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另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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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我在前往茂土星的飛船上碰見了花珏。”男人給巫朔打通了電話。
“確定是花珏嗎？”
“確定，部長。”
“好，我知道了，先不用管，把你該調查的查清楚。”
“是，部長。”
……
“宿主宿主，你猜剛才那個男人是誰？”系統剛才隱身在外面轉了圈，此時蹦蹦跳跳跑回來。
“是調查部的人。”花珏開啟智腦，翻看著茂林星的新聞，頭也沒抬。
“呀，我就知道宿主什麼都知道，”系統在床上笑嘻嘻滾來滾去。
自從系統有了身體就一直處於這麼一副亢奮的樣子，花珏已經習慣了。
“宿主宿主，你在看什麼啊？”系統見花珏不理自己，就蹭過去。
花珏把系統抱在桌子上，讓它可以看清智腦上的畫面。
“蘭登監獄更換典獄長？”系統歪歪頭，“宿主，這個蘭登監獄是不是就是韓通被關起來的監獄？”
花珏點點頭，“正是。”她翻看著監獄這些年的資訊，“曾經的典獄長因為十年前的一次監獄暴動而被撤職，那一次監獄暴動死了數百人，重傷數十人。於是換了新的典獄長。”
系統一聽，再看那新聞，居然是十年前的新聞，它剛才還以為是今日新聞。
“可是為什麼會發生暴動？”它剛才看圖片裡，蘭登監獄的警察很多，武器更是不少。
這樣一個守衛森嚴的監獄怎麼發生的暴動。
“沒有查出來。”花珏搖搖頭。可見訊息還是被壓住了。
不過想來這次茂林星一行應該會有答案。
第二天早上飛船停靠。
花珏提著一個行李箱走出飛船，系統化為一隻小三花蹲在她的肩頭。
調查部的人站在飛船上見花珏走遠，想了想，還是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花珏直接打了個計程車。
茂林星不如其他星球發達，更不如霽藍星，如今還保留著計程車這樣古老的交通工具。
“北建巷113號。”
很快計程車就到了。
花珏付完錢走下計程車。面前的巷子太窄，計程車進不去，她只能步行進入。
巷子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很乾淨。
花珏走進去，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記憶中破舊髒汙的門變得乾淨完整。
她想了想，索性上前敲了敲。
門一開啟，是一個年輕男人，“你……”
花珏還沒說話。
男人好像想起什麼，眼睛一亮，“你是小珏兒吧。”
“我是你韓建哥哥啊，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快進來快進來。媳婦，快看誰來了。”
一個圍著圍裙的漂亮女人從廚房裡走出來，“誰來了？”
一看見花珏，女人先是一愣後是一喜，“小珏兒。”
花珏也終於從記憶中找到了兩個人的身影。
“程言姐姐，韓建哥哥。”
“天哪，一年不見，小珏兒變化可真大。”程言和韓建都招呼她進來坐。
這二人原本都是巷子裡的住戶，就比花珏大四五歲。沒想到他們二人這一年居然結了婚，還向政府買下了這間房子。
“小珏兒，你怎麼回來了？正好，飯要好了，我們一起吃飯吧。”程言和韓建小的時候經常護著花珏。
看見曾經的熟人，花珏難得有些輕鬆。
“程言姐姐，韓建哥哥，沒想到你們成婚了，恭喜。”
韓建摟著程言嘿嘿傻笑。
程言懶得理會自家傻木頭，拉著花珏不讓她走，讓她必須留下來吃飯。
盛情難卻，花珏也就沒有勉強。
程言跑去廚房接著做飯，韓建在一旁幫忙。
客廳裡，花珏走到兩張合照上。
一張是二人的結婚照，兩個人笑得很是開心。
一張是七八個小孩子的照片。每個小孩雖然都髒兮兮的，但是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花珏在照片的角落看見了瘦小的自己。
她輕輕一笑。
韓建端著菜出來的時候，見花珏正在看照片。
“哈哈，沒想到小珏兒長大了長得這麼高。”
程言也端著飯菜出來，邊解圍裙，邊招呼人，“快來，飯好了。”
看著專門給自己拿的漂亮的小花碗，花珏輕輕笑了笑。
韓建給系統也專門端出來一個碗和一碟菜。
“程言姐姐，我此次來，還有些事想麻煩你們。”
猜到花珏不會無故前來，程言點點頭，給她夾了個雞腿，“你說。”
“你們還記得我10歲之前的事情嗎？”花珏仔細觀察著二人的表情。
“記得啊，你那時候跟個小豆芽菜似的，”韓建傻呵呵笑。
“韓建哥哥，你仔細想想，你第一次見我是我10歲以前，還是10歲以後。”
見花珏這麼認真問，二人還真是認真想了想。
想完，程言表情收斂，放下筷子，“好像我第一次見你，你已經10幾歲了，只是因為長得瘦小，所以才以為不到10歲。”
“那關於……我的爸爸媽媽，你們還記得嗎？”
花珏是被抱錯的一事，小巷的人並不知道，只以為是和遠房親戚走了。
二人對視一眼。
還是韓建開口，“只記得，那人總是打你媽媽，都是哭鬧聲和喊叫聲。”
“但是好像是你……母親……死的那天才是我第一次見你。”程言儘量避開那個敏感的話題。
當時他們只記得突然響起警車的聲音，隨後就是一身血的韓通被抓起來，一個女警抱著瘦小的花珏從屋內走出來。而平日裡那個瘦弱漂亮的女人躺在白色的佈下面被抬走了。
警方也對周圍住戶進行了詢問，都知道他們二人的確有個孩子，只是平時從來不出門，所以沒怎麼見過。
後來花珏就一個人住在這棟房子裡。等她被花家接走，這房子被政府回收，又賣給了程言夫婦二人。
聽後，花珏心中有了想法。
“小珏兒，你問這些是？”
“沒什麼，”花珏笑了笑，“程言姐姐，你的手藝真好，韓建哥哥有口福了。”
“那當然，阿言手藝最棒了，”韓建笑眯了眼。
程言羞澀一笑。
吃過飯，原本程言還想留花珏住一晚，但是花珏表示自己還有事要走，就走了。
揮別花珏，程言和韓建關好門，轉身，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個精緻的盒子。
“這……”二人對視一眼。
程言開啟，就見裡面躺著兩隻價值不菲的鐲子。
“這一定是小珏兒放的，這太貴重了。”二人拿著盒子想出去追花珏。
沒想到只是這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再開門，外面長長的巷子就再沒有花珏的身影了。
花珏坐在屋頂上看著智腦，小三花快速跑過來，熟門熟路蹲在她的肩頭，“宿主，放好啦。”
“嗯，那我們走吧。”花珏收了智腦翻身跳下屋頂，與找她的程言二人隔了一個牆壁，走了另一條路。
“宿主，我們去哪啊？”系統可愛地蹭蹭花珏的臉。
“韓通鍾秋二人沒有父母親人，被政府分配了一個房子住在這裡，他們沒有過去，所以只能找他們未來。”
“未來？”系統不懂。
剛才它過來的時候好像瞥見智腦上是幾張犯人的照片。
花珏招手攔停一輛計程車，“去城南。”
“啊？小姑娘，你一個人去城南啊？”司機啟動鑰匙，有些不太確定。
系統衝司機“喵”了兩聲。
司機嘴角抽搐，不過還是改了話，“小姑娘，你就和一隻貓去城南啊？那裡可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去的，那裡都是一些流浪漢待的地方，你一個人去不安全。”
“沒事，走吧。”花珏眼神無波。
司機無奈，只能開車去了城南。
下了車，花珏走進城南的巷子。巷子髒亂差，到處都是垃圾，甚至還有排洩物。
司機本來還有些不放心，正想著要不要報警，結果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忘記了剛才乘車女生的臉。
覺得是不是鬧了鬼，司機一腳油門快速開走了。
系統嫌棄地看著城南。
“宿主，這裡好髒啊，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
花珏長得太驚人，所以剛才往臉上套了個道具模糊掉存在感。
自從花司術給了錢，她們倆又富起來了。
按照剛才所找的地址，花珏走到一處敞開的大門前，直接推門走進去。
屋內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花珏避開滿地的酒瓶走進去，滿屋狼藉。
她環視四周，走到櫃子前，一把開啟櫃子門。
一團黑色的東西撲了過來。
系統被嚇的毛都呲了起來。
花珏穩準狠地反別住男人的胳膊把他死死壓在櫃子上。
“饒命饒命饒命，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錢我馬上還，馬上還。”
花珏一把把男人推倒在地上。
男子瑟縮地蹲在牆角。
花珏仔細打量著男人，就見對方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身上髒汙不堪。
“抬起頭來。”花珏冷冷道。
男人慢慢抬頭。
看清那張臉，系統再度被嚇到了。
那是一張被毀了容的臉，早已經沒了左眼和半張臉，只剩下右眼，另外半張臉因為疤痕收縮而面目全非，恐怖非常。
花珏面色不變，這張臉算什麼，她見過更多比這恐怖百倍的臉。
“關司？”花珏開口。
男人愣愣看著她，眼中是茫然還有瘋狂在交替。
“宿主，他是不是瘋了？”系統透過心聲問道。
“一個瘋了的人倒是知道討饒。”
花珏上前兩步。
男人使勁往角落裡縮，恨不能把自己鑲嵌進牆壁裡。
看著男人腳踝處的一個疤痕，原本想開口的花珏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關司曾經是法律大學的高材生，但是因為得罪權貴，被害入獄，一屆高材生，卻在監獄中瘋了，後經歷監獄暴動，被火毀容。如今已經出獄三年。”
聽見這些話，男人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一個法律的高材生，手上的繭子怎麼會這樣呢。”花珏冷冷道。
男人突然暴起要往外跑，卻被花珏一個側踢踢翻在地。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男人抱著自己大聲哭求。
花珏眼神冷漠地走過去蹲下，一把卡住男人的脖子，讓對方被迫仰頭。
“關司？”
男人眼神亂飄。
“還是……韓通？”
男人身子一僵。
系統在旁邊聽到此話一驚。
“宿主，你說，你說他是韓通？可是韓通不是早就死了嗎？”
“剛才不過是炸炸他，沒想到是真的。”
“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花珏慢慢收緊自己的手。
男人的臉越來越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當年敢做出替身之事，想來是不想死的，既然如此，還不說實話嗎？”
“我……我……我說，”韓通話音一落。
花珏就鬆開了手。
他捂著脖子拼命咳嗽，再一次呼吸到空氣，讓他徹底沒了死的勇氣。
“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耐心，只想聽一遍，若是不是我所想聽到的，那後果，你剛才應該已經嘗過一遍了。”花珏負手站在他的面前。
這還是系統第一次看見花珏對人使用武力，雖然嚇人，但是好帥。
無視系統崇拜的眼神。
韓通終於開口，“那次突然進來了很多人，他們要殺我，我就跑，沒想到很多人藉機暴動，周圍起了大火，我把關司推了出去替我死，我被大火毀容，穿上關司的獄服。我只是想活，我只是想活。”
再次回想那次的事情，明明過去了很多年，他還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還記得鍾秋嗎？”
“記得，記得，秋兒，可是秋兒被我打死了，那個賤女人，生不出孩子，是個瘋子，天天抱著個枕頭當孩子，我煩不勝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花珏蹙眉。
“把枕頭當孩子？”
“是啊，她就是個瘋子。那天她又抱著枕頭問我愛不愛她，我那天喝多了，就打了她，我沒想到她會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警察抓你那晚，為什麼你們屋裡出現了一個小女孩。”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韓通瘋狂搖著頭。當看見女警在家裡的櫃子裡找到蜷縮昏迷的小女孩後，他也很不敢置信。
“一定是有人害我，我不是故意殺死她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個小女孩一定是鬼，一定是鬼，對，一定是我們孩子的鬼魂……”
花珏離開屋子，身後還傳來男人痛哭恐懼的聲音。
系統幻化的小三花坐在花珏肩膀上。
“宿主，那這麼說，豈不是證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孩子。那鍾秋抱錯孩子一事也是無中生有了？”
“是啊，這倒是有意思了。”花珏冷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