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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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縣。
一個偏僻的牆角邊。
“兩個饅頭，一把花生。”
“誒呀，還有花生啊，這飛雲縣果然富！”
乞丐興奮地拿起花生，帶殼吞下，同時撕下半個饅頭，甩給趙凡。
趙凡無聲，盤膝而坐，默默吃著東西。
“對了，我給你安排個好去處吧！”
吃到一半，乞丐突然出聲道。
“嗯？！”
趙凡瞥了他一眼，以乞丐的智商，他不覺得乞丐腦子裡會有一個好想法。
“這方家可是飛雲縣的大家族，有錢的很！你要是能進方家，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方家？！”
趙凡眉頭一挑，沒想到這麼快又聽到這個詞了。
不過他面上不露聲色，直直盯著乞丐，聽他的下一句發言。
“方家最近要招小僕，一群人想送孩子進去都不行呢……“
“我看了看周圍那些歪瓜裂棗的孩子，跟你比，差得遠呢……”
“以你的能力，一定能進去當僕人，吃香喝辣多是一件美事兒……”
乞丐貧瘠的詞彙在趙凡面前嘰嘰喳喳，趙凡思索片刻，突然打斷了他。
“賣身？”
“對，要籤賣身契。”
乞丐點點頭，
“賣身給方家可是咱們乞丐想都不敢想的事兒！以後不用再漂泊流浪，我倒是想去，人家還不收呢……”
“多少錢？”
“5兩銀子！”
乞丐咧著大嘴笑著，露出黑黃的牙齒，伸出手掌歡快地揮舞著，
“5兩銀子啊，我這一輩子都不愁了，哈哈哈……”
乞丐突然警惕地盯著趙凡，
“這5兩銀子沒你的份！
老子給你尋到方家這麼好的去處，養你這麼大也不容易，這5兩銀子就當是你後半輩子孝敬我的！”
“噗嗤！”
趙凡冷笑一聲，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5兩銀子，多不多？
多。
但是以趙凡如今的實力，不說別的，就是憑藉輕功悄無聲息潛入富豪家都是輕輕鬆鬆。
又或者是暗殺幾個人劫富濟貧，賺夠幾兩碎銀輕而易舉。
在飛雲縣定居下來，趙凡略施小計輕而易舉，就可以讓乞丐一躍成為有錢之家。
可惜可惜……
乞丐啊乞丐，又蠢又貪心，目光短淺，腦子空空……
“你確定了？”
“確定了！”
“那這5兩銀子就是我最後償還給你的恩情！從此之後你我分道揚鑣，再無任何瓜葛……”
“哈哈哈哈，沒問題，以後咱們各走各的道兒！”
乞丐哈哈大笑。
養孩子真容易，幾把草幾碗水就能養活一個，改天老子再養幾個……
“好！”
趙凡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乞丐連忙應下，生怕趙凡反悔。
深夜，乞丐熟睡。
趙凡枕著雙臂，看著天上燦爛的星河，眼神有些迷離。
“我越來越覺得這是一方真實的世界，我也是其中掙扎求活的芸芸眾生……”
“我在這裡，現實生活又會發生什麼變化呢？有人發現我失蹤了嗎……”
“呵呵，在原本的世界裡我也是孤家寡人，誰會在意我的死活呢……”
“我還要在這個世界生活數十年，這裡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有差別嗎？
就算我完成終極任務，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會不會已經物是人非了……”
趙凡使勁甩了甩頭，將自己的雜思丟擲腦外。
“還是趕緊想想任務吧！”
“當僕人這個選擇也不錯，可以藉此得到一個清白合法的身份，順便調查飛雲縣，尋找失落的皇子！”
“恰好又是方家的僕人，那就先從方家開始調查……”
…………
第二天。
“讓讓，讓讓讓讓！！！”
乞丐帶著趙凡擠進人群。
“誒呀臭死了！”
“一個臭要飯的來這裡幹什麼……”
周圍人一片抱怨，不過因為都不想接觸乞丐，紛紛向兩邊退去，反倒是讓乞丐一往無前來到管家面前。
“見過大人！這是我家的小子，大人你看看成色怎麼樣！”
管家抬起右手捂住鼻子，滿臉嫌棄地看著乞丐，當他的視線轉到趙凡身上時，倒是眉頭一挑，十分驚訝！
趙凡雖說穿著破爛，但其實渾身上下十分整潔，面板乾淨，沒有一絲異味。
而且對比其他滿臉畏懼和迷茫的小孩，趙凡自始至終十分從容淡然。
一點都不侷促尷尬。
趙凡在這群孩子裡鶴立雞群。
“好好好！”
管家笑著點點頭，
“多大了？”
“4歲。”
“挺高的，看著像六七歲的孩子！不錯不錯……”
管家一邊摸著鬍子，一邊掏出銀子，丟給乞丐。
“這是7兩銀子，多出的2兩算是老夫賞你的！”
“嘿嘿嘿嘿，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乞丐興奮地跳了起來，將銀子放在嘴邊用力咬著，轉身直接離去。
看都沒看趙凡一眼。
乞丐手中的銀子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他絲毫沒看到周圍貪婪的目光。
趙凡面無表情，沒有任何提醒。
恩情還清，自此之後乞丐生死已與自己無關……
“小子，你叫趙凡是麼？把手印按在賣身契上，隨後去那邊等著……”
“是，大人……”
就這樣，趙凡成為了方家小僕的一員。
大戶人家往往都喜歡從小培養僕人，這樣僕人更忠心，而且也沒有其他的牽掛。
方家內。
“你們既已成我方家奴僕，今後做事就不能輕浮出挑，更不能惹怒府中的各位大人們！
否則輕則棍棒伺候，重則直接亂棍打死！
你們簽了賣身契，從此生死皆歸方家，官府不會過問……”
管家再分配這些人的去向。
“大春，狗剩，你們兩個以後看家護院……”
“王五，鐵蛋，你們以後劈柴洗衣……”
這些人把年齡比較大的小孩兒分配完了。
只留下趙凡這些年紀相對較小的孩子。
“你們這些人年紀太小了，主要就是伺候少爺小姐們玩耍！”
“是……”
年齡小空閒時間就多，趙凡時不時地在方府四處溜達，探索各種情報。
其他幾個小僕用心地陪著少爺小姐玩，有時還會被少爺小姐們欺負折磨，只能哇哇大哭不敢還手。
趙凡可懶得浪費時間在這個上面。
沒過幾天，趙凡就把方府的情況摸透了！
“我好像……有結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