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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皇后宮中布料已經送到沈惜詞手中,那群賤骨頭已人頭落地,請太后寬心。”
餘夢鯉撓撓貓下巴:“皇帝那邊什麼態度?”
“皇帝一直在御書房閉而不出,想來已經察覺到什麼。”
“那就讓本宮的好兒子好好的想想吧,”她收收衣襟:“本宮為他的前程做了那麼多事情,換來的只是無盡的猜疑,那本宮為何還要做這些?”
“太后說的是。”
“本宮還聽說,皇后復寵是她自己安排的?”
“回太后的話,如今看來,像。”
餘夢鯉繼續逗貓:“好侄女,本宮喜歡這種敢對抗的態度。”
“恕奴婢多嘴,但太后娘娘曾經說過,您還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夠多多站在您這邊的。”
“當然,不過……”她舉起貓:“復寵成功和不成功是兩種概念,應該另當別論。”
“奴婢明白。”
“近來對皇后那邊放寬點,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等到她心中難受的時候,別哭哭啼啼回來找本宮就好。”
“是,奴婢記下。”
餘夢鯉放下貓:“本宮讓你盯緊我們東明最受寵的上官皇貴妃,近來她可好?”
“回太后,‘百鬼殿’那位娘娘近來身子確比以前好,也不知是為何。”
她轉轉手中茶盞:“你們查不出?”
“查不出,‘百鬼殿’那地方過於邪門,基本近不了身。”
餘夢鯉挑眉看向嬤嬤,好一會才笑了:“看來我們先帝還是愛那位,死了這麼多年還要庇佑。”
她拂袖:“既然如此,那那邊也不用管。”
“是。”
待嬤嬤走後,餘夢鯉前往臥房,拿出床頭櫃下壓著的信紙——
信紙上清清楚楚記錄每次皇帝同上官姜瑜見面的次數。
也是每次拿香的次數。
她留著上官姜瑜也是因為這件事:她一定要確保季雪逸懷不上龍翤。
宮中香料眾多,比那味香更濃的也是不計其數,但只有那味香能做到並無任何導致小產的藥物,卻又能相生相剋。
這是上官姜瑜最後的價值,也憑藉這一點價值,苟活到現在。
她覺得自己能夠留她一條賤命已是隆恩。
“我的好姐姐,你要是真的死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拿誰開刀。”
如今站在權力之巔,餘夢鯉覺得空虛極了。
姐妹不在,敵人不在,身邊空無一人,就連自己宮中唯一親近的嬤嬤也送給好侄女。
“那行吧,看在你讓季雪逸懷不上龍嗣的份上,本宮送給你一份大禮。”
一不做二不休,她立馬起身,親自提封信,交給嬤嬤。
“寄給江南萬家,小少爺手中。”
“是!”
*
沈惜詞從門口走近來,剛巧看到竹冉清正在縫衣服。
“大嫂,怎麼做這種閒事了?”
“這可不是閒事,”竹冉清白她眼:“給歲歲做的。”
“歲歲?”沈惜詞恍然大悟:“原來是我侄子啊。”
竹冉清再次白她一眼。
“怎麼?還能不是我侄子?”她坐過去:“我想看看歲歲,能不能?”
“不能。”
她斬釘截鐵。
“嘖嘖,我給銀子。”
“給銀子也不行。”
她再次斬釘截鐵回絕。
沈惜詞心中盤算:看來竹冉清是真寶貝自家兒子。
生怕她們的事情牽扯到孩子。
“行吧,你不想讓我看,那就不看,”她塞一衣服:“這個是我給歲歲縫的,你拿著吧。”
“多謝。”
這次她倒是沒有拒絕,痛快接過衣服。
“你來找我就為這個?”
“倒也不是。”
“我知道你與大哥在京中人脈資源廣,我打算開間草藥鋪,能不能幫我宣傳宣傳?”
竹冉清放下針線,挑眉:“你要開草藥鋪?”
“最近都在忙這個,我在府中閒的沒事做。”
竹冉清悶哼:“知道了,會的。”
沈惜詞玩味笑笑:“好的!愛你大嫂!”
她大搖大擺離開,轉角探頭再次望去——
果不其然,竹冉清再次放下手中針線,欣喜若狂的看向旁邊的沈惜詞剛剛送來的孩童衣服。
那孩童衣服裡被塞的鼓鼓囊囊的,她幾刀下去劃開。
裡面塞著不少碎銀。
“我就說這小姑娘有眼力見。”
沈惜詞聽完不禁冷笑,大步朝院外走去。
草藥已有,裝潢已有,人氣已有。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她看向手中的地契,定定心,自己走向街市。
“先生,這個和這個,來一份。”
“姑娘加辣嗎?”
“這份加就好。”
“好咧姑娘。”
沈惜詞吃著師傅端來的面,將麻辣加不少,吃完擦擦嘴,靜靜敲著桌,等待人到來。
但另沈惜詞沒想到的是,等的人未來,來了個不速之客——
“沈夫人。”
她轉頭:“您是……?”
“大理寺卿江免,見過北寧王側妃。”
“原來是大理寺卿,先生賜教。”
她點頭示意:“不知江老爺來找我有何事?”
“我兒近來給沈府添不少麻煩,在這裡給沈夫人陪個不是。”
“無妨。”
“江雲給過夫人一個卷軸,但這些卷軸都是要記錄在冊的,不知沈夫人可否還給老夫?”
“江老爺可自行去北寧王府取,會有人給您的。”
“多謝沈夫人。”
江雲直接離開,倒是讓沈惜詞不禁頭痛。
究竟是有意遇到還是故意為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接下來的這個人才是沈惜詞應該注意的——
她頭戴面紗,打扮乾淨,坐到沈惜詞面前。
連看都不看一眼,舉起手邊的筷子,瘋狂卷面吃。
“你吃慢點,不夠在填。”
她依舊在瘋狂吃麵,一點不搭理沈惜詞。
“你先吃吧,這是點碎銀,省著點花,也夠你過個兩月了。”
那人依舊狼吞虎嚥的吃著,不過一隻手按在銀子上完全不放。
沈惜詞不禁嗤笑,而後起身:“你先吃吧,等會別忘記回去就好。”
“等等!”
沈秋意按住她的胳膊:“別走,我同你說件事。”
“?”
“哦,你說。”
沈秋意繼續吃著面:“誰家大小姐能混到我這個地步!”
丞相府的募捐銀兩都進入沈朗清的口袋不說,那些銀兩最後都流進債主的腰包。
而丞相府只募捐這一次。
沈秋意去求江雲,發現江雲被軟禁,去求陶序月,看向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美人胚子——
她就知道自己這債是借不成了。
“好歹是京城看著長大的大家閨秀,我能做到今天,難道真的是我自作自受嗎?”
沈秋意心中極其不理解。
“當然不是,你要學會迷途知返。”
“不……不!”
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沈惜詞覺得無趣,再次準備走,卻被沈秋意叫住——
“我們生來就是對立面,我們永遠都是對立面。”
“沈惜詞,我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