡的鐵鏽味在嘴裡蔓延,卻換來更加粗暴的對待。
直到,淚珠滑落,嚐到澀意,馮逸陌才鬆開她,只定定的瞧她。
她經常哭,但大多數都是裝模作樣,很少哭的這麼誠心實意,眸子裡的驚恐與害怕也不似作假。
馮逸陌見多了像林阿九這樣的人,縱使演技再高,也不過爾爾,可誰讓她入了自己的眼,便是演戲,都讓人生出憐愛。
她怕的顫抖,哭的可憐,他的心便狠狠跳動了下,難得出現幾分心軟。
馮逸陌忍不住想,她總歸是不同的,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林瑜。
“後悔了?”他捏住她的下巴,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眸底的慾望緩緩褪去,從而變得深不見底。
她不回答,只發出細碎的嗚咽,露出來的身子控制不住的發出輕顫,像只被人遺棄的小獸,可憐兮兮的。
“阿九,只是一個專案而已,沒有了唐氏繼承人的身份,唐甜還是個豪門二代,陸詩舟也不過是回到最初的起點。”
馮逸陌的話撕掉了最後一層虛偽的假面,讓林阿九倍感難堪。
陸詩舟不甘心幾年付出毀於一旦,也不甘心平白放棄這個機會。
所以他裝聾作啞,等著阿九主動幫忙,而他自己呢,則繼續裝模作樣的安慰自己。
看啊,是她自願的,她還懷著孕,馮逸陌不會做什麼的。
這一切,林阿九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只是不想放手...
“值得嗎?他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
她顫抖著抬眸,迎上馮逸陌的目光,喃喃出聲,“我愛他。”
剎那間,眼淚跌落,她的神采也開始跟著破碎,她獨自嚥下喉嚨間的澀意,再次開口,“我愛他。”
恍惚間,她又成了馮逸陌愛的模樣,他想,如果她口中的人不是陸詩舟就更好了。
不...如果不是陸詩舟,恐怕他也得不到阿九。
這把火,終於如他所願的燃了起來,是時候,該添些柴了。
低笑在耳畔響起,他的手指勾住被拉開的拉鍊,稍一用力,整件衣服就會掉落,可他只是用指腹摩挲著拉鍊,沒有繼續動作。
他又問,“還要繼續嗎?”
他的動作和神情無一不在告訴林阿九,只要她開口求他,今天就不會全頭全尾的離開這裡。
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樣子讓林阿九退縮了,她開始害怕,甚至恐懼,她緊咬著下唇,怔怔的搖了搖頭,“我想回去。”
聞言,馮逸陌也只是替她整理好衣服,笑著應道“最後三天,我等你的答覆。”
他拿出這麼大的專案來陪她玩,怎麼可能不要報酬呢?
他充滿侵佔性的目光在她身上劃過,險些將她燙傷,心裡也隱隱發緊,腦子裡只剩下離開這一個念頭。
偏她不撩人自醉的破碎和倔犟韻味十足,最是勾人,只需一個抬眸,或是一個眼神,就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可憐的小兔子已經掉進了獵人的陷阱,怎麼可能完好無缺的逃出來,縱使獵人手軟,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天晚上,林阿九並沒有回醫院,反而回到了她和陸詩舟的出租房。
專案出了問題,陸詩舟整個人像陀螺似的忙個不停,直到凌晨才得以回來。
見到阿九的那一刻,陸詩舟先是不可置信的愣了愣,隨即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擁在懷裡。
言語中滿是愉悅,他說,“阿九,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許久沒得到應聲,陸詩舟有些不解的鬆開她,離得近了,他這才發覺她的唇瓣上帶著咬痕。
若無其事的假面被撕開,暴露出內裡的現實,迎上林阿九的視線,陸詩舟沉默了許久,還是選擇了逃避。
他避開林阿九的唇瓣,忽視她的情緒,自顧自的說著這幾天工作上僅有的趣事,妄圖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