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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白孤和王西洲剛剛結束早上的教書唸書,準備下樓吃午飯時,有一群穿著規整的人湧進客棧裡,站滿了整個一樓大堂。

白孤幾人剛好站在樓梯處,看著這群人進門列隊、趕人清場。

為首一人拎著客棧掌櫃的後勃頸,扯著大嗓門喊道:“去,把那個王西洲喊來,城主有事找他,特讓我等前來傳喚。”

客棧掌櫃是個不高的胖子,此時被人拎起,只得拼命踮著腳尖才能勉強夠著地,兩手在空中四處劃拉得就像是王八鳧水,一身的肥肉都在晃盪。

客棧掌櫃欲哭無淚,“官爺,我這客棧也不算小,每天來往的人數都數不清,哪裡能記得每位客人的相貌與名字?您就饒了我吧!”

為首之人冷哼一聲,將客棧掌櫃一扔,“我饒了你?帶不回去人,城主可饒不了我!趕緊的,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官爺,我是實在不知道我這客棧裡到底有沒有這號人物啊!您開開恩,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讓人趕緊找。”

“廢話恁多?快點!”為首之人拉過一條條凳,手裡長矛往地上一杵,便大馬金刀地坐下,“沒點眼力見啊!還不趕緊弄壺茶來喝?弟兄們大老遠地跑過來,連口水都不給?”

客棧掌櫃連忙安撫道:“馬上,馬上,各位稍等片刻,茶水立馬就來。”

“可別是那種粗枝大葉子啊!我喝不慣。”

“官爺放心,上等的茶葉,不燙嘴的茶水,我曉得的。”

“去吧。”

白孤轉頭看向王西洲,後者此時正捏著一顆碧綠玉珠,在這料峭春寒里正散發著陣陣微弱光芒,隔著好幾步的距離,白孤都感受陣陣溫暖。

想來也是一件品階不低的道器。

王西洲這傢伙,家底真是不一般的豐厚啊!

“王大哥,咋辦?”

王西洲看了看白孤,又抬頭看了看底下那數十人,有些猶豫。

為首之人喝了口客棧掌櫃親自端來的茶水,四處亂看,正好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白孤幾人。見幾人衣著尚可,尤其是那身白衣,一看就不便宜,想來是路過此處的富商公子哥,為首之人便招了招手,朝幾人大喊道:“你們幾個,杵在那兒幹什麼玩意兒?趁大爺我現在心情還可以,趕緊滾蛋,不然把你們穿成冰糖葫蘆!”

王西洲聞聽此言,一步踏出,瞬間就來到那人身邊,順勢落座,“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便是閣下想要找的王西洲。”

為首之人,也就是玄火衛三把手於勝,一時間愣了愣,然後萬分警惕地站起身,伸手拿過一旁的長矛,指向王西洲。

盯著王西洲看了一小會兒,見王西洲毫無動作,於勝大笑出聲,“好大的狗膽子,我不去找你,你反倒是送上門來,真是沒見過閻王刀啊!”

王西洲立馬糾正道:“閻王不用刀,傳說中他的兵器是一條玄鐵鞭,又或者是酆都天子印,還有一本生死簿。至於閻王帖和同光輪迴篇章,這些都是有爭議的。不過那麼多的傳說故事裡,閻王還真就沒用過刀,所以閻王刀的說法,不成立。”

於勝一滯,然後怒不可遏地揮動手裡的長矛,朝王西洲脖頸處劃去。

王西洲看都不看,只是抬起左手,手指輕彈,便將長矛震飛,在空中碎成幾段鐵條。

高低立判。

一位闢凡境,面對一位鑄靈境,是不需要使用靈力,就能輕易將其道器法寶震飛、打碎。

於勝滿臉驚駭,頓時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修為遠在自己之上,連忙後退幾步,順勢抽出一把大刀,刀尖朝上,刀刃朝向王西洲。

王西洲微微一笑,“西洲前兩天與揀喜客卿有過一次交手,這位小哥不會不知道吧?”

於勝愣在原地。

前段時間他請假回家,去照看他病重的老母親,等到昨天晚上才匆匆回來。早上開會的時候,城主府的巡衛總管讓眾人把王西洲“請”來城主府,沒人敢應下。

然後這差事經過一輪推脫,最後就落到了他頭上。

可沒人跟他提起,這傢伙能和揀喜客卿掰手腕啊!

而且這個“請”,是真的請啊!

要是早知道是這樣,打死他都不敢接這個燙手山芋啊!

王西洲又笑道:“無妨,還麻煩小哥帶路,西洲走一趟城主府就是了。”

於勝如釋重負,但還是要強撐著玄火衛的面子,壯著膽氣應下,“好,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但抖得跟彈棉花一般的聲音早就出賣他了。

王西洲點點頭,又看向樓梯上的白孤三人,“你們,要一起走嗎?”

“如果城主府有午飯吃,我不介意去溜達一圈。”白孤一本正經道。

花邪看了白孤一眼,然後也附和道:“我也要去蹭飯。”

“哥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白小小小聲道。

王西洲看向於勝,“西洲想多帶幾個人,城主府那邊應該不會介意吧?”

於勝頓感壓力倍增。

說會吧,要是惹得面前這位不高興了,一個巴掌下來,自己這副小身板可頂不住,當場連灰都不剩也不是不可能。

說不會吧,要是城主府那邊真的沒有準備,自己就帶著人過去,讓城主府丟臉,那麻煩可就大了。

而且招待的費用要是算在自己頭上,那可就是一場無妄之災了。

就自己那點算高不高的俸祿,城主府招待貴客的一頓飯,夠頂他在府內任勞任怨大半輩子,還不見得夠用。

進退兩難啊!

王西洲似乎知道於勝的難處,開口說道:“放心,這幾位是西洲帶去的,有什麼事情西洲擔著,不會讓小哥為難的。”

“王先生,請。”於勝心裡一下子就充滿了對王西洲的敬佩與感激,一伸手,便先走一步,在前帶路。

就連稱呼,也帶上了先生二字。

花邪拎起身邊的倆小孩,縱身一躍,便來到王西洲身邊,“走?”

王西洲點點頭。

花邪轉身,將一錠銀子丟給客棧掌櫃,嘿嘿一笑,“掌櫃,我們樓上的房間給我們看好了,可別讓人進去啊。不然我們回來,就找你麻煩哈。”

客棧掌櫃兩手抻直,肥胖的身軀差點摔倒,這才好不容易接到花邪丟來的那錠銀子。

將銀子捧在掌心,客棧掌櫃喜笑顏開,全然沒有剛剛被於勝拎起的慌張與恐懼,“好嘞客官,保準給您照看好!”

“有記性是好事,手腳也要乾淨利索點啊。”花邪丟下這句話後,便跟上了已經走出客棧的白孤三人。

——————

一處端莊大氣的大堂之內,當中兩處主位空無一人,兩側座位則是分坐著六人。

王西洲,花邪,白孤,白小小。

李鯨雙,揀喜。

李鯨雙今天還是一身錦服,揀喜則是換了身藕色衣裳,顯得整個人年輕幾分。

只是揀喜一如之前,倚坐在太師椅上,單手托腮,慵懶依舊。

李鯨雙滿臉和善的笑容,看著也就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只是在王西洲眼裡,這李鯨雙可沒那麼簡單。

一位修道之人,怎麼可能才三十來歲,就甘願跑來這萬里黃沙之地當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主?

而且最重要的,王西洲一個闢凡境,竟然看不出李鯨雙的修為境界,只知道他有修為在身。

王西洲看不透白孤,情有可原,畢竟白孤有一位劍仙師傅,身上有什麼事情、東西都不稀奇。

但這李鯨雙,是為什麼啊?

李鯨雙一副老好人的笑容,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什麼破綻或問題。

“不知李城主今日找西洲來此,所為何事啊?”

“前天王先生才與揀喜大戰一番,傷勢如今應該未曾恢復,就將王先生請來,是我冒昧了。但實在是事出無奈,還請王先生見諒哈。”李鯨雙呵呵一笑。

王西洲擺擺手,“李城主但說無妨。”

“是這樣,前天王先生與揀喜大戰,城裡許多人都看見了,導致現在城內有些言論於王先生,於揀喜,於城主府都不是很好。今天請王先生過來,是想一起探討此事該如何處理?”

王西洲點頭表示明瞭,反問道:“若是按照以往,李城主會如何做?”

李鯨雙笑了笑,“我一般很少過問這些涉及到賞罰的事情,這些都是由揀喜負責的。”

揀喜想都沒想就接過話茬,“把這些人抓起來,能自己認罪的,就只殺他一人。不承認的,但搜尋到罪證,滿門抄斬。態度惡劣,罪責深重的,株連九族。”

王西洲忍不住開口道:“這處罰,有些重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嚴政才能管理好大城大國。不然你以為,火絨城在短短十年裡,是怎麼撥亂反正,一躍騰飛的?”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苛政之下,百姓積攢的怨氣終有一天會開花結果,讓你們惡果自食。”

“那就殺到他們不敢有怨氣不就好了?婦人之仁!”

“不義之舉,只會消磨、掐斷一城前途,一國氣數,寅吃卯糧的路數,終究不是大道正途!”

“平民思維,只會偏於一隅,從來就看不清、看不到大局!”

“酷吏殘暴下濫!”

“書生清談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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