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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從草叢裡跳了起來,朝著星空的方向跑了兩步。緊接著他的思考才開始運轉,考慮這件事到底有多麼詭異。這可能嗎?幾秒鐘前他還在考慮周妤的事,然後不知道多少光年以外的一個星系——也沒準是別的什麼玩意兒——就用周妤的語氣叫起了他的名字。

那不可能是周妤。絕不可能是真正的周妤。於是他停下腳步,用力地揉揉眼睛。當他再次看向星空時那些融化的色彩總算又變回了閃爍的星星。可那條光帶依舊還在原處,清晰而溫柔地舞動著。

“羅彬瀚。”它又一次發出呼喚,比先前更為清晰。羅彬瀚沒法騙自己說那是內心的幻想,又或者來自附近的某片草叢。那聲音正是來自天外的那片星空,星空中的那團黑彩。

他感到無法理解的恐怖,於是馬上返回去找莫莫羅。可當他回過頭時卻沒能在原處看到他同行的旅伴,在不久前莫莫羅躺臥的位置上只有一具灰暗老舊的石像。

羅彬瀚僵直地站在原地,直到十幾秒後他的手腳才緩過勁來。他衝向那片幽冷明亮的草叢,拍打壓在上頭的石像。

“老莫,老莫!”他急促地低吼道,“別睡了!趕緊起來!”

莫莫羅沒有反應。那石像的造型不屬於人類,而是銀石巨人的縮小版。它那昆蟲般朝外突出的眼睛不再釋放光亮,平滑的面部沒有任何類似鼻樑或鼻孔的部位,只有刀刻出來似的嘴角帶著一點微笑的弧度。過去羅彬瀚覺得那和莫莫羅作為人類模樣的表情很像,可現在他卻只感到強烈的陌生和畏懼。那石像彷彿某種應該被放在墳墓裡的擺飾,渾身散發出不祥和死亡的氣息。

他的指節開始因為敲打石像而發痛,粗糙的表面甚至磨損了他的皮肉。而當他感覺到石像表面滑落下某種細小的顆粒時,他便不再敢用過大的力量去觸碰它。他只好把手掌放在石像胸口,試圖感受到心跳、血流、光的波動或者別的什麼玩意兒。但他只感覺到一片無機物的冰冷。

羅彬瀚又叫了對方的名字,仍然無人應答。他僵直地跪坐在石像旁,肺裡好像充滿了梨海市深冬清晨嗆人的寒煙,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羅彬瀚。”他背後的星空低語著。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在防護服裡動了動手指和關節。“好吧。”他說,然後鼓起勇氣往身後看。

熒光閃耀的草叢在風中搖動,像某種生物潛伏在裡頭,可仔細看時又什麼也沒有。在起舞的草叢上方,那條星系般的光帶仍然起伏著,鮮豔繽紛的光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表面流動。

“羅彬瀚。”它說,“過來。”

羅彬瀚從外套裡側掏出了槍和彎刀。他先拿槍口對著那片星雲,幾乎不抱希望地射擊了幾次。那結果跟他預料的也沒什麼區別——有什麼子彈能打中光年以外的東西呢?

星雲繼續呼喚著他,聲音變得越來越響。他試圖捂住耳朵不聽,可呼喚依舊從骨縫鑽進耳中。周妤在喊他的名字,聲音裡充滿了痛苦與窒悶。他感到那聲音是隔著草叢、泥土與棺木傳來的。

“你想幹什麼?”他喊道。

星雲固執地讓他過去。在那過程中羅彬瀚不可控制地想到自己確然是可以過去的——只要他回到子艙飛行器上,找到也許存在的光速飛行功能,然後朝著那個方向行進。而如果不行的話他還可以會寂靜號上,去要求∈把船開向那片星雲,好弄清它那怪異光彩後的黑暗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念頭只在他腦海中盤旋了幾秒中。他鬆開了槍柄,槍口砸在他的腳上,使他猛然意識道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多麼荒唐而可怕。他立刻拖著變成石像的莫莫羅往子艙飛行器跑去,可是石像沉得超出他的想象,他感到自己正拖著一整輛火車。緊跟著他聽到某種石頭崩裂的聲音,令他的心差點跳出喉嚨。

羅彬瀚回過頭。他清楚地看到石像拖曳在地面的腿部已經有了皴裂。石屑灑落在被壓倒的草叢上,形成了一條淡淡的灰跡。那景象迫使他把石像小心地放在地上。

他感到天旋地轉,可奇怪的是視線卻空前清楚。他能看到幾百米外草尖上的一滴水珠,以及空氣中細微的漂浮物。那細緻的現實感幫助他冷靜下來。

這不可能是真的,他首先想到這個結論。莫莫羅怎麼會突然間變成石像呢?他不相信自己這位陽光化身的旅伴會輕易地被什麼東西殺死了,而即便真的存在,那東西絕沒有道理放任自己活著。

這是個陷阱。這結論顯而易見。不管莫莫羅是被掉了包,又或者只是他自己陷入了某種瘋狂,事實肯定不會是他眼前所看到的樣子。那會是他陷入了某種幻覺嗎?可是當一切發生前,莫莫羅就躺在他的旁邊。他們近得最多隻有一條手臂的距離。如果他突然間像個瘋子那樣衝著星空射擊,還不斷拍打著空氣,呼喚莫莫羅的名字,那顯然不可能叫莫莫羅忽略。那莫莫羅怎會不叫醒他呢?那永光族顯然會用最快的速度治好他,又或者把他抗回寂靜號,讓荊璜和雅萊麗伽搞定這件事。

羅彬瀚在原地閉上眼睛,在希望與絕望的反覆中等待起來。他希望下一秒就能聽到腦海裡傳來莫莫羅的呼喚,又或者被從天而降的荊璜踹倒在地。可唯一留給他的就是那怪誕星雲無盡的呼喚聲。那聲音此時已經浸透了他的腦海,令他相信即便自己捅破耳膜也無法擺脫。他試著倒立、奔跑、跳躍、掐撓自己的面板,最後甚至是一段長達六十秒的窒息,而沒有一種行為能讓他顛覆眼前的現實。他撿起了自己的槍,但畢竟沒有勇氣朝著自己的腳射上一發。

他開始考慮別的可能。

假設這不是一場永恆的幻覺,而只是一場噩夢——噩夢,這個詞又給了他別的想法。他高聲呼喊少東家的名字,企圖證明這或許是那隻黑貓因為無聊而跟他開的玩笑。

“你別以為裝成氣體我就不認識你!”羅彬瀚對著空中的星雲說。

星雲沒有回答。它仍然用周妤的聲音輕盈而痛苦地呼喚著他。這會兒那聲音裡有了更多的細節。他可以清晰地聽出她的喉嚨裡混雜著異物與血,舌頭或許已經開始腐爛。她已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死去多時,而他和周雨甚至找不到她的屍體。那聲音幾乎要讓他羞愧得精神崩潰。

這不像是那隻黑貓的夢。他又只得承認這點。這一切景象編織得過於惡毒,而黑貓的夢總是死寂、冷清,甚至找不到一個開口講話的活物。如果這是一個夢,那必然是別的惡魔在玩弄他。但他不能倒在這兒,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崩潰。

他找了兩團草屑堵住耳朵,然後跌跌撞撞地離開石像,朝子艙飛行器走去。當他把自己摔進艙內後那片星雲變得更吵了。周妤的聲線開始變高,幾乎嚴厲地要他馬上去救她。

“閉嘴。”他咬著舌頭說。隨即用最後的力氣敲出返航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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