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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彬瀚並沒把這幾句毒蛇般輕巧的囈語太當一回事。他既不信任這顆見鬼的魔星,也不敢思考太多關於自己身邊的事情。

“你好怕他哦。”他依然閉著眼睛說,“你覺得少爺壞到不行啦?不要怕,怕的話可以回去找媽媽噢。”

他等著那東西繼續耍花招,然而接下來卻什麼沒發生。這種寂靜反倒叫羅彬瀚提心吊膽,暗自揣測對方究竟在圖謀何事。但緊接著他意識到自己的任何想法都是在替那東西出謀劃策。他強迫自己停下,然後在腦袋裡高唱《樂潘普倫西》。

直到他自覺已能不再思考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才緩慢地睜開眼睛。

他發現自己漂浮在黑暗中,下半身被固定在一塊凝固的碎冰裡,而周圍則是冰冷、虛無的宇宙空間。他剛看清這一切,就完失控地打起了轉,像團廢棄的宇宙垃圾那樣漂流起伏。他睜大眼睛尋找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沒能在附近發現任何可疑的物體。所有的星光都同樣遙遠、微弱、對他漠不關心。他納悶地用手扒著冰面,尋思這又是什麼新的伎倆。

“你搞清楚一件事。”他對著虛空說,“我來這兒是為了找人。你要是浪費我們寶貴的尋親時間,信不信少爺讓你燃了再熄熄了再燃?”

真空裡傳來了高亢的笑聲。那完沒有道理,但羅彬瀚也見得多了。他順著冰塊的旋轉扭動身體,看向腦後的聲源。

起初,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盯著什麼。那看起來和一片純粹的虛空並無不同,然後他發現那片區域裡沒有一點光亮透出,宛如黑洞般無所反射地存在於那裡。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大小看起來至多比巴掌大一點點罷了。

他正身不由己地向著那兒飄去。羅彬瀚試著改變方向,或者把自己的下半身從冰塊里弄出來,但結果都不成功。他只能猜測這是花樣的一部分。

黑洞在他的視線裡迅速擴大。從幾乎令人忽略掉它存在的巴掌大小,一直大到超出了羅彬瀚的視野範圍。當他和那層黑暗僅隔一臂時,他看到它的表面像晦暗而又平滑的墨水,幾乎能流動起來。然而儘管它那樣平滑如鏡,羅彬瀚卻不能在它表面看到一絲倒影。它只是純粹的,不受任何環境光影響的黑色。

他被迫懸停在“黑鏡”面前。在那將光也吞噬的扭曲引力下,某種東西卻讓他得以免於陷落,仍然停留在黑鏡之外。此時那鏡面離他不過幾公分的距離,令他幾乎想要主動把腦袋伸進去,看看那深不見底的黑暗背後究竟藏著什麼。但他在稍稍產生這種念頭的瞬間便又放棄了——有股陰冷的氣息拂動在他的鼻尖前,令他感到在那黑鏡彼方充斥著超出想象的恐怖之物。

他駐足不前。這時有人在他腦袋:“嘿,凡人,歡迎認識我的本體。”

羅彬瀚仰起頭。他發現頂部的空間像鏡子那樣完對稱,另一個自己跟他腦門相對,幾乎把脖子仰成了一百八十度。它以這種頸骨折斷般的姿勢看著他,發出神經質的狂笑。

“你何不進去看看?”它引誘似地問。

“我不。”羅彬瀚說。實際上他仍在心中詫異了幾秒,因為他一直把對方想象成更像星星的星星,一顆長著眼球和嘴巴的巖質行星,又或者一顆血紅而暴虐的恆星。可眼前這片墨水潭似的黑暗卻令他感覺不太像是星球,而是一個扭曲的黑洞。

“好吧,”他頭:“我倒不奇怪你有這種念頭,凡人。如果只用你那兩個水淋淋的肉球珠子,我看起來多半根本就不存在——我是一顆黑星,朋友!懂嗎?這是我從前幾個宴會朋友們那兒學到的詞,也許你壓根兒就沒這個概念,反正它也不重要。不過,嘿,你一定得體驗體驗這個!”

它猛然抓住羅彬瀚的脖子,粗暴地把他往前一摁。羅彬瀚儘管有心抵抗,但卻苦於缺乏借力之處,他的額頭一下頂到黑暗的表面,然後像穿過液麵那樣紮了進去。那感覺就像是他掉入赤縣的夢中,但緊接著他就明白事實並不如此。

他的思維瓦解了。

景象。數。神經電反應。骷髏地。雷鳴。絲綿。管肉吃不完。轟隆。魚在眼中。割山脈食。唱。唱。黑的白蛇。血雨。皮袋在食何物。是說光於血種耕下,不存在我與他人界限斷離消化次序足以驗證延遲——

“先生。”他聽到李理在山羊角尖低語,“我們又迷失了。”

緊接著他就從噩夢的羊水中脫離。那隻把他摁進黑鏡裡的手又把他拔了出來。羅彬瀚什麼也沒意識到,直到他的腦袋終於又能理解頭頂的狂笑,他才明白自己正對著虛空大吼大叫。

他頭頂的怪物飄了下來,倒轉一八百十度正視著他。

“噓,噓,別鬧。”它親切溫柔地拍打他的臉頰,“別大驚小怪,嗯?你沒真的進去,咱們還在你的腦袋裡呢。我不過給你回顧了幾個朋友剩下的精彩瞬間。他們開著船造訪了我,我也請他們進去逛了逛。大部分沒能出來,不過其中有一些還挺叛逆。他們把自己固定在我邊上,不讓我把他們徹底引進去,然後喊別的船來救援。我肯定不反對這個,反正他們離我那樣近,要進他們的腦袋一點兒也不難。有時我還挺喜歡玩這個。一隻小蟲吊在水裡,看著它們的同類聚集過來,那是比一隻只捉好玩多了——不過,嘿,我覺得剛才有一瞬間你差點兒消失了。”

它把自己同羅彬瀚一模一樣的臉湊了過來,那液滴狀的眼睛亢奮地顫動著:“有人來幫你了,是吧?如果你需要她就會出現在任何時刻,哪怕是汙染資訊裡!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這會兒羅彬瀚已經恢復了過來。他的腦袋仍在嗡嗡作響,但已能大致理解對方的言語。他的視覺卻沒能恢復得這麼快,而是如兩個世界疊加般交錯閃現著。一會兒是自己癲狂發笑的臉,一會兒則是浸泡在雷雨中的骷髏大地。這種紊亂帶給他暫時的虛弱,緊接著則是一陣毫無來由的狂怒。

他衝對方的臉打了一拳,然後便再也控制不住。每當對方扭過頭來時又是一下,一下,一下。轉眼那張熟悉的臉上便已鮮血橫流,骨相破碎。

那死亡般的形象讓他感到一種暴力的喜悅,以至於快要忘記這麼做的理由,直到對方晃著腦袋說:“天!你可真討厭自己。認真的?”

羅彬瀚停下了。他不去理解對方的話,而是抓住對方的領子,把他那破碎的臉重新拉回面前。

“你想見她,是不是?”他飛快地說,“你想找到她,但那隻能透過我。你能把我怎麼樣?殺了我?就用你那狗屁不通的把戲?我出現在這兒只是因為我要拿走我需要的東西,如果你不給,我早晚可以離開,然後再也不會出現——再也不會讓你出現。但我們會去找你的。我們去找你的本體,然後我要讓你變成太空碎屑,變成廁所裡的廢料,變成比肉囊袋子更爛的爛泥。你覺得自己夠可怕?你不過就是個被人丟掉的搞笑玩具,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聽懂了嗎?”

對方誇張地大叫起來,拼命地甩臂鼓掌。它的鼻子因為這陣劇動而掉了下來。

“歡迎啊,凡人!”它狂笑著說,“哇,哇——我說哇!我看了你那麼多的記憶,結果這才是真正的你?這下可有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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