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心魔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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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半夏並沒有覺得很痛苦。
大概是因為這個慾望化身的白斂動作還算溫柔?
“小狐狸,你說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好不好……”
慾望化身的白斂也愛說著一些甜言蜜語,耳鬢廝磨間好像叫兩個人顯得好像一對愛侶情頭已合,而不是一場強暴。
身體上的快感雖然存在,但傅半夏一直眉頭緊鎖,對於那些愛語也絕不回應,她已試過反抗,可惜並不是這心魔的對手,如今也就咬牙忍受了下來。
待到一場狂風暴雨結束之後,他的雙手仍緊固著傅半夏的腰肢,在她耳邊說著真正的白蓮絕不會說的柔情蜜意的話來。
“我是不是比他好多了?他永遠只會把自己所在一片死地,永遠無法面對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實在是害人害己……”
“那你又算是什麼東西?”傅半夏忍無可忍,譏諷出聲,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紅暈,可偏偏卻做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心魔輕笑一聲,她的雙腿再次被分開,“我是能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東西。”
傅半夏閉上了眼睛,兩次和一次又有什麼分別呢?她不是那種失去了貞潔就要死要活的女人,更何況……
“砰的一聲,一道金光快速飛來,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便瞬間被開啟,重重的摔在石壁上,哭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趁著雪白僧袍的白蓮站在洞口面上帶著驚人的怒意,一出手便是狠招,甚至連自己想都沒來得及想,身體便動了起來,下一瞬自己口中也溢位一大口鮮血。
心魔最難對付的地方在於,若直接動手起了殺招,心魔受多重的傷,本體也難逃。
“師尊……”傅半夏輕輕呼喚一聲聲音早就因為之前的呻吟變得沙啞,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情色疑惑意味。
又想起此刻自己的狼狽,赤裸著滿身紅痕,連忙抓起一旁破碎的衣服,正要將就穿上,一件白色染血的外衣便蓋在了她的身上。
白斂伸手,似乎是想要碰觸她,傅半夏下意識一個躲開,他的表情和動作僵硬起來,只是片刻又收了回去。
“白斂!”心魔又站了起來,眼中泛過紅芒,看著所謂的本體有著止不住的殺意。
可隨著一陣經文的誦出,地面現出巨大的金色法印,九條金色的鎖鏈鑽出束縛住心魔的四肢,心魔奮力掙扎,但那鎖鏈卻牢不可破,很快就將他拖入洞穴陰暗之處,再難見到蹤影,只有那不甘心的嘶吼,仍在傳出。
傅半夏長鬆一口氣,然後便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鮮血不斷的從白斂的唇角溢位,一向喜劫的他,卻沒有立馬拭去,突然他的身軀劇烈晃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支援不住了,好一會兒穩定下來,伸手將地上的傅半夏懷抱起來,離開這個葬心之處。
心魔的動作啊並不粗暴,但由慾望化身,他足夠熱情,鮮紅的吻痕,凌亂的烏髮,種種不必言說的細節……一件雪白的僧袍怎能遮掩?
她無力的在自己的懷中,每走一步白斂都感覺像是行走在無間地獄的烈焰之上,每走一步,心魔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縈繞,一會兒說著殺了她,一會兒又說著用佔有她,他極力剋制,好不容易回到了住所。
將人安置在榻上,便落荒而逃,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半夏,半夏……”
聽見一聲聲呼喚,傅半夏從黑暗中醒來,那是心魔的聲音!
傅半夏打了一個激靈,來不及顧及痠軟的軀體,警惕的看著四周,想要知道聲音的來源,卻只有一間除她之外無人的臥房……這是白斂的臥房?!
“半夏,半夏……”
呼喚聲沒有停,那聲音忽遠忽近,又給人一種逃不開躲不掉的感覺。
心魔的身軀雖然被束縛著,但它的力量卻不能夠被束縛,而心魔最可怕的力量便在於蠱惑人心反噬本體。
當心魔困在心中的時候,心魔能誘惑的人只有本體,但當心魔爬出本體,他能做的就多了,就比如現在,在心有魔唸的傅半夏耳邊喃喃低語。
“住口!不要再叫了!”
傅半夏被叫的心煩,忍不住煩躁起來,心頭早就存著的怒火熊熊燃燒,幾欲拿起長劍跑到那處洞穴對著心魔狠劈,可恍然她又清醒,連忙念起清心咒來,唸了三四遍,才聽不見那聲音。
冷靜下來之後,傅半夏用起清身咒清潔自己,將那蓋著自己的外袍扔到地上,從空間裡面從儲物空間裡面取出一套新衣換上,又猶豫片刻,便出了門,直奔白斂閉關所在。
行色匆匆之時,忽聽一聲。
“半夏,你在這兒啊。”
傅半夏下意識喚出靈劍,指向那個叫她名字的人,來的卻不是心魔,而是醒酒之後的霜降。
“你幹什麼呀?”霜降被嚇得連連後退,直到看著傅半夏收了劍之後,才又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一點,沒好氣道:“傅半夏你是怎麼回事啊?我一醒過來看見你不在來找你,你卻對我拔劍……你對得起我嗎?”
傅半夏沒說話,只是轉身接著走。
霜降連忙追上,嘴巴就是沒停:“你現在要去哪兒啊?看你這個樣子,不會是要去殺人吧。”
去殺人?傅半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殺人,她不是白斂的對手,那處葬心之地她也是自己過去的,她能怎麼辦?
白斂對她有慾望,那心魔就是證據,那葬心之處的一萬顆心就是證據,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受到傷害的總是她。
她要去見白斂,她要當面問他,問清楚她要問的一切。
“半夏,你現在要去哪兒啊?你好歹回我一句話嘛。”
傅半夏忽的轉過頭,冷聲道:“我要去找我師尊白斂,你不要跟著。”
霜降一聽是有關白斂的事,倒也乖乖的,沒有想去湊熱鬧,半夏那個師尊怪的很,但感覺也不會傷害半夏,至於哪些壞透了的師兄師姐也全都死了,這樣一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停下了步子,只是說著讓傅半夏辦完事情快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