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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父!”喬寅山一聲驚叫。

饒是他那張平日盡顯陰鷙狠厲的臉上,也浮現駭然神色。

眼前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當場,說不出半句話。

我的心瘋狂跳動,僵著身體,勉強開口說:“這就是師父的朋友,你確定?”

喬寅山連連點頭,額頭上佈滿細密冷汗,神色驚惶無比:“昨天我們見過,還打了招呼,周師父這是被誰害了?!”

“殺人者,不僅狠毒,似乎還懂陰術手段。倒吊屍,放人血,迷了方向,魂兒都找不回來,讓人無處伸冤。”

“惡毒,太惡毒了!”汪強怒不可遏,胸膛不斷起伏喘著粗氣。

而我聽後,目光驚疑不定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紙紮匠喪命。

兇手手段異常兇殘,不僅殺人,還虐屍。

給屍體放血,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我皺著眉頭,看向汪強,說:“兇手害人,定有所圖,所以他的目的是什麼?”

“報仇,求財,還是故意為之?”

說完,汪強抿著嘴沒出聲,看上去毫無頭緒。

我心念一動,強忍住心頭的恐懼,開始打量屋內其他角落。

這間堂屋不大,十分簡陋的平房裡擺設著桌椅板凳。

桌上放了老舊的茶壺和一盤花生,角落還有些蛇皮袋子,裝著大半袋化肥,可以說是一窮二白。

周圍也沒有一絲翻動財物的痕跡。

不像求財。

我雙眼微眯,打量牆上的屍體,這慘狀像是下了死手,不帶著恨意都做不出來。

只是這院子一眼看去,就是平平無奇的農家小院。

要不是院子裡放置許多未完工紙紮,誰能看出屋主人是做陰事的高人。

況且紙紮匠在陰事行當,多半和白事先生打交道,只為求財,很少與人結仇結怨。

誰又會用這等陰術手段虐屍?

我打量幾眼,實在沒找到任何疑點。

兇手看上去就是為了殺人而來,但看不出任何目的。

遲疑片刻,我提議說道:“周紙匠死的突然,師父交代要取的東西也不知道在哪兒,看在老輩交情份上,死者為大,先把人放下來再說。”

聽到這,汪強也是嘆了口氣,連連點頭,說這倒吊人死狀極慘,搞不好會詐屍,得先想辦法鎮住再說。

聽到詐屍,一旁的喬寅山猛地哆嗦一下,“這麼嚴重,還真會遇到邪事啊?”

汪強驚疑的看了喬寅山一眼,說:“喬老闆壟斷萬青鎮的白事生意,沒遇見過怪事?”

喬寅山面色變了變,連連搖頭:“我頂多拉屍,租冰棺,請唱戲班子,連抬棺的生意都少。農村都是親屬給抬棺,鎮上的才會請外人幫忙,賺點辛苦錢罷了。”

“我知道姜師父有真本事,名聲在外,沒想到你們做的事,這般危險。”

說完,他臉上浮現敬佩神色,顯然汪強說的事情,是他從未見過的。

汪強也嘆了口氣,說:“喬老闆,這些事能別撞見最好,不然輕則運勢走低,重則性命不保。”

喬寅山明顯臉色一變,眼神閃爍著懼意,被嚇得不輕。

而我也是打量喬寅山一眼,明白他在害怕什麼。

只能說他運氣好,八字也硬,敢壟斷白事生意卻一直沒出什麼岔子。

但凡遇上一件邪事,可能命都丟了。

就比如他弟弟喬辰海,撞了邪,直接死在堰河裡,這種事防不勝防。

汪強和我倒是見多了邪事,招呼我一聲,準備把牆上屍體放倒。

而此時,周紙匠身上的血還在朝下滴,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讓人心發慌。

汪強拿出裝著香灰的罐子,隨手一揚,摻進了血水中。

頓時,那猩紅的血跡肉眼可見淡化了不少,變了顏色,沒有之前那般濃郁。

做完這些,汪強又讓喬寅山去外面的井裡打桶清水,要把血氣衝乾淨,免得招鬼。

喬寅山應了聲,連忙跑到院子裡準備。

“千水,你用‘鎮屍釘’刺入周紙匠鬼宮穴,阻斷屍氣,之後我再拔除四肢鐵釘和喉嚨上的匕首。不然,屍煞衝靈臺,會詐屍。”汪強說道。

我連連點頭,拿出那枚‘鎮屍釘’,對著屍體鬼宮穴就是一刺。

倒掛在牆上的周紙匠,身體猛地一顫,凸起的雙眼瞬間充血,兩顆發紅的眸子盯著我,透著一股狠厲。

我被盯著心裡發毛,雙臂肌肉立刻緊繃,捏著‘鎮屍釘’的手指更用力,隨時準備出手。

汪強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墨線,套在釘屍的鐵釘上,驟然用力一拔。

呲的一聲。

一股血噴了出來。

我沒來得及防備,下意識扭頭還是被濺上不少。

頃刻間,臉上有些溼潤,一股寒意更是朝身體裡鑽。

我身體打了個寒顫,周紙匠慘死,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有屍煞了!

陰氣強得離譜!

別說詐屍,不管不顧再放置些時間,化煞成僵都有可能!

汪強也意識到不對,手上動作更快,轉眼間四肢上的鐵釘都被絞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手上的力氣驟然一緊。

失去釘子吊屍,我明顯感覺到周紙匠的屍體在往下掉。

我不得不使出極大的力氣,給他繼續以倒吊姿態扣在牆上。

我咬著牙說:“汪伯,得快點,我手上力氣撐不住了。”

汪強點點頭,說:“明白,你再撐一會兒,屍體絕不能掉地上沾地氣,我這就拔了匕首。”

說完,汪強從包裡掏出一塊厚毛巾,把整個手包住。

又拿出瓶瓶罐罐的東西。

有香灰,糯米,硃砂,狗血...一干驅邪之物皆有,全都倒在毛巾上。

緊接著,左手捂上週紙匠的脖子,右手去拔匕首。

可本該流暢的動作,在此刻猛然僵住。

汪強右手使勁,但那匕首卻卡在周紙匠脖子上紋絲不動。

我連忙低吼一句:“汪伯,用力啊,我快按不住屍體了!”

死屍沒有力氣,就是一灘爛肉,讓百來斤的人釘在牆上倒掛,可不是易事。

我雙臂發酸,不自覺顫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

汪強面色焦急,暗罵一句:“他奶奶的,拔不出來啊!”

我臉色一變,區區匕首紮在屍體上怎會拔不出來?

汪伯這別是沒吃飽飯,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就在我準備想辦法伸手時,屋外傳來哐噹一聲響聲,喬寅山緊跟著驚呼一聲。

我嚇得一激靈。

哐的一下。

手上脫力,周紙匠的屍體從牆上滑了下來,天靈蓋磕在地上。

忽的,我就見捂著屍體的毛巾瞬間被浸染猩紅。

汪強也是一愣,下一瞬鬆開手,毛巾隨之滑落。

周紙匠脖子上驟然噴出一汩鮮血,衝在我臉上。

我盯著腳下的屍體一眼,頭皮猛地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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