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傳奇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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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多拉和彭克兩個慘痛例項瞭解到賜福相當負能量的一面，蓋亞驚訝之餘，把眼神移向了惡魔雙子：
“那……米拉米琪，你們在這裡呆了多久？有沒有感到自己快要覺醒賜福？”
晃了晃腦袋，惡魔雙子笑嘻嘻做出回答：
“並沒有哦！”
“米拉和米琪，”
“也不需要這種，”
“代價未知的東西。”
“畢竟我們深淵種。”
“做事都是明碼標價！”
說著，惡魔雙子還驕傲地挺起自己平坦的胸膛，讓蓋亞不忍直視地移開了目光：
“那也就是說，賜福這種東西是本世界生物獨有的……啊，抱歉，請問魔物也會有賜福嗎？”
稍加猶豫了片刻，多拉努力思考著作出答覆：
“一般的魔物的確沒有什麼特殊能力，都是憑藉自己的身體素質這種與生俱來的禮物，但是上了年紀擁有智慧，至少能夠進行交流的魔物，貌似還真有一些獨特的能力，但究竟是不是賜福還真不好說，因為大家都認為這是賜予智慧種的獨特禮物……”
“也就是說，拋開偏見的話，至少可以知道賜福是智慧生物獨有的能力是吧？”
摸了摸下巴，蓋亞迅速做出了判斷。
“嘛，蓋亞先生你要是這麼覺得倒是沒什麼，就是其他人，尤其是王都那幫頑固至極的學者們認可不認可我就不知道了。”
直接攤開雙手，多拉言語中充滿了對王都學者們的不屑。
蓋亞聞言直嘀咕這幫學者是怎麼得罪你了，但也不好直接發問，於是把話題引導去另一個方向上：
“他們的認可我並不需要，這世界上別人的認可我最不需要。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們似乎一直在說一種名為傳奇的存在，這又是什麼？”
對於蓋亞的這個問題，彭克和多拉先是對視一眼，而後由多拉而非彭克來進行講解：
“這個問題，還是讓我這個更接近傳奇的人來講解一下吧。
所謂的傳奇，其實並不是什麼實力的分級，而是對現代真正強者的形容詞。”
沒有實力分級啊……
我還以為會有什麼低階，中階，高階，然後是傳奇，半神，神靈的等級分類呢。
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這個世界確實與眾不同，蓋亞隨即收斂心思，開始認真聽取多拉的講解。
“傳奇是強者，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強者未必都是傳奇，這是因為想要真正邁入傳奇的行列，能力覺醒，魔素含量，甚至是賜福能力都不是參考標準，真正的參考標準——”
說話間，多拉伸出一隻手，指向了窗外黑森林裡面連綿不絕的山脈：
“是有能力不借助任何外力，僅憑自己在一次攻擊中摧毀一座山丘，只有這樣的強者，才能被稱為傳奇。”
哦，那就和前代文明的魔素導彈威力差不多啊。
只不過前代文明的魔素導彈成千上萬，現代的傳奇強者估計遠遠沒有這麼多，不然的話也不會賦予傳奇這麼個罕見的名號了。
只是……
想起前代文明的武器，蓋亞開始憂鬱起來。
自己究竟要不要把前代文明的科技引入現代世界？
雖然他們產生了斷代，但是目前來看也發展出自己獨有的科技樹，如果能夠把前人的經驗給予他們，不但可以少走不少彎路，科技的進步所需時間也會大大縮短。
但是……
想起在觀測者回放中鋪天蓋地的魔素核彈大清洗，以及戰後的滿目瘡痍，失去父母的孩子們痛苦的哭嚎，和失去孩子的父母們絕望的哀鳴……
蓋亞始終無法作出決定，到底要不要促進現代的智慧生物更快成長起來。
“蓋亞先生？”
怎麼辦？雖然自己現在就在這個世界，但是以最初的經歷來看，想要控制住這幫脫韁的野馬簡直難於登天。
“蓋亞先生？！”
如果控制不住他們，那麼造成的後果只會比現在更加可怕，到時候不但是一個文明的消亡，更有可能把自己都搭上，或者造成更加惡劣的結果……
“蓋亞先生！”
幾乎是貼著蓋亞耳朵的一聲嚷嚷，讓他頓時回過神來，看著在自己身旁氣鼓鼓的多拉，頓時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抱歉抱歉，主要在想一件事情，有些入迷了都沒能聽到多拉小姐你的呼喚，我的錯，我的錯。”
“真是的，究竟在想些什麼呢蓋亞先生？”
嘟起嘴巴坐回位置上，多拉一臉的鬱悶：
“這可是一位美少女在你身旁互換你，究竟有什麼能夠比一位美少女更加吸引人呢？”
看了一眼多拉長滿鱗片的龍爪手，再想一下她的真實年紀，惡魔雙子忽然發出一聲嗤笑。
“啊，多拉小姐，我這邊還有問題。”
趕忙吸引多拉的注意力，避免她和惡魔雙子掐起來，蓋亞笑哈哈地詢問道：
“如果是賜福有好有壞，但大體上能算是給予智慧生物的禮物，那麼那些賜福不行，或者不太適合使用的人，還有機會成為傳奇嗎？”
本來蓋亞也就是隨口一問，卻不曾想多拉居然爽快地一點頭：
“有啊！”
“啊？”
這回，換蓋亞愣住了。
看到蓋亞這副表情，多拉頓時忘記了和惡魔雙子之間的不快，笑嘻嘻地開口道：
“母神是公平且慈愛的，即使是賜福的功效不太能夠用於戰鬥，但是世間仍舊有魔素這一寶貴的存在。
自從上個紀元的文明消亡後，學者們就開始研究賜福以外的道路，畢竟這種從天而降的東西，保不準有一天會憑空消失不是？”
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多拉忽然感到有些口渴，剛想叫酒水處送上來些喝的，彭克便已經遞給她一杯口感絲滑的啤酒。
笑著謝過彭克，多拉十分淑女地飲下一口後，用分叉舌頭舔乾淨嘴邊的啤酒沫，繼續為耐心等待的蓋亞講解道：
“所以，日積月累之下，學者們終於研發出能夠根據不通用途，合理使用魔素的方法——也就是法術。
而根據對法術的熟練度和掌握數量，從弱到強依次可以分為街頭表演的魔術使，具備一定程度攻擊力和功能性的魔導士，以及媲美傳奇的魔法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