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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還是不想完全依靠自己啊……
餘紈紈能做出這種事蒲潼是一點兒也不奇怪的，反而正因為她會這麼做，她才是餘紈紈，不是別人。
她不願意接受別人無條件的偏愛，不會一味地的接受別人的好，或許她很倔，但也很清醒。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餘紈紈如果真的只是那種對他很好，卻沒什麼個人主見的女生，自己還會對她產生好感嗎？
餘紈紈看了一眼蒲潼，似乎在說，請好好的看著我……
她大方地上臺走到了鋼琴前面，落座，雙手撫摸著琴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蒲潼心裡瞬間就有答案了。
讓他產生好感的，一直是這個要強的姑娘，而不是單純的對他好。
觀眾席的同學都盯著舞臺上的餘紈紈，生怕錯過這場精彩的演出……
在餘紈紈敲下第一個鍵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眉毛一挑，作為觀眾，他們也被連帶著有些緊張感。
她細長的手指從容的開始在黑白鍵上跳躍，讓眾人熟悉的樂聲從她之間傾瀉而出，卻又是另一種味道。
在舒緩的琴聲中，他們好像真的看到了教室裡打打鬧鬧的一群人，變得越來越淡，直到整個教室空無一人。
隨著最後一節音符落下，眾人的幻想也隨之戛然而止。
“抱歉，只學會這麼多。”餘紈紈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也就昨晚練習了一小會，學會這麼一小段已經是極限了。
“已經很不錯了！”
韓唸的臉上滿是笑意，她對於餘紈紈瞭解不多，但現在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年少成名的她又怎麼可能平庸呢？
“雖然只有一小段，我還是感覺不夠流暢。”餘紈紈嘆了口氣，蒲潼的音訊是吉他彈唱，讓她這麼快改成鋼琴曲，有點力不從心。
“老師你有什麼建議嗎？”
“是有一點點節奏不穩，但是瑕不掩瑜！”
餘紈紈點了點頭，她自己試的時候也能感覺到，但又不知道怎麼調整。
“老師，該怎麼調整一下呢？”
她也知道老師是音樂學院高材生，而且也經驗老到，怎麼著都會比她一個高中生強吧。
韓念皺了皺眉：“你讓我指出問題還行，讓我修改還是算了……”
改個錯音什麼的她當然也能做到，但問題是，她改出來的就一定好嗎？
最瞭解曲子的，當然還是創作者本人啊，而這個創作者，不就在這嗎？
“蒲潼！”韓念頓時拍板，“評價一下！”
他應該不會鋼琴吧……
餘紈紈將信將疑地看向了蒲潼方向，卻發現他一臉彆扭的表情。
她太懂蒲潼了，對方這個表情表示，他懂，但他不想說。
“老師，我……”
“我不信能寫出那麼多高水平作品的人不會鋼琴！”韓唸白了他一眼，要是這她能看走眼，音樂領域可就白混了。
“感覺第二句音程距離有點長了。”蒲潼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當然是會彈鋼琴的，不過水平一般，和餘紈紈差不了多少。
但問題是，《記念》這首歌的鋼琴曲，他以前聽過啊……
專業音樂人做的，肯定是比餘紈紈一箇中學生一天推敲出來的要完善一些的。
老實說他一開始是不想說的，但他一回想起餘紈紈那倔強的表情，又實在不想讓她失望。
他居然真的懂鋼琴？
餘紈紈忽然感覺有點恍惚……
他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為什麼他一個普通高中生會這些東西啊，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上去試試？”韓念看了他一眼，有些催促的意思。
“啊？”
“啊什麼啊，這兒沒人拍！”韓念氣不打一出來。
這傢伙的騷操作在他們老師圈子裡是可相當有傳播度的，也算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蒲潼看了眼臺上和他對視的餘紈紈，這才邁開了步子，緩緩走上了臺。
“我先熟悉熟悉。”
雖然以前他是會彈的，但畢竟好久沒動過這鐵疙瘩，打算先彈個簡單點的熱熱身。
略一思謀，他彈了一段同桌的你……
這首歌自己已經拿出來過了，彈出來也不過分，更重要的是，它節奏比較簡單，也適合熱手。
蒲潼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感覺適應了好多。
“熟悉的力量回來了！”
餘紈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旁邊看著，聽到這句話直翻白眼。
什麼中二病……
蒲潼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動了，同樣是歌曲的鋼琴曲，但從他的手底下，整首曲子卻莫名的連貫。
其實蒲潼彈得還是很生澀，畢竟他也太久沒彈過，一時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餘紈紈是一句一句推敲，而他是真的聽過這首曲子，因此他雖然技巧不太行，但他彈出來的曲子渾然一體。
少女在一旁聽著，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原來應該這麼過度啊……
她看著蒲潼靈巧的手指，不自覺地笑了笑。
想那多幹嘛，即使他真的會很多東西，即使他真的不普通，但那又怎麼樣呢？他還是自己認識的蒲潼。
即使他彈琴的手再靈巧，那也是抓過自己手腕的手！
蒲潼同樣指彈了一小段就停下來，正好停在了餘紈紈停手的地方。
“切……”
餘紈紈白了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只做補充，自己還是得靠自己把整首曲子推出來才行。
“唉！”韓念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是個全才啊。
排練環節繼續進行著，即便到最後蒲潼和謝沐的合唱，他們還是沒從蒲潼的鋼琴曲中反應過來。
被琴聲震撼的他們是實在無暇欣賞別的東西了。
謝沐還不會唱，因此也只有蒲潼獨唱，為此韓念還再一次進行了錄音。
韓念在一旁點點頭，肯定了蒲潼第二首歌的水平。
在剛才小插曲的影響下，另一首歌本該擁有的震撼反而弱了很多。
這首歌錄音結束後，他們第一次正式的排練，總算是在磕磕絆絆中結束。
排練結束後的第一時間，蒲潼就被三女攔住了去路……
“深藏不露啊。”
大家都是十六歲，為什麼這傢伙可以會這麼多東西？
伊織雪乃更是直接上手摸了摸蒲潼的胳膊，她有點懷疑這傢伙是個機械人造人。
“其實我是異世界穿越來的小明星。”
“我還是外星人呢！”林予夕白了他一眼。
“伱猜對了，其實我是三體星人，是來鎖死你們藍星的科技的！”
林予夕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朝他胳膊來了一拳，隨後背起書包一臉鄙夷地離開了。
“那……塞博坦星？”
“這話你自己信嗎？”餘紈紈瞪了他一眼。
“我信啊！”伊織雪乃齜牙笑笑，“我也是，我也是！”
“你是個der！”
餘紈紈怒搓櫻花妹腦袋，讓她一邊涼快去。
伊織雪乃落荒而逃，只留下蒲潼和餘紈紈兩個人面面相覷。
“謝謝你！”餘紈紈小聲道：“我知道你可以把整首鋼琴曲彈完的……”
蒲潼是為了讓她可以證明自己，才把這個機會保留了下來。
他了解自己，自己也懂他。
“我後面的其實也沒什麼頭緒……”蒲潼嘆了口氣，其實鋼琴曲這種東西他並不專精，實在忘得差不多了，反而是餘紈紈的曲子讓他有了雛形才能把記憶連上。
“所以，那我們算通力合作了？”餘紈紈扶額輕笑。
“算吧！”蒲潼伸了個懶腰揚長而去，“沒有你可不行啊！”
餘紈紈小跑著跟上，一臉傻樂。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