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狗眼看人低（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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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見到趙姨娘，賈環立即低頭承認錯誤。
雖然沒什麼感情可言，但算計人總歸不妥。
“沒事！”
趙姨娘一臉興奮，自得道：“老孃今天可是好好出了一口氣，也風光了一把，別提多高興了！”
“再說了，不就是禁足麼，老孃還巴不得呢！”
說到這裡，輕笑道：“不用天天去侍候太太，那得多輕鬆自在啊？”
這話不假，王夫人可比賈母會折騰人。
賈母那邊，用膳的時候，只是叫王夫人和邢夫人做個樣子，開吃的時候夾一筷子菜餚就算侍候了。
之後，賈母也不會真的叫兩個年紀四十左右的媳婦，站在旁邊影響她用膳，各回各房自己吃去。
王夫人可不會這麼大方！
聽趙姨娘說過，侍候王夫人用膳的時候，她一直都得在旁邊小心侍候，不時夾菜端湯沒個閒的時候。
等王夫人用完膳，趙姨娘整個人都不利索了。
真說起來，待遇連王夫人身邊的心腹大丫鬟都比不上。
可儘管辛苦，趙姨娘卻是不敢在這事上打馬虎眼。
在這方面，她可比另一位周姨娘，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按照趙姨娘得意的說法，若是不時常在二太太跟前晃盪，不時出點醜自黑，太太逮著機會可不會手軟。
賈環聽得有些咂舌！
豪門大戶後院的內宅婦人，顯然不是那麼好惹的。
好在他此時已經順利脫身，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頭，就算回來也基本上都是休息，和王夫人的交集少得可憐。
見趙姨娘的神色不似作偽，他也就放心了。
接下來，就是收穫的時候了。
賈環並不知道，這次趙姨娘發飆鬧騰，榮慶堂那邊都傳得沸沸揚揚。
作為榮府權利核心，賈母居住的榮慶堂，自然訊息靈通。
趙姨娘在二房鬧騰的那一通，絕對屬於難得一件的大新聞。
不僅丫鬟婆子們聽到後議論紛紛，訊息甚至傳到了賈母耳中，一點都不奇怪。
瞭解了來龍去脈後，賈母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府裡家生子的手段，賈母怎麼可能不清楚？
只是她的性格算不得剛強狠厲，加上年紀大了習慣了享受，一點都不想折騰。
不然，三春姐妹，還有榮府最多的一批一等大丫鬟們，私下裡請人出府採購胭脂水粉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曉？
只是覺得事兒不大，三春姐妹還有大丫鬟們沒有主動鬧騰出來，她自然也就當做沒有發生。
這次，趙姨娘在二房鬧騰出來了，賈母也沒有發表意見的心思。
只是吩咐身邊的大丫鬟鴛鴦，私下裡叮囑一番，不要讓榮慶堂的丫鬟們議論太過。
至於鬧騰出動靜的趙姨娘，還有被涉及的賈環，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王夫人過來侍候的時候，連提都沒有多提一下。
倒是邢夫人，嘴欠的說了一下，立即就被賈母用眼神堵了回去。
只要不是直接牽連鳳凰蛋賈寶玉，賈母才懶得理會太多。
至於賈環，她怎麼可能看在眼裡？
等王夫人離開榮慶堂的時候，她倒是淡淡說了句：“好好管教一下趙姨娘，搞得府裡好像虧待了她一樣！”
這些，賈環過了幾天，才從小吉祥口中聽到。
若是換做原主，一個不滿六歲的小孩，怕是心態要失衡。
眼下麼，賈環自然毫不在意。
他和賈母之間的距離，有些遙遠了。
人家都不把他當回事，他又何必記掛於心？
倒是幫忙採購胭脂水粉的生意，果然不出所料起來了。
他很快就給姐姐探春買到了胭脂水粉，質量比她之前請人採購的自然好不少。
在數量沒有明顯差距的情況下，探春自然相當滿意。
不僅探春滿意，她身邊的大丫鬟也很滿意。
然後，迎春和惜春身邊的大丫鬟，主動找上門來了。
賈環也給她們，按質按量的採購到了滿意的胭脂水粉。
之後，便是一干後院的一等大丫鬟們了。
別看有些一等大丫鬟在府裡相當體面，可在家裡卻是不折不扣的邊緣角色。
似乎她們的存在，就是給父母和兄弟當錢袋子的。
相比起賺跑路費的婆子，家人對於一等大丫鬟們的盤剝更甚，甚至到了誇張的地步。
所以，後院的一等大丫鬟們，想要用上合心意的胭脂水粉，也得自己掏錢請外人幫忙。
有了三春和身邊丫鬟們的表率，這些後院一等大丫鬟們，紛紛將採購任務託付給了賈環。
都是相當優質的客戶，賈環自然不會砸招牌。
幫忙採買的胭脂水粉，無論質量還是數量都相當不錯。
也是如此，賈環手裡把持了榮府後院，相當一批優質的客戶，每月都能賺取二兩銀子的外快。
不僅如此，藉助這樣的機會，賈環和後院的大丫鬟們，都建立了一定交情。
若是再有府裡的婆子給賈環上眼藥，這些大丫鬟們不一定會出面阻攔，卻也不會跟著傳播，這樣已經足夠了。
只是叫賈環沒想到的是，鳳凰蛋賈寶玉竟然派身邊的小廝銘煙過來，打探賈環在哪買的胭脂水粉。
這傢伙整天和姐妹們混在一起，對於三春換了新的胭脂水粉十分敏感，這才想要打探一番。
賈環倒是沒有隱瞞的想法，也隱瞞不過來。
每次購買的胭脂水粉，都有帶著老字號名字的精緻盒子裝著，只要認字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分明。
可惜。銘煙這小的脾氣極大。
在賈環跟前，擺出一副傲慢無禮的架勢，說話也一點都不客氣，好像賈環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真特麼的，狗眼看人低啊。
賈環自然不會跟他客氣，直接表示等下次採購胭脂水粉的時候，帶他過去認門。
畢竟，銘煙成天跟著寶玉廝混，基本上都在榮府打轉轉，家裡也是住在寧榮街，對外頭的情況知之甚少。
賈環就是說出了購買胭脂水粉的老字號名字，銘煙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地方。
然後，這小子被引出來套了麻袋！
出手的不是賈環，而是族學裡的一幫小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