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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主殿內焚香嫋嫋,滿殿燈火通明。

辰南合上手中密報,臉色難得一見的肅穆。

“尊神是得到了什麼訊息?”

對面的天君眼皮掀起,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語氣十分溫和,竟似與辰南上神是十分親近的好友一般。

辰南的面容隱在煙霧之後,聲音卻出奇地冷靜,甚至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棲弋死了。”

“什麼?!”

天君也失了從容,手中棋子“啪嗒”一聲落在棋盤上。

那樣無限接近古神力量的魔君,竟無聲無息地死去了?任誰也無法相信這樣地訊息,天君沉聲道:“此言當真?”

“他的情報不會錯。”辰南上神微微眯上眼,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天君也無言,不知是震驚,還是駭然。

滴漏聲清晰可聞,辰南高坐檯上,面沉如水,“魔界天蝕將至,棲弋又在此時死在自己的轉魂術下,魔界此事必然大亂。如此良機,機不可失。”

天君心中千迴百轉,面上仍然一副笑臉:“機?什麼機會?”

辰南掃一眼他,道:“自然是我天界覆滅魔界的機會。”

天君面色驟變:“尊神要挑起兩界戰火?你可知一旦戰火燃起,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天界也必然死傷無數。”

“魔族為禍世間,縱有損傷,也是我天界為蒼生應盡的職責所在。”

辰南說的自然,彷彿這套說辭他早已想好。天君卻氣的不輕,險些繃不住自己的姿態,他強壓住怒火:“魔族早已教化多年,如今兩界雖算不上和平,但也遠遠沒有到兵戎相見之時。況且一旦開戰,那些留在魔界的仙人豈不是要立刻身首異處?”

“那些人你不必擔心,本座早有安排。”

辰南往前微微傾身,他一身白袍,衣上深深淺淺的暗紋,如淵海波濤一般壓過來。他眼眸裡也是深淺不一的影:“天君與本座的想法明明一致,又何必固步不前。”

天君抓住扶手,聲線緊繃:“上神此言何意?”

辰南眼底有些譏諷,“若你真心認可魔族亦可教化,當年便不會朝蒼黎帝君射出那一箭。”

那久違的名字驟然出現,讓天君驟然臉色難看起來,但他還是盯著辰南。

“蒼黎帝君……被神魔之怨蠱惑心智,我殺他,是順從天規。”

面對天君的失態,辰南依然從容,甚至微微笑起來:“一百年了,天君還在自欺欺人。”

天君額頭突突地跳著,他握緊了杯子,冷硬道:“無論尊神說什麼,我都不會下令開戰。”

“哪怕有一日魔尊會將天界踩在腳下?”

辰南將密報放在他手中,聲音有些悲天憫人:“天人生而尊貴,魔族生而低賤。異位而處,天君可會甘心?”

沒有人會甘心。扶昀無言地想。

但思慮一番,卻道:“魔尊也未必有此等野心。”

辰南聲音沉下去,冷冷道:“沒有野心——”

“他卻有恨。”

天君手指一下子掐入扶手中,他抬起眼睛,眸中有不可思議的驚駭。

“恨……什麼恨?”

“弒神弩之恨。”

辰南輕描淡寫,一字一字,卻如重錘敲在心頭。

*

喝到第三壺茶的時候,已經有人按捺不住,謝拂池恍若未聞。直到一個穿著斗篷的男人走進來,坐到門口要了一壺燒刀子。

茶館老闆很為難:“你找茬是不是?我這是茶館!”

那人壓低斗笠,放下一粒鮫珠,慢慢道:“沒有便罷了。”

謝拂池與他擦肩而過,她撫下面紗,起身跟著他繞過街巷,停在一處拐角。

斗笠男子停下腳步:“哪一部的?”

“三塵司,謝拂池。”

斗笠男子目若雪刃,手指握緊袖中刀:“謝拂池?我從未聽聞你與尊神有什麼聯絡。”

“那隻能說明你訊息滯澀已久。”

謝拂池取出一枚令牌,輕飄飄扔在他懷裡,“十一重獄的仙人已悉數在此,但恐怕魔尊很快會反應過來,必須儘快離開。”

男子仔細打量令牌,發覺並無差錯,他抬起頭,犀利的目光這才溫和一些:“好。”

他們重新折回茶館,茶館老闆見他去而復返,竟也收斂了笑意:“沒錯?”

男子將令牌放在桌上,“沒錯。”

眾仙都看過來,這時才發現,茶館中除了他們,竟無一個外客。

謝拂池開門見山:“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斗笠男子說:“今日有一支婆羅鳥車隊要離開魔界,去嶽河城貿易。你們變幻成他們的容貌,坐婆羅鳥渡過永川。”

謝拂池立即道:“很冒險。十一重獄丟了人,進出的商隊必然嚴加審查。”

“這個商隊是長戎魔君的,不會有人多加為難。”斗笠男子凝著她,手指不自覺摩挲著刀:“況且天蝕將至,魔族自顧不暇,不會分出太多的心神來找你們。”

天蝕?

謝拂池聞言一怔。

忽而長街上一陣喧囂,一輛華貴馬車不疾不徐地行過,諸魔恭敬退讓。

但見那車身便裝飾著無數明珠翠玉,牽引馬車的,亦是兩隻高大威猛的魔獸,渾身雪白,無一絲雜質。

馬車身側更是有足足上百名侍從護送,個個身穿血衣黑袍,神情肅穆,一行人路過,竟天地無聲,莊嚴中隱隱透著一絲詭異。

謝拂池目光被吸引過去:“那是誰?”

“大祭司。”

斗笠男人一邊引著他們往後院走去,一邊回答她:“大祭司久居深山魔殿,每逢天蝕才會出世主持祭典。”

“祭典?”謝拂池微微一笑,覺得好笑一般,“總不會是祭祀魔尊的吧?”

斗笠男人沉默一下,“的確是的。他們堅信天蝕是魔尊的懲罰,祭祀,能慰藉先魔尊的元魂。”

眾仙聽他們一問一答,也聽了個大概,初涯忍不住道:“魔族竟也信這種荒謬的故事?世間無論天人還是魔族,從來沒有轉世一說。”

謝拂池怔了一下,笑道:“的確,轉世了,又怎麼能說是同一個人呢?”

斗笠男人“嗯”了一聲,不願再提這件事,將一袋魔丹分發眾仙:“你們必須遮掩住仙氣,否則還是被察覺出來。”

謝拂池接過一粒漆黑的魔丹,見初涯他們吞下後露出的不適表情,握在掌心卻沒有立刻吃下去的意思。

這種東西必然對靈力有所影響,他們此時本就靈力虛弱,服下倒也無妨,她卻還需謹慎些,以免變故發生。

斗笠男人眸光閃了閃,上前一步正要勸她吞下,眼前卻一暗。

晴朗的天空驟然壓上一層陰霾,一道濃郁的黑障橫空出現,如墨水洇開在水中,暈染地天際一片昏暗。

“遭了,天蝕提前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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