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是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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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時匆忙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走進來，說：“鄒主任你先過來一下！”
“你先別走。”鄒主任嚴肅地指了指林小璇，然後走開。
林小璇惶恐不安地等了幾分鐘，兩位領導回來了。
“沒事了，原來都是誤會，林同學，這事學校會處理好，你回去安心學習吧。”鄒主任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笑容看起來特別假。
林小璇就像臨刑突然獲赦，久久沒有放鬆下來，離開辦公室時，腳步都是打飄的。
渾渾噩噩了兩天，林小璇還是沒有從豔照事件的打擊中走出來。
而且因為那照片，她開始無盡思念那個人。
是他安排她進這個學校的，那麼壓下這件事的人會不會也是他。
週五下午，林小璇上完最後一節課出來，低垂著眼眸走在路上。
忽然一輛藍色鋥亮的車子從她身後開過來，在她的前面幾米處停下。
司機下車，快步過去拉開副駕車門，朝懵懂的林小璇做出請的手勢，說：“您請上車，我們小姐想帶您去個地方。”
小姐？林小璇的視線往車後座望去，心頭猛跳。
好像是那位她曾見過一面的美人。
因為太驚豔，雖然當時只看了一眼，林小璇卻一直難以忘記，對方身上冷豔到極點的氣質是以她的出身所從未見過的。
可是她，她怎會找到這裡來。
感覺到校道上投射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林小璇沒有時間多想，只得萬分緊張地上了車。
後座上的女人冷傲地坐著，一半的臉籠罩在黑色的蕾絲貝雷帽下，彷彿事不關己地刷著手機。
車子平穩又快速地行駛，不知道過了多久，駛入一個地下停車場。
等林小璇戰戰兢兢地跟在甄歆婕後面乘電梯直達總統套房，她才知道自己來的是一個金碧輝煌的酒店。
走進套房，甄歆婕漠然把身體沉入花紋奢華的沙發椅，慵懶優雅地翹起玉腿，冷冷瞧向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的林小璇。
瞧猴子一般瞧了她許久，甄歆婕輕嗤一聲。
“你不用太緊張，秦安羽很快就會到。”
林小璇的臉倏地燒起來，一種找不著地縫鑽的可怕羞恥感湧上來。
“我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甄歆婕笑出聲，“你怎會不明白？”
林小璇無措地攥著手，眼淚忽然湧進眼眶裡打轉。
甄歆婕新奇地嘖了聲，“真是楚楚可憐，男人就是喜歡這一種嗎？”
林小璇正惶惶不可終的時候，套房的門被砰地推開，那個她已經很久不見的身影夾著風雨欲來的可怖氣場走了進來。
“來得還挺快。”甄歆婕嘴角掛著笑，站起來，“怎麼樣，喜歡我替你選的地方嗎，這大片的落地窗風景夠不夠好，夠不夠助興？”
“還有美酒燭光花瓣香薰應有盡有，只要你想得到，服務員都可以為你準備好。”
“你只需要像一頭配種的……”
“甄歆婕！”秦安羽忍無可忍地吼出來，“請你適可而止！”
“呵！”甄歆婕諷笑，“適可而止的難道不應該是你？你敢出現在他面前，就該想到我不會放過你！”
“你這個瘋女人，我已經說過一百次我對你的夢中情人毫無興趣，你們就算到我面前表演18禁我都可以當做看不見！我沒事為什麼要去他面前刷存在感？”
“你就是刷了刷了！”甄歆婕尖叫，“因為我不肯配合你生孩子，你怨恨我，天天找我媽說要離婚，你見不得我高興，你只想噁心我！”
她的聲音太尖利，秦安羽痛苦地按向自己的頭，“夠了我拜託你，讓別人也活一活吧！”
他喘口氣，過去拉在他們的爭吵聲中瑟縮得像鵪鶉的林小璇。
甄歆婕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冷笑，“別走啊，就在這裡！我還想拍照片給你媽媽呢，向她證明我沒有虧待你，我都親自把女人送到床上給你了！”
直到離開酒店已經很遠，林小璇依然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
秦安羽一直開車，車子一直在路上，沒有一個確切的目的地。
直到最後一抹霞光消失在天邊，秦安羽把車子停在郊區的江邊，四周沉寂下來，只有蟲子在鳴叫。
“最近還好嗎？”他終於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