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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比你們早了一點，離婚了！”姜念故作輕鬆地說著，但對面沒有她料想的應和聲，而是顯得驚訝，半天才開口道：“沒想到你們才是最早分開的那對。”
姜念輕笑道：“婚姻這個東西總會受到很多制約，腦袋一熱我就進來了，腦袋再熱我就出去了。”
“洛書懷上上週回到了我那，神情激動地跟我說他不離了。”華茵確保姜念並未因離婚而傷心，才開口道：“我問他怎麼這麼突然，他說因為是你提醒了他。”
姜念又想起了洛書懷欠她的一頓飯錢，好傢伙又讓她破費，又受她點撥不離婚了，合著好事都叫他佔了。
“我特意想來謝謝你的，念念。”華茵冷不叮咚開口，讓姜念愣了半天，她回憶著之前在咖啡廳同洛書懷的對話，她好像沒提過華茵，一直說得是自己的事。
不過，他們兩個有情人能再聚既然跟她有關，那說明她做了一件好事，是一項積德的事。
“他開始站在我這邊了，為我跟他媽對抗，他媽還病著呢，反倒是之前當惡人的我要做和事佬。“華茵有些哭笑不得。
姜念也挺明白了，這是一個來跟她炫耀幸福的。
“我其實一直埋冤他明明是我的丈夫，為什麼他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捍衛我，我總是忘了他還是個兒子的事實，我很有私心，我總希望他每時每刻都能站在我這邊，後來看到他和他母親爭吵，我又有些不忍，我從小母親就不在身邊，我應該替我丈夫感到高興，他長這麼大了還有媽媽能為他操心，我重來都是來加入這個家的，而不是分裂分子。”華茵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我之前我跟陸欲凌待過一個劇組，我不知道你有沒這樣的苦惱，畢竟丈夫是公眾人物，而你是素人，他會陷入一下緋聞漩渦，但這些很多都是假的，有些是逢場作戲，專門給cp粉餵飯的，有些則是被惡意拍攝或者錄影，身為明星，你有強大號召力的同時，又會招來很多惡意，陸欲凌這個人不錯的，劇組裡都很安分守己。”
姜念揉了揉耳朵，猜測道：“是不是陸欲凌讓你來我這給他說好話，他那娛樂公司不會把你簽了吧。”
華茵啞然，隨即大笑道：“沒想到被你一猜就猜中了，不過這不是陸欲凌讓我來說的，他只可以是我的老闆，但絕對不是我良心的僱主，只是擔心你們離婚是一些空穴來風的事，我覺得沒啥必要，他其實挺愛你的，我這周跑了幾趟公司，看見他，感覺到他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還有，你猜我老是在公司看到誰了？”
“白沫沫？”姜念不假思索道。
“嘿！你是神運算元吧！就你這樣，陸欲凌都不敢玩花的！”華茵笑道：“你們離婚是因為她吧，她最近老是來公司，我好幾次看到她和陸欲凌身旁那個年輕秘書走得很近，兩人看到我就很慌張的樣子。”
姜念眨了眨眼，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全公司都在傳白沫沫是陸欲凌的初戀，說初戀一出，你就退位了，我和李尚禹都覺得荒謬，搞得是陸欲凌摔得你似的，明明是他一副不值錢的樣子！”華茵輕嗤道，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她臉上的不屑。
“我只是把我聽到的話跟你講，具體你們什麼事我也不問，我在娛樂圈大風大浪見多了，什麼手段都見過，就不高興小人得意，要真是因為白沫沫你才離婚，你可以多想想，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沒搞明白，咱離婚也要乾乾脆脆，也不幹冤枉人的事，憋在肚子裡更要不得，咱不吃悶虧。”華茵話畢，打了個哈欠，“先不聊了，明天這個節目還要讓我們早起，你們一走這節目收視率掉成渣了，也不知道節目組要整什麼花樣。”
華茵結束通話電話，只剩姜念捧著電話發愣，撒謊的莫桑，和陸欲凌秘書搞在一起的白沫沫，怎麼看怎麼有貓膩。
陸欲凌再不堪，難道真會在她面前演得深情，轉頭又跟白沫沫偷腥。
她低頭又開始翻出那個虛擬號碼，她得找個人幫忙去查一查。
第二天，她睡到10點才起，一下樓，居然看到陸欲凌端坐在沙發上不知在處理什麼緊急檔案。
他聽到響聲，忙站起身來，放下筆記本，過來扶她，她擺擺手，她這肚子都沒大，身形矯健，扶她做什麼。
“雪下了一夜，路上結了厚冰，不太方便開車。”陸欲凌率先解釋自己逗留的原因。
姜念敷衍地點點頭，張望著屋內，發現張媽不在。
“張媽說冰箱裡沒菜了，硬是要到小區門口的超市買點食材，你懷孕需要滋補，我讓她注意安全也沒攔著。”陸欲凌抬了抬自己的銀邊眼鏡，他總能從姜唸的一個眼神裡讀懂很多。
姜念有點點頭，想去找點東西吃。
陸欲凌跟了過去，給她拉開餐桌旁的椅子，讓她坐下後，又去廚房拿出熱著的排骨皮蛋粥，燉得爛爛的，剛好適合姜唸的口味。
一口熱粥下肚，姜念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她眼都不抬，詢問道：“你把華姐籤你公司名下了？”
陸欲凌沒料到姜念會自己找話題跟他聊，本來都要折回去的步子又折了回來，拉開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她跟之前的公司很早就解約了，現在又要重操就業，但她太久沒拍戲了，物是人非，我看她跟你關係挺好的，就想著能幫就忙。”
“你是做生意，沒必要因為我的原因去幫忙，我再過兩週就跟你沒關係了。”姜念說話一向直白，昨天她聽到華茵說她籤陸欲凌的公司了，她就覺得不太對。
她不想欠陸欲凌什麼。
陸欲凌有些啞然，他看著眼前蹙眉的女人，突然心裡空落落的。
她說的沒錯，很快她就要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以後男再婚女再嫁，她會跟其他男人同床共枕，孕育新的生命。
他和她這麼多年的糾葛就會告此段落。
他不願。
他真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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