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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鄧南治和鄧南河兄弟倆,帶著各自的娘子,一行四人提著禮,走進了褚家的鋪子。

彼時褚家的三個鋪子才剛剛開門,高同山瞧見進來這四人的架勢,不像是要買東西的,於是忙上前問道:「幾位可是要找我們東家?」

鄧南治上前答道:「正是,請問褚老闆和老闆娘可在,勞煩夥計給通報一聲,就說是悅來客棧的鄧家有事拜訪。」

「幾位稍等。」

正在西院的褚義和褚三叔,聽說鄧家來人了皆是一愣,褚三叔皺著眉看向褚義道:「不是已經和媒婆子回絕過了,這鄧家怎麼還提著禮上門了?」

褚義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人已經到前面鋪子裡了,哪有不讓進門的道理,於是道:「沒事兒的三叔,興許是旁的事情。高師傅,我收拾一下就去開院門,麻煩請他們稍等片刻。」

高同山走後,褚義又囑咐薛長山道:「長山去尋你師孃,叫她過去東院堂屋等我。」

「知道了師父。」

沈鹿竹正和褚秀秀在灶房洗刷早飯用過的碗筷,聽見薛長山喊自己,忙出聲應道:「長山,我在灶房呢,怎麼了?」

「師孃,家裡來了客人,師父叫您去一下堂屋。」

這大清早的,沈鹿竹聞言挑了挑眉:「可知道是誰?」

「聽高師傅說是悅來客棧的鄧家,提著禮來的,師父去開院門迎人去了,叫我來喊師孃。」

薛長山話音剛落,「啪嚓」一聲,褚秀秀手裡的碗筷便落了地,沈鹿竹忙蹲下身檢視:「秀秀可傷到手了?」

「沒有堂嫂,是我一時沒拿穩。」

見沒傷到人,沈鹿竹總算鬆了口氣:「沒傷到就好,當心些別用手撿。」

正說著薛長山已經從院子裡拿來了掃帚:「師孃我來收拾就成了,您快去堂屋忙吧。」

「成,那這裡就交給你了,秀秀幫我去西院照看下正正吧。」

褚秀秀有些無措,昨兒的事兒她還沒告訴堂嫂呢,不知道今兒鄧家上門是何意,見沈鹿竹摘下了圍裙,正要去堂屋,忙道:「堂嫂,昨兒個……」

沈鹿竹轉身安撫地衝褚秀秀笑了笑:「沒事兒的,秀秀放心,有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咱們再說,快去吧。」

「可是……」

「我知道的,放心吧。」

沈鹿竹知道褚秀秀想和自己說些什麼,只是眼下不是說事情的時候。

鄧家人被褚義一路引道了東院的堂屋,此時沈鹿竹和褚三叔已經等在了裡面。

見狀鄧南治忙帶領眾人見禮道:「褚家伯父,褚老闆,老闆娘,晚輩貿然來訪,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各位見諒。

昨兒個我家三弟的舉動實在是有些衝動無禮,家父家母知道後很是愧疚,也已經狠狠地教訓過家弟了,本想親自前來致歉的,可又怕人言可畏,這才派了我們幾個小輩前來,略備薄禮還望褚家伯父能原諒則個。」

鄧南治這話兒,叫原本就有些懵的褚三叔和褚義,更加摸不到頭腦了,正欲開口詢問,就聽一旁的沈鹿竹接過了話頭。

對方主動稱呼褚三叔為伯父,沈鹿竹這邊自然也得改口,喚鄧老闆夫妻為叔叔嬸子:「幾位快坐下說話,鄧家叔嬸兒真是太客氣了,些許小事兒,哪需要親自上門致歉啊。」

瞧這情況,妻子是知曉發生了什麼事兒的,如此褚義便也不糾結了,配合著道:「沒錯,幾位不必掛懷,快快請坐。」

鄧南治又帶頭向褚三叔施了一禮,這才入座。

鄧家眾人今日登門就是來道歉的,鄧家道歉的誠意十足,褚家又很是寬宏大度,這事兒便算是翻篇了,既然事情辦得順利,

等家人坐了片刻,便提出來告辭。

小兩口出門相送,鄧南治從褚家堂屋往外走,思考了一路,最終還是決定幫自家三弟一把:「褚老闆,可否借一步說話。」

褚義頓了下,隨後將人引到了自家庫房一側:「鄧大公子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褚義和鄧南治到一旁單獨說話,沈鹿竹就陪著其餘三人,在一旁閒聊,片刻後才重新送了鄧家四人出院門。

褚義捏了捏妻子的手道:「昨兒個鄧家的小兒子來過了?怎麼沒聽阿竹提起過?」

「其實我也沒見到人,是表妹來與我說的,昨兒個下午她聽見大西院裡有聲響,便出去看了眼,就見有人走了出去,秀秀的臉色也不太對,表妹問了句,秀秀說是鄧家的小公子來替阿禮傳話,可表妹覺得似是不太對,怕是秀秀遇到了什麼事兒,不好意思和她說,這才在晚上歸家前,和我提了一嘴。」

褚義點點頭道:「沒聽秀秀和阿禮提起,想來只是秀秀的藉口罷了,阿竹可問過了?」

說起這個沈鹿竹嘆了口氣道:「我昨兒晚原本是想去問一問秀秀的,可都出了屋子了,轉念一想就又回來了。」

褚義有些不解地看向妻子:「這是為何?」

「興許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秀秀對那鄧家的小兒子,可能並非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那日譚媒婆上門的時候,我正和秀秀聊到此事,那陣子她突然就不願意出門了,我問了才知道是她猜到了鄧南潯喜歡她的事兒。

那時我就曾問過她對鄧南潯的看法,便覺得咱們秀秀並不討厭他的,可隨後譚媒婆上門,家裡就把提起了招婿一事,我原想著叫父女兩個聊聊也好,興許三叔知曉了些事情,就能不那麼焦慮了,卻沒想到秀秀竟同意了招婿。」

褚義也嘆了口氣道:「難怪那日阿竹是那般的反應,這事兒怪我了。」

「也怪我,當時答應了秀秀,這事兒只有我們兩個知曉的,便沒和你說,卻不想陰差陽錯的,就成了如今這局面。

若是我猜想的沒錯,那秀秀眼下定是比誰都難受,可她沒來和咱們說,鄧家小兒子來找過她的事兒,想來是沒有動搖招婿的想法的,我實在是不知道,問了秀秀這事兒後,該和她說些啥,是該勸她追求幸福,還是該支援她招婿?」

褚義輕拍妻子的手,安撫道:「三叔並不是專橫跋扈的長輩,相反他比誰都更想秀秀幸福,只不過是關心則亂,才鬧了這誤會,招婿一事兒倒也不是非做不可,阿竹可知方才鄧家大公子與我說了些什麼?」

「說了什麼?」

褚義道:「鄧家大公子問我,咱家是不是非招婿不可,說鄧南潯因為他家裡不肯讓他入贅一事兒,已經鬧騰了好幾回了,昨兒個被鄧老闆教訓的不輕,卻還揚言非秀秀不娶,說只要秀秀也是心悅他的,便一定會堅持到底,打算和咱們家還有他自家,做長期抗戰呢。」

「那你是如何回他的?」

「我沒給他明確回覆,不過眼下看來,咱們那倒是可以幫一幫鄧家那小子了。」

沈鹿竹聞言便知曉褚義該是已經有了主意:「你打算怎麼幫?」

褚義笑著道:「想娶咱家秀秀,努力還得他自己努力的,不過倒是可以給他遞個訊息。」

褚秀秀心不在焉地在西院照看著正正,時不時地伸長脖子,透過東西兩院間的拱門,朝東院望去,鄧家人已經走了半天了,也沒見自家堂兄堂嫂回來,正納悶著,就見沈鹿竹走進了西院。

「堂嫂,你都知道了是不是,阿爹他……」

沈鹿竹安撫地朝褚秀秀笑笑:「嗯,昨兒個你蔣家阿姊有些擔心你,便和我說了聲,三叔那有你堂兄呢,放心沒事兒的,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

兒,瞧給你緊張得。」

「堂嫂,對不起,給你和堂兄添麻煩了,我昨兒個該和你們說一聲的。」

「多說了沒事兒了,小姑娘家有個小秘密不是很正常,鄧家只是來替鄧南潯道歉來的。」

見褚秀秀點了點頭,沈鹿竹眉目一挑,狀似閒聊著道:「按說該叫那鄧南潯親自來給咱們秀秀道歉的,不過聽鄧家人說,他昨兒個被鄧老闆狠狠收拾了一頓,今兒沒出現,想來是傷得太重了些。」

另一邊褚義和等在堂屋的褚三叔,解釋了下今兒鄧家登門的事兒,只是隱去了褚秀秀的事兒道:「昨兒個那鄧家的小兒子來過家裡,被阿竹擋了回去,鄧家覺得有些失禮,這才來賠禮來了。」

「這鄧家倒是個和善,又有禮的,不過他家小兒子這般是為何啊?」

褚義解釋道:「他是自己瞧上咱家秀秀,然後鄧家才找了媒婆來提親的,得了媒婆的答覆後,就央求他爹孃準他來入贅,鄧家自然不肯,想來是想再求求咱們家。」

褚三叔聞言瞪大了眼,他原本以為是鄧家父母相中了自家閨女兒,沒想到竟是鄧家那小子先看上的,還這般痴心,不過卻也沒再往深想,只是道:「那也難免,但凡是日子還能過下去的人家,誰又同意自家兒子去入贅呢,更何況還是鄧家這樣做買賣的。」

褚義聞言點點頭,故意歪曲褚三叔的意思,狀似無意地道:「三叔說得對,招婿招來的,確實好樣的太少了,聽人說還有人家千挑萬選,最後招了個心懷鬼胎的,搞得是家宅不寧的。」

「阿義啊,你這是從哪聽來的……」

不等褚三叔說完,褚義便站起了身:「不說了三叔,西院那口棺材還沒打磨好呢,我先去忙了。」

鄧南治一行前腳剛到家中,就被鄧母拉去了後院詢問情況:「怎麼樣,褚家的可有為難你們?」

「不曾,阿孃褚家人都和善得很,並沒有怪罪老三。」

「這就好……」

正說著,前院的夥計突然跑了過來:「大公子,剛才有個褚家的夥計,說他家東家有個東西要交給你。」

夥計說著,將手裡的木盒遞了過來,鄧母有些不解地道:「莫不是老大你們落了東西在褚家?」

鄧南治也有些納悶,伸手接過木盒,開啟發現裡面是張紙條: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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