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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禾忽聽得這番話,唬得也呆,愣一愣道:“老綠皮,你說得甚昏話。那小兒跟老子非親非故,怎地放我家中?便是我家裡那兩個小子,整日價煩人,折騰得我與家內的半條命去。畢竟是我親生,怪罪不得旁人頭上,你倒還想塞來個野的?”

赤柳緊著道:“不折騰,不折騰。那小兒,有意思得很,又安靜,定不叫你費許多力氣。他雖是半點修道的根骨也無,卻有一樁好處,便是聰明絕得,你那長子性厚,次子性敏,都不是食墨水、司官牧的材料,欲要出頭,弗如親近那孤子一二,將來必有用處。若是家中吃緊,添不上一張嘴,我倒也有些法門可辦。”

李禾聽罷,照是滿不在乎,將樹皮繩繃了繃道:“我是個莽漢,求得什麼秀才兒子?家中那倆小兒,將來若肯讀書,便送鄉中公塾去,若是不肯,自是跟了我種地,不仰旁人的臉色,倒也餓不死勤快的。平地巴結人家,才是辱沒了我家裡的名聲。你若不講此事,我便發個善心,也願接濟一二,你既這樣說,我偏不去理會。”

赤柳百般勸誘,李禾只是不理,更是肚裡起疑,不知這賊道何故念念不忘,專要把外人往自己家中擱去。來回磨得半天,直說得天也見了黑,李禾扛了柴禾欲歸家去,赤柳方才嘆道:“你實是個油鹽不進的鐵方頭,倒叫貧道兩頭裡為難。也罷,我且不瞞你,今叫你去養那小兒,實不為你家前途,乃圖那小兒的命數。”

李禾半信半疑,道:“這又是怎生說法?”

赤柳道:“那小兒,是星宿轉世,命在文司。但因生逢凶歲,成了一顆渾渾噩噩的鐵石心。今欲點他,需在人間打磨,使通凡情。尋思來去,便是你家的最合適。”

李禾道:“神神叨叨,恁是些玄虛話。”口中雖這般說,因知赤柳確有神通,心底倒信三分。又是稀罕怪奇,說道:“你一個出家人,終日盯旁家的事,操旁人的心,上管天裡的星宿轉世,下管村頭的姑子媳婦,怎不愁你自個兒的修行?”

赤柳笑道:“你自是瞧不懂我的修行。”翹了腳坐在墩上,閒哼唱詞道:“都道神仙道行高,不知天意冷似刀。都道神仙真逍遙,不知造化五劫熬。古今上下八方動,天地道人四大空。至方無隅形無象,爭鋒一子天元中。”

李禾道:“唱得恁鳥詞!你個山裡的閒棍,淡得出鳥日子,卻來同誰爭鋒?”

赤柳只將眼皮往天頂一掀,笑吟吟頓了片刻,方才道:“何能不爭。”俄而又是拊掌笑道:“閒話莫提!橫豎是同你說得了星宿轉世之事,你總不肯養個閒口,去瞧上一眼也是無妨。噫,早先山裡來得一條大黑蟒,終日盤在竹林裡憩著,旁的人一概不理,專跟貧道捉對為難。我念它生得不易,也不跟它計較許多,只不往蒼莨宮中去,倒叫我無得個清靜的地方。不若便跟那小兒一道,往你家中騰個鋪來。”

李禾啐道:“去你奶奶的熊!老子家中破屋兩間,豈是給你這綠皮王八住得?走,你既囉裡囉唆恁半天,老子便去瞧瞧那星宿轉世。”到底還是跟了赤柳,未歸李氏村,半道折去小鳶鄉公塾。

兩人趕至地頭,天色已黑,塾中學生早放家去,獨剩幾個大的尚在堂中,借了塾裡燭火抄書。李禾平日罕有此地,粗粗一瞧,都是十三四歲上下,平日裡偶得一面,堪堪眼熟。還待問詢赤柳,瞥見堂外站得一個七八歲的小兒,正仰頭望了天中圓月。其兒布衣木簪,簡樸伶仃,卻是不曾見過的。赤柳瞧來一眼,笑道:“便是他了。”

李禾越堂出去,行到小兒面前,將他面目粗一打量。只覺此子口鼻端正,喜愁不顯,比旁的孩子文靜些,倒也無甚出奇醒目的標誌。當下開口招呼,問道:“那小兒,你叫甚名字?”

小兒仰頭看他,應道:“荊石。”言語清楚,竟不懼李禾形貌。李禾聽其說話爽利,倒也無甚貴家的嬌懦氣,心中便生幾分歡喜,點頭道:“好,我名李禾,是這鄉中農漢,住在李氏村村尾。我張兒李釣今是八歲,年後便來此處讀書,你二人年齡相若,往後可多親近。”

荊石應道:“好的。”又往梢頭圓月看了。

李禾瞧來出奇,說道:“小小年紀,倒跟個文客秀才似的,可是心中思鄉?”

荊石道:“不是。是想圓。”

李禾奇道:“恁是想圓?”

荊石以手指月,平聲述道:“圓周以曲,不可尺量。定切成比,必有一定率可依。內切六宮,則取徑一週三,必有所損;若以外合,亦有所盈,不得確數。方才以內割心算,取三千二百切,可至四微,猶有餘數未盡。我想此率應是無限數,不能定其無差之長。”

李禾瞪眼瞠目,良久不得言語。僵僵在原處立得半晌,折回堂中問赤柳道:“這小兒,說的是恁話?怎地叫人鬧不明白?”

赤柳與他乾笑道:“星宿下凡麼,少不得有些怪處。你且擔待著便是。”

李禾道:“老子瞧來不像星宿下凡,倒像邪祟上身。”尋思來去,信步去鄰戶賒了幾顆桃兒,回來遞與荊石,問道:“小兒,可吃桃?”

荊石道:“多謝你。”雙手捧來一顆,放在嘴邊慢慢咬了,又往月上瞟望。李禾瞧他吃相規矩,頗似松鼠啃果兒,方才放下心來,暗道:“雖是說些怪話,吃喝倒也同旁的小娃一般。既是吃喝一樣,那說些怪話也無妨。”再同荊石聊得幾句,倒也是有問必答,自言乃南疆樂華國人士,先父早喪,獨在鄉野居住,因是鄉中一場大難,方被南海修士攜來此地安置。樁樁件件,說得簡潔明白,提及喪父,亦無哀啼哭噎,方知赤柳所言“鐵石心”是何意思。

李禾雖覺此小兒甚怪,但觀其神態大方,靜而不懦,舉止利落,幼而不羸,畢竟還閤眼緣。當下同荊石道:“小兒,你既在我小鳶鄉住下,今後且安心讀書度日,莫愁衣食銀錢。若有甚短缺,可來找我說道,自當照拂你一二。如今你初來此處,寄在公塾,想來不如居家方便。你若願意,我便回去問問家內的,便讓你搭在我家借住。”

荊石謝過一聲,卻道:“不妨事,住在這裡就好。”李禾也不勉強,將剩下幾個桃兒與了他,便背柴擔歸得家去。回頭又將此事同韋氏說了,韋氏亦奇,又笑李禾舉止,責道:“你這般的個頭模樣,上去邀人住家,八歲小兒怎敢答應?”

李禾道:“我看不然。那小兒說話穩當,可不怕我,像個有主意的。”韋氏卻不甚信,只道:“既是那赤柳道人託付,自當多些照顧。橫豎釣兒今已屆齡,不如早些將他送去塾中,也好有個陪伴。”隔日便將長子李釣送進公塾內,每日攜食帶餐,又總多備幾分,囑其分與荊石。如此日久,兩人便生親近,亦如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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