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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皋老婆班瓊約季淑華吃飯,慶祝她和周皋結婚幾年,終於懷上了。

周皋初上任,又遇的是謝琛的案子,雖然不至於拋家棄妻,也差不了多少。

班瓊刁蠻,但體諒他跟謝琛的情分,一再忍了。如今查出懷孕,她陡然柔弱下來,總想找個人陪著,周皋顧不上,她只能找閨蜜。

她和季淑華不算從小的情分,班家早年搬出京城西遷,在沒結婚之前,她和季淑華頂多算點頭之交,後來周皋被周家老爺子安排來西北,定下和她的婚事,和季淑華才算熱絡起來。

都是名門出身,班瓊不至於看不懂季淑華轉變的態度,季淑華挖空心思想嫁給謝琛,愛屋及烏,也是想籠絡謝琛身邊的兄弟,才會對她熱情。

班瓊以前在乎,但昌州她關係最緊密的就數季淑華,她想要人陪,也顧不上計較真心假意。

“我這幾年都沒動靜,家裡老爺子面上穩得很,可去年我知道他私底下去求神拜佛了。”班瓊不敢喝飲料,她嘬著白水,“這幾年周太太這位置我坐的燙屁股,證是扯了,可咱們這圈子又不看這個,一天生不出,一天就怕外面小妖精借肚上位。”

季淑華垂下眼瞼,捏著咖啡杯的手指用力,“苦盡甘來,祝福你。”

班瓊憋了一肚子話洩出來,輕鬆了,腦子也上線了,看著季淑華沒有絲毫喜氣的臉,她多少訕訕,“不好意思啊淑華。”

季淑華沒言語,她後悔出來吃這一頓飯,她知道班瓊無意,但牢騷每一句都是戳在她心口的利刃。

“你和二哥……”班瓊聲音小很多,“真的不訂婚了?”

季淑華眼都沒抬,“婚有沒有,你家周皋不是最清楚?”

班瓊噎住,周皋在聚會上肯定退婚時,她就在旁邊。當時也惱他瞎摻和別人感情。謝季聯不聯姻,自有兩家宣佈,無論如何也不該他一個外人確定。

“他那人,說話算十分,有七分都是假的。”班瓊努力往回找補,“你看圈子裡到現在多少人都不信他,都在猜是不是你和二哥鬧彆扭了。”

季淑華喝口咖啡,圈子裡不是不信周皋,是都在觀望。畢竟只有謝氏傳出要退婚的訊息,謝家和季家都沒有表態。

“是鬧彆扭。”季淑華忽地抬眼一笑,“二哥在外面那位溫小姐,手段很高明,二哥被她籠絡住了,為了她還跟謝爺爺犯了兩次倔。”

班瓊尷尬,她禮貌一問,季淑華禮貌一糊弄,這事就此揭過。完全沒想到季淑華會承認,還承認的這麼認真詳細。

可她孕期情緒敏感,前幾年有多怕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比如譚園鬧過的大波浪,現在就有多能體會季淑華。

男人為了外邊狐狸精,單方面退婚,還為她頂撞家裡人,班瓊想想都窒息。

“那你就沒出手收拾她?”

季淑華哂笑,她以前是真被謝琛教導的正直,從未想過對溫素出手,班瓊和叔叔的反應才是圈子裡預設的態度。

兇的狠的,直接要命。

女人天生比男人心軟,季淑華沒想過要溫素的命,但她至少得身敗名裂,才能平她的屈辱。

“慈善晚宴你去嗎?”

班瓊不想去,她頭一次懷孕,醫生囑咐頭三個月胎像不穩,要特別小心注意,禮服高跟鞋,她再愛穿也要敬而遠之,“不去了,我還是穩一點。”

“那你陪我去試衣服吧。”季淑華想籠絡她,籠絡謝琛身邊一切可以籠絡的力量。

“還有一批我叔叔從京中專機運過來的珠寶,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挑幾件當我送給你有孕的禮物。”

班瓊猶豫不過三秒,點了頭,季淑華笑著扶起她,“這次晚宴二哥那位溫小姐也會去,她身材好,用你的眼光幫我好好參謀一下,不求比過她,只讓我不太丟面子就好。”

班瓊聽的憋屈又心疼,“你才是正室,怎麼就叫小白蓮逼到這個份上。”

季淑華就想她義憤填膺,“二哥……心裡有她,我不想跟她起衝突,叫二哥生氣。”

班瓊咬牙,“可別叫我碰見她,這輩子就看不慣專門開在男人面前的白蓮花。”

季淑華拍拍她肩膀,笑的一臉傷懷。

…………

溫素還是打了電話,有深夜季淑華接聽前例在,她莫名膽怯,男人聲音響起時,她察覺自己鬆了口氣。

溫素心下慼慼,她以為從前經過那麼多,至少能在感情中保持理智。

原來是自欺欺人。

迷人的東西都有毒性,她一點點接觸,一步步深入,墮落的毫不由己。

“想我了?”

溫素聲音很悶,像感冒後的鼻音,“蔡韻在。”

“那晚吹風生病了?”謝琛在檔案上籤下名字。

“沒有。”

“那是誰惹你了?還是擔心我?”

“……蔡韻在呢。”

謝琛合上檔案,向後仰靠在椅背上,腦海裡可以想象,她羞於人前,漲紅著臉拘謹又羞赧的模樣。

“再等等,我這邊忙完就回去陪你。”

溫素不想談論回不回來這個話題,“蔡韻說我不用去官方主辦的慈善晚宴,但他們公佈的與會者名單有我的名字,我……是想問問……”

謝琛一時不語,溫素一直很靜,靜的省心,從未向他提過什麼要求,不煩他,不擾他,這是兩人相識至今第一次電話聯絡他。

問的是晚宴,謝琛手指叩著扶手,“那就去吧。”

他想對她好一點,退婚後她在醫院肉眼可見的柔軟,去掉道德負擔,在病床上心意相貼。同時她過於敏感,季淑華每每出現,她會明顯的不安,驚恐。

這次晚宴,謝徵只差明說其中大有文章,他本不想叫她蹚渾水。

但若能定定她的心,不過多分出幾分精力,護著她罷了。

她掛了電話,謝琛短時間也無心投入工作。

他翻出抽屜裡被檔案掩埋的煙盒,抽出一支在鼻子下過了過,忍了又忍,還是點燃。

京城這兩年秋冬風沙大,塵霾重,西北比京城更甚,更凜冽。風中捲起的石子飛躍頂層,拍在窗戶上,玻璃沙沙作響。

從他的角度能俯瞰整個昌州這座西北小城,所有的建築,道路,亦或者行人、景觀,全被呼嘯的風沙籠罩,土黃色的,和他記憶中所有西北女人一樣的底色,彪悍,豪邁,潑辣……

到底是如何孕育出她,溫靜文文,又悱惻像細綿雨絲,蓄著江南輕愁,只要走近她,悄無聲息中產生不捨。

管平從京中調珠寶禮裙,訊息瞞不住季望平,他一直密切關注謝琛動向,身邊秘書覷他臉色,不敢延誤,特意親自跑了一趟昌州。

秘書到時,恰逢班瓊也在,她從季淑華這裡調了幾套珠寶,衣裙款式件件設計到她心坎上,沒忍住改變主意也要參加晚宴。

有外人在,秘書吞吞吐吐。

班瓊世家長大不會沒眼色,她起身要避,季淑華拉住她,“我的事你都知道,沒什麼要瞞著你的。”

季淑華示意秘書開口。

班瓊簡直受寵若驚,季淑華以前傲的很。

上流社會的名媛分兩種,一種享受家族供養,安心聽從家中安排聯姻,比如她。

一種藉由家族資源,比男人拼的更用力,也更狠,比如季淑華。

拼出地位掌了權勢的名媛,自然看不起她們這種混吃等死的米蟲。

不管以前如何,季淑華來昌州後確實變了很多。

“季總聽說謝總緊急從京城調了一批珠寶首飾和禮服。”到底有班瓊在,秘書不好傳季望平原本的質問。

他換了措辭,“您知道嗎?”

季淑華面上看不出如何,班瓊先氣的冒火,“二哥是真被那個小白蓮迷住了。”

季淑華立即牽強的笑,“現在知道了,我……還是想等二哥,你回去告訴叔叔,別擔心。”

秘書瞭然於心,前半句是個班瓊聽的,後半句才是要回的話。

他出去後,班瓊安慰季淑華,“咱們圈子男人都這樣,可這麼些年也沒聽有那個情婦上了位的。二哥不是輕狂的人,他醒悟過來,絕對會娶你的。”

季淑華垂頭慘笑,“二哥說……溫小姐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純潔無辜。”

班瓊憤然冒火,“不是,她純潔?一個離過婚,大學勾勾搭搭,換工作比換衣服都勤的女人純潔?”

那她們這些結婚前保持忠貞的世家女人是不是能申請牌坊了?

“我勸過二哥,但……”季淑華掩面,心中痛苦不言而喻,“二哥不聽我的,覺得我空口無憑,誣陷她。”

往常班瓊再傻,聊到這步也會察覺不對,但她孕期情緒波動,加之季淑華的今天,就像她沒懷孕的明天。

班瓊對溫素的印象,從討厭的情婦小白花,變成人人可以誅之的妖婦。

溫素恍然未覺。

別墅裡來了很多安保,十幾只絲絨盒子在她面前一一開啟,鑽石翡翠珍珠,以她的眼界只能說上一句耀眼。

蔡韻來昌州之前,在京城沒少見識。

稱得上品味佳,是不是一等一的檔次她分的清辯的明。

桌子上第一排的瑪瑙和玉石她不怎麼留目光,小聲跟溫素解釋,“這類玉石不值錢,您若喜歡,建議您選成色好的,比如羊脂白,慄黃玉。”

跟著珠寶的安保,置若罔聞。

蔡韻看第二排,老坑玻璃種的翡翠耳環,水綠水綠的,她搖頭,“不如您樓上那對耳墜瑩潤。”

那對耳墜她收拾衣帽間才發現,嚇了一跳。

省城地產峰會後,她們因為裘齊放沒有久留,但她知道謝總帶著季淑華參加了一個拍賣會,壓軸的帝王綠冰種耳墜被他拍下。

那時,都以為是送給季淑華的。

管平特意叮囑她,別再在溫小姐面前提起,但他叮囑的晚了,她已經提過。

沒想到,隔不久會在溫小姐衣帽間看到。

恰逢謝總包庇季淑華和大季總,她覺得是補償,就沒再跟溫小姐提起那對耳墜。

溫素有些怔忪,女人天生對亮晶晶的飾物有種偏愛,她不能說面對珠寶毫不心動,那是假話。

可她腦海裡浮現的是深紫碎鑽的手鍊,和那對瑩潤碧綠的耳墜。

謝琛紀那種嚴肅持重的性格,會揣著絲絨首飾盒,笑或不笑,盒子遞給她時,都讓她覺得夢幻的不真實。

蔡韻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幾下,溫素猛然醒過神,“蔡韻,我不用這些,樓上衣帽間有對耳墜,我帶那個就好!”

蔡韻有些恨鐵不成鋼,她不喜歡貪婪浮躁的女人,卻偏偏最想溫素貪一點。

一輩子很長,感情是最不穩定的因素。在京中見多了上流社會,情比金堅一朝一夕又成空的風流事蹟。

她想讓溫素在最合適的時間存下最不變的東西,首飾,房產,股票,公司……都比感情牢固。

這一批首飾送過來,溫素帶過的,男人絕對不會收回去。

她張嘴要勸,那些安保人員麻利過來合上盒子,“蔡助理,需要幫忙放進保險箱嗎?”

蔡韻似有意會,難掩震驚,“這些……”

“這些都是謝總送給溫小姐的。”

溫素驚得一怔,“這些……全給我?”

安保點頭。

還有安保已經往樓上去,她站起身想攔,蔡韻勸她,“他們都是珠寶公司的人,收錢辦事。您若有異議,別為難他們,您跟謝總說。”

溫素聽出她在揶揄,也聽進去了,任由安保將首飾都放進保險箱,只是心裡忐忑的很。

…………

外面隱蔽處,陳武在本子上記下這一幕,因為這一批珠寶,季望平親自給他打電話,要求他配合好季淑華。

陳武做過不少隱私事,可物件都是季家對手或者攔路鬼。

男人之間交手要比女人狠的多,也絕的多,所以季望平派他來昌州,他是非常輕鬆樂意的。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有點運勢在身上,謝琛護的嚴,謝家老爺子和謝三也來了,他壓根不敢亂動,只能小打小鬧。

正巧季淑華打來電話,“明天西城區電路排查,你的身份安排好了,但排查都是兩人成隊,你能下手嗎?”

“可以。”陳武言簡意賅,“只要能混進去,瞞過門口那兩個部隊出身的安保,我就OK。”

“若是真有影片,拿到後立即傳給我。”

陳武皺眉,“您想在晚宴上公開?會不會太冒險。”

季淑華很平淡,“宴會我不到場,影片不由我公開,她身敗名裂,是自己不會做人,招了報復,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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