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練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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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星街一家地下酒吧裡，蘇墨見到了秘武絕學的出售者。
對方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白襯衫黑馬甲，戴著副金絲眼鏡，染灰的半捲髮很好的襯托出他那慵懶頹廢的氣質，各種顏色的酒水在他手中不停翻飛，如同耍雜技一般，最終變成了兩杯調好的雞尾酒。
“你好，你們點的蔚藍日出。”
酒保將兩杯藍黑紅三色混雜的酒液推到了他們面前。
沈盼夏端起酒水，在鼻尖淺嗅了一下，似是在品鑑這杯酒的風味。
但蘇墨卻知道，這丫頭鐵定是在分辨酒水是否存在問題。
作為經驗豐富的奇物獵人，任何因她那清純臉蛋而輕視她的人，定然都要吃大虧。
蘇墨端起顏色絢麗的酒水，毫不猶豫的一口悶下。
沒人能當著他的面做手腳而不被發現。
酒保對他的粗豪似是有些驚訝，眼看著沈盼夏也小口小口的把蔚藍日出喝完，他笑了聲，說道：
“隨我來。”
點一杯蔚藍日出，算是上門交易的暗語。
蘇墨匯同喝完酒臉蛋紅撲撲的沈盼夏一道，跟隨在酒保身後，朝著裡面走去。
此刻距離酒吧開門尚有段時間，酒吧裡冷冷清清，除了他們三個，只剩一些忙活的服務員。
從酒吧後門出來，酒保隨手把安全門鎖上，領著兩人來到幾條巷子相交的地點，他四下掃視一眼，笑道：
“就這裡吧，雖然有些待客不周，但這種事還是在外面說比較好，萬一一言不合打起來，也不會破壞到周圍的貴重設施，咱們也好各自逃跑不是？”
蘇墨聽著他給出的理由，不由得感到啼笑皆非。
這酒保也是個妙人，合作還沒開始，就想著打起來怎麼辦了。
不過從這裡也可看出，對方確實是打算好好交易的，不然沒必要這麼謹慎。
“交易之前，為示誠意，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陳碩，您二位呢？”
“蘇墨。”
“沈盼夏。”
“OK，您二位既然能找到這裡，想必也是收到了我放出的訊息，為了我手中的秘武絕學而來。
說實話，這部秘武絕學也是我不久前意外拿到手的，只可惜秘武絕學雖然強大，修煉要求卻十分苛刻，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處，反倒不如用來交易更為合用的東西，所以——你們帶來了練氣法嗎？”
練氣法，即是輔助修行者修行的練氣法門。
這世上的修行者大約分為兩類，一類可自行感悟外界靈氣，輕易便可吸收修煉，而另一類天資較差，只能隱約感悟到靈氣卻難以順利溝通，將其引入體內。
針對這第二類的修行者，有大能開創了名為練氣法的修行法門，能夠幫他們更好的與外界靈氣建立起聯絡，順利度過最初的這一道關卡。
當然，連靈氣感悟都感悟不到，那就不用多想了，再高明的練氣法也是無用。
蘇墨聽著，不由得眉頭微皺。
如果是用金錢交易倒也罷了。
練氣法？他上哪去找練氣法？
一旁的沈盼夏立刻出聲幫襯道：
“你這交易條件未免也太苛刻了，一部秘武絕學而已，竟然妄圖換到一門練氣法？你該不會不知道練氣法的珍稀之處吧？靈氣復甦這十年來，市面上流傳過的練氣法不超過五門，每一門都價值連城，說是一個修行世家的基業都不為過，你怎麼會覺得有人願意拿練氣法與你交換這種絕大多數人無法修煉的秘武絕學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
面對沈盼夏的駁斥，陳碩搖頭笑了笑，並未動怒：
“我當然知道練氣法的珍稀之處，但我所要求的僅僅只是共享而已，我甚至可以訂下靈契，保證不將練氣法的內容外傳，這總沒問題吧？
而且秘武絕學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廉價，雖然的確只有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的武道天才才能修煉，但秘武絕學拓印在冊，融入了書寫者的武道意志，一冊只能供應一人修煉。
可以說每一冊流傳在世的秘武絕學都是獨一無二的，堪比無價之寶，若是遇到那種嗜武如狂的武道天才，他們絕對不會拿出來交易。”
沈盼夏聽到這裡，不由疑惑道：
“如果我們倆都要修煉，那豈不是根本做不到？”
陳碩臉上卻漾起了一絲笑容：
“你可以讓旁邊這位蘇先生先修行秘武絕學，再對你言傳身教，親自教導，雖然這中間可能會耗費大量的時間，但最終還是有可能成功的。”
蘇墨沉聲說道：
“練氣法我沒有，我估計也很少有人有，至少我所接觸到的眾多修行者裡面，沒有一個持有練氣法，有的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如果你只打算交易練氣法的話，可能要等個四五年才能等到練氣法出現，而且人家也不一定願意與你交易秘武絕學。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只有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的武道天才才能修煉秘武絕學，這極大的限制了你的客戶群。
類似這樣的小眾產品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輕易賣出去的。”
陳碩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當下也沒再堅持，轉而說道：
“也罷，練氣法能交易到自然最好，交易不到我也不強求，相遇即是有緣，只要你們能拿出一件紅衣級的奇物，與你們交易這冊秘武絕學也不是不行。”
“紅衣級？！你怎麼不去搶？”
沈盼夏瞬間瞪圓了眼睛，聲音都提高了半度。
她頗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原本就不是每個詭怪都能誕生奇物，一件紅衣級的奇物，意味著至少要殺死五個紅衣級的詭怪，並且在戰鬥的過程中不能對它造成破壞。
正常來說，只有5階，甚至是6階的修行者，手裡才有可能有紅衣級的奇物，你不妨看看整個青虎市一共才幾個5階？
把你的條件說出去，青虎修行圈就靠這個笑話過年了。”
“那你們說要怎麼交易？”
陳碩推了推眼鏡，有些不耐煩了。
蘇墨心想這下倒是麻煩了。
別說是紅衣級的奇物了，就算是黃頁級，他也沒有啊。
給錢的話估計人家也看不上，旁邊那間酒吧說不定就是他的，至少價值幾百萬。
至於硬搶和脅迫，那也不符合他的價值觀。
蘇墨正皺眉思索著，一旁的沈盼夏卻是豎起蔥白的食指：
“一件黃頁級的奇物。”
“那不行，我太虧了，至少三件。”
“三件不可能，一件最多了，你當奇物是爛大街的單身狗嗎？”
……
兩人激烈交鋒，言語辯駁了十幾分鍾。
最終，陳碩死死咬著兩件不放。
而沈盼夏也堅持一件不願低頭。
“我已經給足了誠意，既然你們連兩件都拿不出來，那就算了。”
說著，他擺擺手，轉身離開，一臉晦氣的往遠處走去。
沈盼夏見狀，精緻的俏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猶豫。
然而不等她出聲喊住對方。
下一秒，就見陳碩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來。
他看著前面突然變得幽深獰然的小巷，嘴唇顫抖道：
“殺，殺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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