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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人,舉著鐵棒朝一個方向追去。

周北競停好車,側目看過去時只瞥見他們消失在衚衕盡頭的身影。

他眼疾手快的攔住了想追過去的路千寧,「不許衝動。」

那群人手裡有武器,救下盛闕行不容易,何況他得確保路千寧的安全。

「學校拐角處是警察局,你現在過去叫人,我會一直跟你保持聯絡你帶人過來就是。」

他從容鎮定,說話間已經拿出手機跟路千寧實時共享定位。

見路千寧站在原地沒動,聲音微沉說了句,「還愣著幹什麼?快去。」

「好。」路千寧本能的聽他話,轉身往學校跑,開車幾步路她跑了將近兩分鐘才趕到。

喊上值班的幾個警察,她邊跑邊解釋,一群人風風火火的穿過了兩條街,在一個死衚衕口停下。

「警察來了,都住手!」路千寧心頭「砰砰」直跳,她滿腦子都是周北競為保護盛闕行和一群小混混廝打。

雙拳難敵四手,她潛意識擔心周北競被打了。

可定睛一看,衚衕裡躺了一群人,周北競頎長的身姿靠在牆壁上吸菸呢。

襯衫髒了兩塊,但並不影響他的氣勢,他旁邊站著的是垂頭喪氣的盛闕行。

聽見動靜,兩人一同抬頭看過來,周北競深吸了最後一口煙,掐滅後丟進垃圾桶,緩步朝路千寧走過來。

路千寧身後的警察問,「這位小姐……你要報警抓的人,是哪個?」

直覺告訴警察是地上躺的那幾個小混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但眼睛告訴他們:那幾個混混被打的不輕,緩步朝他們走過來的男人不是善茬,更不好惹。

「我……」路千寧指了指地上的人說,「他們幾個毆打我的學生,我男朋友是救人,你們不要誤會。」

說話間,周北競已經走到她身邊,她微微朝他傾了下身,低聲抱怨道,「你打的過還讓我喊警察來幹什麼?」

「你不在我打的過,添上你就不一定了。」周北競一本正經的說,「又不理虧,你怕什麼?」

但凡一個混混衝路千寧下手,就等同於捏住他的軟肋。

看路千寧面色悻悻的樣子,他眉梢輕挑,跟警察交涉事情的來龍去脈。

路千寧當然不是擔心理虧,是她這段時間跟警察打交道打多了,看見警察就神經緊繃。

但周北競攬過跟警察交涉的權利,她便把注意力放在盛闕行身上。

有一個星期沒見了,盛闕行的頭髮長了不少,渾身髒兮兮,白淨帥氣的臉也青一塊紅一塊,還沾著塵土。

「怎麼搞成這樣?」路千寧從包裡拿出溼巾,擦了擦他臉上的塵土碰到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最後氣不過把溼巾搶過去,自己擦,白了路千寧一眼,沒好氣的說,「還不都是你來的太晚了!」

路千寧:「???」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但警方要帶盛闕行去錄口供,她只能先和周北競帶盛闕行去警局。

再從警局出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周北競帶著路千寧和盛闕行找了個餐廳吃飯。

他把心思都放在照顧路千寧身上,點的是她愛吃的東西。

而路千寧在思考該怎麼跟盛闕行談。

但她沒想到,盛闕行已經先想好怎麼跟她談了。

「你們到這兒來,是不是為了找我?」盛闕行問。

路千寧點點頭,「是,學校門口沒看見你,我們都打算走了。」

她剛說完,盛闕行就氣急敗壞起來,「章瑩穎在這兒第一次見到我是週一,今

天都週五了,你才想起來到這兒來找我!你不覺得太晚了?」

「晚嗎?」周北競嗓音清冽,「不是還沒死?」

他周身凜冽的氣息夾雜著不滿,朝盛闕行源源不絕的逼過去。

盛闕行霎時間就發現——他在周北競面前跟路千寧談條件,大錯特錯。

「你出現在校門口,故意讓章瑩穎看見是料準了我會來找你?」路千寧清眸直直看著盛闕行。

後者臉上有幾分不自在,刻意避開了周北競沉沉的目光,別過頭說,「沒料準,但我離開家裡的那天我就已經規劃好了兩條路,不是死路一條就是你來找我時,我跟你回家。」

「跟我回家?」路千寧語調不自覺的上揚,側目看向周北競,男人長眸微眯,眉梢挑起看向盛闕行。

「你不回你姐那兒,跟我們回什麼家。」周北競一臉嚴厲。

盛闕行毫不猶豫的說,「那不是我姐,我跟她斷絕關係了!」

篤定又信誓旦旦的語氣,霎時間讓包廂裡的氣氛陷入僵拙。

服務員來上菜,放下後出去關上門,盛闕行已經餓的顧不上禮貌,拿起筷子狼吞虎嚥的吃。

「你慢點兒。」路千寧給他遞了張紙巾,但始終沒繼續剛才盛闕行要跟她回家的話題。

有盛央央這個姐姐在,輪不到路千寧帶盛闕行回家。

她今天來也是勸盛闕行回盛央央那兒的,可盛闕行這一句話——她不知怎麼說了。

「喝點兒湯。」周北競給她盛了一碗熱乎湯,又給她佈菜,示意她快些吃。

路千寧小口小口喝著湯,思考著怎麼繼續跟盛闕行談。

室內只有碗勺的碰撞聲,清脆又刺耳,周北競率先吃飽,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點了根菸。

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徐徐微風,路千寧放下筷子用手腕上的頭繩把長髮隨意梳起。

然後才開口,「從法律的角度講,盛央央是你的姐姐,從現實的角度講她是唯一跟你有血緣關係的人,不管她是急功近利還是脾氣不好,她總不會害你,你跟我回家不合適。」

「那我就不跟你回家。」盛闕行也吃飽了,用紙巾擦了擦嘴,認真的看著她,「你不用勸我,我不會回她那兒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周北競扭頭,目光朝他投去,「繼續混下去,混到哪天算哪天嗎?」

盛闕行沉默了一會兒,底氣有些不足道,「你們……要不要在我身上投資?」

回應他的是路千寧和周北競的沉默,因為「投資」兩個字太籠統,他們等著他詳細的解說。

「給我個地方住,每天給我補課,讓我進最好的高中,你們投資我高中三年,一上大學我就可以給你們回報!」

盛闕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們。

所以他還是想學習的,路千寧很欣慰,越是想拉他回「正途」。

但這種投資的方式……若盛闕行孤身一人,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我跟盛央央沒有姐弟之情,甚至還不如個陌生人,你們要是不想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也沒關係,反正你們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不會怪你們,但是你們別想著緩和我和她的關係。」

盛闕行一隻腳踩在椅子腿上,低著頭吊兒郎當的說完,又冒出來一句,「我時間不多,你們考慮清楚同意我就跟你們走,不同意我就離開,你們以後也別來找我了。」

「少在這兒演這出苦情戲。」路千寧一眼就戳破他有幾分故意賣慘的意思,但因為要面子沒表現的那麼明顯。.z.br>

盛闕行面色悻悻,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周北競,他知道路千寧心軟,但周北競是個

「狠人」。

他怵周北競,看周北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彷彿對他說的沒什麼感覺,他心漸漸沉到底。

路千寧站起來說,「於公於私,我擅自把你帶回家都是不應該的,你跟我回去也可以,但出於情理我一定會告訴盛央央你在我這兒,至於她會不會來找你,若真的來找你你打算怎麼跟她解決你們的關係,全都由你自己負責。」

她話音落地,盛闕行面露笑容,但還收著呢,「好,我跟盛央央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末了,兩人一同將目光投向周北競,路千寧是在詢問:人她收下了,但住哪兒?

住湖璽御墅,他會不會介意?

盛闕行是擔心周北競張口就拒絕,他毫不猶豫的說,「我住哪兒都行!你們湖璽御墅的房子不是有儲藏室嗎?我保證儘量少出現在你們面前,尤其晚上絕對老老實實的——」

「滾。」周北競沒好氣的罵了句,掐滅了煙丟進垃圾桶,長眸掃了眼盛闕行,也不知想到什麼眼底有幾分觸動。

「家裡住的開,沒必要租房子,將來他還不還得上不一定呢。」

話落,他走到路千寧身旁,拿著她的包,「我先送你去教育機構,再送他回家。」

路千寧最近工作很忙,這會兒多拖延一秒晚上就要晚回去一秒。

盛闕行迅速站起來,跟在兩個人後面像個跟屁蟲似的,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咧著。

已經過了飯點,餐廳門口的人不多,他們三個從裡面走出來十分顯眼。

尤其是盛闕行身上髒兮兮的,坐在車裡的盛央央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眸光深沉的盯著他們上車後離開。

她抿著唇,良久撥了個電話出去,「我給你們發個地址,在那裡能找到我弟弟,他欠你們的錢你們管那兒的人要就可以。」

「少來這套,你弟弟弄的我好幾個兄弟進了局子,誰知道你是不是找了警察在那裡蹲我!」那端的人語氣很兇。

盛央央聲音森寒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壞,畢竟是欠了你錢的,這樣吧……按照我說的做,就算真來了警察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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