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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器如孤島般懸停在空中。

由於耽誤的時間比預計更多,飛行器內的幾人已經錯過了黃昏之刻,只好等待下一次機會。他們在飛行器的保護後嚴密監視著地面上,看那些令人戰慄的眼球草隨秋風搖曳。那並不是愉快的體驗,但他們既不敢輕易讓“大地的眼睛”離開自己視線,也不敢下降到可能會被襲擊的高度。

他們提心吊膽地等了十幾分鍾,羅彬瀚終於才終於放心地打量起綰波子。此前的情況過於倉促,直到這會兒他才真正看清了對方的容貌細節,且注意到她的衣飾並不尋常:乍看是輕紗做成的裙裝,但卻流轉著一層微光,儘管衣裙的主人靜坐不動,那披帛似的長帶依舊如輕煙般飄舞著。

綰波子用手掌撐著臉,安靜地沉浸於自身心緒裡。波帕被安置在她腿上,心滿意足地來回張望。在這詭異的境遇中,這小機器人卻高興得像是置身天堂。

良久以後綰波子終於露出臉,輕聲說道:“我且梳理一二……諸位是隻身而來?無得後援在外?”

“差不多是這樣。”羅彬瀚說。他估計綰波子心目中的後援至少得是正規軍。

“幾位也不知此處緣由?”

羅彬瀚乾脆地搖了搖頭。喬爾法曼則補充道:“我們知道這裡的居民部被蟲子取代了。這裡有一個類似塔沃亞節肢意識群的生物。”

綰波子頓足道:“非也,那外頭的不過是層畫皮,它的真身實在地下……我本道帕荼摩早晚會來找我,他是中心城人士,屆時一看便知究竟。誰知來得卻是你們。眼下青龍噬金甲根基已毀,難以久遲,這卻怎生是好?”

羅彬瀚張大了嘴看她。

“你這般瞧著我作甚?”綰波子道。

“沒事,沒事。”羅彬瀚說,“就是突然覺得你說話方式好像變了。”

“噢,”綰波子立刻拍拍自己的臉,“不好意思,我心亂的時候就忍不住用老家口音說話。現在好點了?”

羅彬瀚連連點頭。

“那我們繼續說這件事……那天我來這裡找些需要沉積年頭的材料,誰知此地居民看似平凡,卻半點受不得我身上的避蟲藥,我便曉得此地大有問題。後來又聽見這山裡時有怪聲發出,我便來一探究竟,循聲進了一座裡。那山內腹已空,通柱直往地心。可奇的是內裡並不炎熱,是座冷卻多時的死山。我在裡頭愈探愈深,下過橄欖面,直至地幔後,才見得各中玄虛。原來那裡頭漿池已熄了,剩下的盡是些殘灰餘燼。地中初火被一巨蟲吃得乾淨,內裡盡是它的身軀頂了。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欲要先出來傳信,卻不想驚動了此怪,逃到半途便被困住。我知難以脫身,就在巖間植以青龍噬金甲,再服下玄冰丹定住自己,以待有人尋來相救。噬金甲天性猛暴,專擅吞金,恰好與那巨蟲奪食相剋,如此方得相持。可惜今日一過,便再也用不上它了。”

綰波子悵然地嘆息。羅彬瀚則偷瞥向另外兩名聽眾,發現他們都十分專注地聆聽著,好像對這番話毫無異議,使羅彬瀚感到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他悄悄湊過去,在喬爾法曼耳畔問道:“她在講什麼?”

“大蟲。”喬爾法曼確信地解釋道,“地底有吃人的大蟲。我們現在很危險。”

這是一種實用的理解。但羅彬瀚覺得他可能需要更寫實而詳細的闡釋。

“你說地底有隻蟲子。”他重複道,“它還吃了什麼玩意兒?地火?”

綰波子開始發愁。她苦苦思考後說:“好吧,我想換個解釋更適合你們——某種集合生物侵入了這顆星球,它們和沃塔亞節肢意識群不一樣,在形態上更像原生生物,也不吃碳基生物的常規食物。星球表層生物圈根本不足以提供它們所要的能量,它們需要更大規模的能量和質量——更多質量。”

“比如火?”

“比如輻射元素、岩漿、還有星球的質心物質——它已經把這顆星球的地核吃空了,只剩下一些過於不活潑的殘渣。當時它正在向上吞食地幔,所以我把青龍噬金甲種在底下,讓它們互相制衡,爭奪反應物質。它在區域性時對元素的奪取能力較低,所以過去一直沒靠近噬金甲的覆蓋區。但現在不同了,把我運出地面會讓噬金甲的根部斷裂,它很快也會被吸收。而當那集合生物不再需要偽裝時,它可能會把整個地殼一撕兩半!”

說完這番話,綰波子立刻抱住波帕,把下巴擱在它腦袋上不停喘氣。

“我還是不太習慣用聯盟的通用語法講話,”她虛弱地解釋道,“我得緩緩。以及我太久沒活動身體了,你們可有水食?”

飛行器裡只剩幾顆喬爾法曼帶來的漿果。波帕把它們抓到綰波子面前,然後充滿愛心地輕拍她的臉。

她嚥下漿果,有點懊喪地宣佈道:“此地已不可留。我們當速速離去。”

這是個明智的建議,但可行性卻很低。羅彬瀚又低頭看向地面,見那些眼球草依然仰望著他們,引人靠近般簌簌輕搖。僅僅是半個多小時後,它們已面擴散,鬱鬱蔥蔥地蓋滿了整片谷地。漆黑的草葉和濁白的眼球混雜起來,像黑色的浪裡漂浮著許多死魚。

他不敢同那些植物般的器官視線相接,並非因為它們如何瘮人,而是恐懼著在黑潮中看到某隻熟悉的眼睛。出於同樣的理由他也不想把飛行器開去別處。原石臺小鎮、骨藍市、這世上的每一處人居……那些地方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樣呢?

某個念頭突然擊中了他。他對綰波子問道:“那座湖會怎麼樣?如果地下的東西爬出來,是不是意味著通道也會摧毀,而兩個世界將永遠地分離?”

那是他此刻衷心期盼的結果,但綰波子的臉色卻很遲疑。

“此事我亦不知……我量此蟲所為,似是坊間所傳一怪,名作‘萬蟲之蟲’。其物一經破蛹,則可化一為萬,化萬為一,殺之無盡,貽害無窮。可箇中細節究竟如何,雲中城內並無活人親見。”

綰波子懊喪地抱住波帕,再也沒提關於“萬蟲”的事。羅彬瀚幾乎確信她知道野人們的千年預言,可雙方誰都不願主動說起。

他們漸漸停止了討論,安靜等待著下一次黃昏。這段時間既令人焦慮,同時又相當苦悶無聊,以至於波帕開始一根根重插綰波子的髮簪,喬爾法曼則歪在椅上打起了哈欠。

羅彬瀚仍然監視著下方的眼球草叢。這會兒恐懼已逐漸從他腦海中淡去,更多的則是一種朦朧的省悟。他暗自琢磨著許多零碎的事實:雅萊麗伽讓他去收集資料、李理提醒他火山停止了活動、野人們延續千年的預言……這一切似乎都指向某種無可變更的趨勢,可有些事卻讓他想不明白。強烈的困惑與煩躁讓他下意識地揉起了眼睛。

“你怎麼了?”喬爾法曼問。

“我在思考誰應該被追究責任。”

羅彬瀚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蟲子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個時候爬出來了?”

綰波子黯然道:“那是因青龍甲將枯……”

“對,因為青龍甲沒了。”羅彬瀚打斷她,“但青龍甲為什麼沒了?因為我們叫醒了她,所以這是我們乾的。”

“我們不知道地底有大蟲子。”喬爾法曼抗議道。而波帕緊緊抱著綰波子的胳膊,像在宣佈無論如何它都會照樣喚醒自己的朋友。

綰波子摸著它的頭說:“天意如此,無怨於人。”

羅彬瀚不是一個虔誠的自由意志論支持者,但這次他卻強烈感到整件事無關神秘的宿命,實實在在是藏著一雙有形的黑手。他冷靜地問:“人確實是我們叫醒的,但我們當初怎麼知道要來這裡叫人呢?”

“是你發現的。”喬爾法曼指認道。

“對,”羅彬瀚說,“那麼請聽下一題——我他媽是被誰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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