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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生看著那份認罪書目光呆滯。
“我認罪了，會被怎麼判刑？”
那名清潔者不假思索道。
“以你這犯的事，死刑是跑不了了！”
聽到是死刑，劉明生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你先別急，我問你一個問題！”
那名清潔者從兜裡拿出了一副墨鏡戴上。
“你想活嗎？”
這四個字彷彿是發自靈魂的拷問。
一時間，劉明生的眼睛裡都恢復了一些神采。
他瘋狂點頭，聲音都有些顫抖道。
“當然想活！你們要什麼？錢嗎？”
戴著墨鏡的清潔者搖了搖手指。
“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只要能在那裡待滿三十天，你就可以自由了！”
劉明生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只要能活！別說三十天，就是三十年都沒問題！”
清潔者輕笑一聲。
“倒是不用三十年！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們簽署一個協議！”
說著，他又拿出了另一份檔案。
檔案的開頭寫著幾個大字。
【志願者招募】
“簽下這個協議，你就可以成為一名光榮的志願者了！”
清潔者面帶笑容看向劉明生。
劉明生毫不猶豫就在末尾蓋上了自己的手印。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有些情不自禁道。
原本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但一聽到能活他的小腦瞬間萎縮。
完全忘記了魔鏡的特性。
結局不可更改。
清潔者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手。
身後一名身穿環衛工制服的清潔者拿著一套黃色馬甲走了過來。
“穿上它！”
…………
收容所裡。
那面魔鏡已經被收容了起來。
博士正帶人對它進行研究。
陸笑也在一旁旁觀。
對於魔鏡，他還是有些好奇的，而且他也有問題想要問魔鏡。
博士推了推單片眼鏡。
“應該怎麼稱呼你？”
他這句話是對著魔鏡在說。
鏡面上，一張人臉浮現了出來。
“你可以叫我魔鏡，或者全知之鏡！”
博士點頭，將這個兩個名字記錄了下來。
“向你提問的代價是什麼？”
鏡面上那張人臉咧開嘴，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
“這個也算是在向我提問！”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可以作為贈品送你！”
博士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全知之境回答道。
“提問的代價，取決於你的問題答案！”
“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對世界造成的影響很大，那麼相應的，代價就會大到對世界造成很大的影響！”
博士推了推單片眼鏡。
“也就是說，需要等價交換對吧！”
全知之鏡回答道。
“沒錯，你比那個蠢貨聰明多了！”
“那個蠢貨只會問一些愚蠢的問題，和拿一些骯髒的血肉來糊弄我！”
它口中的蠢貨指的正是劉明生。
博士點了點頭，眼睛裡的亮光透過了單片眼鏡。
“正好我有一個問題！”
“人類現在的科技水平應該怎麼突破？”
全知之鏡上的人臉咧開嘴道。
“交換答案的代價是你們人類支付不起的！”
博士聽到這個回答一點也沒有意外，他推了推單片眼鏡。
“能告訴我代價是什麼嗎？”
那張人臉沉思了片刻，隨後說道。
“這屬於第二個問題了，需要支付一些相應的代價！”
“當然！代價不會太大！”
博士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人臉繼續道。
“獻祭一個擁有豐富知識的大腦，就能換取這個問題的答案！”
正當陸笑還在思考，什麼是擁有豐富知識的大腦的時候。
博士已經將身邊的助手推向了全知之鏡。
在那名助手一片驚恐的尖叫聲中，人臉浮出鏡面。
他的嘴張開一個巨大的角度，一口將那名助手的腦袋咬了下來。
其他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嗯！一顆不錯的大腦！”
博士推了推單片眼鏡。
“那麼問題的答案是？”
人臉砸了砸嘴巴。
“想要換取突破科技的答案，需要獻祭一名神靈！”
聽到這話，博士眼睛一亮。
“獻祭一名神靈？是什麼神靈都可以嗎？”
人臉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
“當然不是！”
聽到回答，博士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
之所以遺憾，那是因為收容所裡面正好有一位神靈。
S09-被汙染的造物主！
這時，人臉開始蠱惑道。
“想要知道獻祭哪位神靈嗎？當然了！這屬於另外一個問題了！”
“不過答案我可以給你個很大的優惠！”
“只需要向我獻祭一百萬條生命即可！”
“怎麼樣，我可是已經給你打一折了！”
聽到這話，就連陸笑的臉都不自覺的抽了抽。
但全知之鏡的話語，就像是惡魔的低吟。
一直在博士的耳邊繚繞，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
博士推了推單片眼鏡。
“等有機會，我會向你提這個問題的！”
顯然，博士還是憑藉堅定的意志力抵擋住了誘惑。
那些工作人員此時看向博士的目光都帶著恐懼。
剛剛博士將那名助手推向全知之鏡的時候，他們沒有從博士的身上看出一點點的猶豫。
似乎是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博士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關於流光被鬼臉蛾寄生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他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流光這一個月的行動軌跡之中，他曾經和流光有過身體接觸！”
博士嘴裡的‘他’，指的就是那名被推向全知之鏡的助手。
但看那些工作人員的表情顯然不太相信。
“博士先生！即便有所懷疑，不應該啟動調查程式嗎？”
有工作人員大著膽子質疑道。
博士推了推單片眼鏡，但並沒有回答那個人的話。
就在這時，全知之鏡開口道。
“怎麼樣？需不需要向我提問這個問題的答案？”
博士平靜道。
“不需要！”
那張略帶遺憾道。
“那真是遺憾！”
“那麼這位先生，你還有什麼問題想要詢問的嗎？”
那張人臉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博士想了想，隨後看向了陸笑。
“S292，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