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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秋蓮背對著大門沒看見,聽見動靜撂下手裡的活往外走,她知道婁進是個什麼東西,憂心忡忡皺起眉,是不是在他們村打人了。

顧蘭時被剛才那一眼嚇住,腦袋都是懵的,根本來不及攔住他娘,自己也沒忍住往門外走,怕是怕,卻有點想知道婁進幾個到底惹了誰,來時那麼威風,這會兒弄得連命都快丟了。

門外土路上,婁進跌跌撞撞逃跑,衣服上的血跡明顯都是右手腕流出來的。

婁五臉上濺了不少血點子,他像是嚇瘋了,眼神驚恐連話都說不出來,其他四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褲腿不知被什麼撕爛,漏出棉絮。

一條潦草的黑色長毛大狗從後面追來,死死咬住落在最後面一人的胳膊,低吼嗚咽,一副兇殘至極的瘋狗模樣,那人慘叫著掙扎,瘋狂甩動胳膊,另一手去砸狗頭狗眼睛。

瘋狗被砸中眼睛,吃痛鬆開嘴,卻沒畏懼逃跑,而是飛快撲向前面的婁五撕咬。

顧蘭瑜原本和周石頭在門口說閒話,最先看見婁進幾人逃命過來,沒想到後邊還追了條瘋狗,見他娘和顧蘭時都出來看,連忙過去推搡兩人進門,順手從門後拿了根棍子在手裡,萬一黑狗發瘋誰都咬,有個傢伙在手裡才安心。

婁進跑過他家門口,地上滴了些血跡,連風似乎都帶著濃重的血腥氣,顧蘭時終於忍不住,側身彎腰乾嘔了幾下。

慌得苗秋蓮讓他背過身去,別再看了,不然夜裡要做噩夢。

顧蘭瑜齜牙咧嘴一臉肉疼的模樣看著婁進幾人被瘋狗追咬,別說顧蘭時,他要不是極度的好奇心撐著,想知道婁進這惡棍被誰砍成這樣,高低也得吐兩下。

徐承安聽到訊息匆匆從家裡跑來,他前後跑了一群中年漢子,見婁進幾個人在他家附近,顧鐵山跑得很快,躲著瘋狗進了家門。

“這誰家狗?”

周圍有人詢問,但大夥兒都沒見過,各自躲在門後觀望,因見只是婁進幾人吃虧,加之對婁進斷手的慘狀有些忌憚生怯,小河村的漢子都沒上前去打狗。

徐承安到附近先看幾眼,才讓人拿棍子驅趕黑狗,萬一發瘋咬到他們村人可不好。

棍子還沒打過去,就聽見一聲尖銳呼哨,黑狗呲著牙後退,往打呼哨的人腿邊退去。

裴厭拎了把短斧頭從村外走進來,刃上明晃晃帶著血跡,他皺眉冷著臉,臉上長疤分外猙獰,帶了幾分兇惡。

咣噹一聲,斧頭被扔在婁進腳邊,嚇得他渾身一抖,連鎮定也維持不了,慘白著一張臉嘴唇都在哆嗦。

裴厭停下腳步不再上前,視線從婁進幾人臉上掃過,說:“帶上你東西滾。”

斧頭正是婁進的,他之前一直別在腰後用衣裳遮掩,被砍成這樣哪裡還記得斧子,不過裴厭發話了,竟還有一條活路,他硬著頭皮踢一腳婁五,讓拿上斧頭趕緊走,萬一裴厭反悔,就來不及跑了。

“下回別再叫我看到你們幾個。”裴厭又說道。

“是是是。”婁進點頭哈腰答應,他渾身發冷眼前也發黑,心知再不走真的要把命丟在這裡,比起其他人他更怕死,竟生生憋住一口氣拔腿就跑,等出了小河村後才兩眼一翻暈過去,也當真是個奇人。

婁五幾個人先往後看有沒有追兵,沒有才勉強提起良心,哭喪著臉罵娘,這裴厭自己打架不要命,也不許別人要命,怨聲載道將婁進抬走了。

見裴厭帶著瘋狗要離開,徐承安喊住了他,問道:“厭小子,這是咋回事?”

裴厭臉上戾氣未消,下頜也濺了些血跡,衣服腹部和腰側有幾道劃破的口子,不知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在破口處,臉頰有青腫,兩隻手的手背和露出來的手腕也有些刀傷擦傷,顯然吃了虧,不過對方六個人,他獨自一人只帶著條瘋狗,能全身而退已經很不錯。

人很多,且都在看他,裴厭沒有隱瞞:“他幾個讓我跟著他們混,我不願,領頭的那個婁進帶了斧子,要砍我,我還手了。”

還手了。

徐承安被輕描淡寫幾個字哽住,卻挑不出錯來,確實是還手了。

他咳嗽一聲,說:“嗯好,知道了,婁進那個人你可能也聽人說過,是個惡霸,淨幹些天怒人怨的事,他這回吃了虧,恐怕……”

他順嘴想說對方恐怕會來報復,想起剛才婁進那副畏懼的模樣和要命的傷勢,就算活下來也少一隻手,於是改口道:“恐怕日後會生事,倒不怕他糾集人手來村裡鬧事,只是你一人若在外面碰上他們,需得小心些。”

裴厭平時很少和村裡人來往,也不惹是非,幾次打架都事出有因,今天砍的又是婁進這種惡棍,甚至算得上一件好事,因此徐承安沒有斥責他下手太重太沒人性。

“嗯。”裴厭淡淡點頭,不帶絲毫停留轉身就走,長毛髒狗追著他腳步而去,沒有再發瘋。

裴虎子躲在人群后面,心裡陣陣發虛,裴厭差點砍死婁進那樣的惡霸,幸好他沒有再招惹對方,真是個活閻王鬼見愁。

流言總是傳得很快,婁進右手沒保住,傷勢重元氣大傷,又差點被嚇破膽,再沒有之前的霸道威風,勢頭一下子弱了,跟他一起被砍的婁五幾人也嚇得夠嗆,連路上遇到小河村的婦人夫郎都繞著走。

為保命,婁進花了大價錢買人參進補吊命,一下子變得捉襟見肘,沒有酒肉吃喝銀錢嫖ll賭,連老大都成了蔫頭雞,原本糾集的一群地痞無賴散了,本就是見風使舵的一眾牆頭草小人,為婁進出氣報仇想都不用想,沒落井下石都算好的。

被婁進欺凌過的人一個個喜笑顏開,只覺老天有眼,總算讓這惡霸倒了黴,連帶著小河村的裴厭在他們口中雖然兇惡殘暴不近人情,但還是有人為他說話,有砍人的能耐卻不欺負人,只要別招惹不就好了,至於他打親孃親哥一事,在好幾個村子裡說法都不同,互有爭執。

外人如何嚼舌根對裴厭來說無關緊要,他依舊獨來獨往,冷著臉不太搭理人。

*

清江一曲抱村流,長夏江村事事幽。自來自去堂上燕,相親相近水中鷗。

四季輪迴,又是一年夏天。

顧蘭時是三月生辰,如今已經十六歲,這大半年家裡都在託人踅摸婆家,看親定親都費工夫,可不得趁早找個好的。

因發生過林晉鵬那樣的醜事,苗秋蓮和顧鐵山看誰都有點防備,找親戚朋友多方打聽人品德行,近來終於相中馬家村一個十七歲的漢子,媒人在中間跑腿遞話,總算敲定半個月後的吉日讓顧蘭時和那漢子相看。

之前相看過一次,對這回相看,顧蘭時得知日子後,一個人在屋裡幽幽嘆氣,罷了,不嫁人也不行,相就相,無論相貌如何,只要那人品性好,也不是不可以。

山林蒼鬱,腳步聲驚動枝頭鳥雀,樹葉繁茂,只能聽見翅膀拍打聲。

已經半下午,顧蘭時和竹哥兒各自背了一筐筍子下坡,竹林離得遠,要趁天亮回去,不然在山裡指不定會碰見什麼野豬豺狼。

“咱家不是還有臘肉,嫩筍子炒臘肉最好吃了。”顧蘭竹抿抿嘴巴,實在有些饞臘肉。

顧蘭時笑道:“那回去跟娘說說。”

竹哥兒一個好字還沒出口,顧蘭時腳下沒防備,左腳踩空陷進土洞裡,背上竹筐又有點沉,一失衡直接墜得他仰倒在地。

“嘶。”他口中吸氣,摔倒時下意識用手掌撐地,卻刮蹭到石塊和硬茬子樹枝上,右手掌心破了皮,手背幾個指關節也蹭爛了。

竹哥兒連忙來扶他,罵道:“誰黑了心,在這裡挖個洞。”

顧蘭時卸下竹筐,在弟弟攙扶下從土洞中拔出腿腳,吃痛皺眉道:“怕是腳崴了。”

他看一眼土洞周圍,自認倒黴道:“應該不是人挖的,這裡土本就鬆些,陷空下去了。”

“能走嗎?”竹哥兒扶著他走了兩步,因這裡是下坡,也沒路可走,只能踩著落葉亂石,比平坦地難走許多。

顧蘭時試了幾步,想穩住只能靠在竹哥兒身上,顧蘭竹才十一歲,身量不高,還揹著竹筐,扶他顯得很吃力,於是停下說道:“撿根樹枝來,當柺杖使。”

竹哥兒在附近找了根結實的樹枝,一筐筍子肯定不能扔在這裡,好不容易弄了這麼多,可是太沉了,顧蘭時面色猶豫。

“給我分一些。”竹哥兒也有點捨不得扔,於是往自己竹筐裡放了幾棵大的。

“太沉就算了,這東西又不用花錢買,滿山都是。”見弟弟有些費勁,顧蘭時想通了,人比筍子要緊多了。

“好吧。”竹哥兒沒有勉強,畢竟山路不好走,要是兩人都摔了,當真划不來。

分量一少,走路明顯輕鬆起來,顧蘭時走了一陣,只覺左腳腕子鑽心疼,背上竹筐一壓,越發不好忍,他停下歇歇,心想腳崴了修養一段時日就好,這山路實在難走,萬一再摔了,傷勢加重肯定沒那麼好治。

竹哥兒個頭矮,也揹著筐子,還得用全身力氣扶著他。

一思索,顧蘭時看看前面,山路還有好長一段,於是說道:“你把筐子放下,回家去找爹和狗兒,讓他倆來,我在這裡等你,好過咱倆這麼一瘸一拐,走到啥時候才能到家。”

竹哥兒也覺得他倆這麼走不是辦法,喘著氣說:“好,我扶你到那邊樹下坐,看著平坦乾淨。”

等顧蘭時坐好後,他不放心,叮囑道:“你就在這裡等,喏,這石頭給你放著,要是來個什麼野物,就用石頭和棍子打。”

“好。”顧蘭時腳腕生疼,被這番話逗笑,看弟弟給他搬來好幾塊石頭。

竹哥兒沒耽誤,小跑著往家去,顧蘭時連忙喊他慢些,別摔了。

等林子裡只剩自己一個人後,顧蘭時看了看周圍,沒發現野物的動靜,從小在山林子裡走慣了,他沒覺得害怕,閒著沒事把竹筐裡的筍子倒出來,一根根將筍皮剝下,少了這些筍殼筍皮,分量會更輕。

手掌擦破的地方有點疼,他用帕子裹了手方覺好點。

日頭在往西偏,等待讓顧蘭時有些心焦,不過也明白路遠,從這裡跑著回家最快也要兩刻鐘,竹哥兒人又小,沒狗兒跑得那麼快,肯定更費工夫。

他撣撣褲腿上的土,剛低頭就聽見腳步聲,喜得抬頭去看,不曾想來人卻是林登子。

來的要是別人還能呼喊求救,可這人……

顧蘭時警惕地看向對方,一手攥住了身邊的樹枝,林登子不務正業,是個混子,之前常和外村那些無賴廝混,好像還跟過婁進,如今婁進倒了,他在外頭沒錢花,就回了村裡遊手好閒。

林登子在遠處一打量,看見地上兩個竹筐,顧蘭時坐在那裡沒法站起身,心中明白過來,一雙眼睛只在顧蘭時臉上流連,咂咂舌心道可惜,可惜他娶不了這麼漂亮的雙兒,顧家人丁多不好惹。

顧蘭時緊緊攥著樹枝,另一手摸在石頭上,林登子下流的眼神讓他極為緊張,繃著身體動也不敢動,生怕露了怯被對方發現。

直到林登子走過去後,他才鬆開已經快僵硬的手,這裡是去竹林的近路,有人經過是情理之中。

林登子走出去一截,突然停住腳步,若生米煮成熟飯,顧家人想讓顧蘭時有名有份活在世上,是不能動他的。他已經老大不小了,沒錢一直娶不上媳婦。

見林登子轉身往回走,還衝他咧嘴一笑,顧蘭時心當即提到了嗓子眼,眼神驚恐不已。

而林登子後面,竹林方向出現個身影,又高又瘦,辨認出是裴厭,顧蘭時像是又聞到了那天的血腥味,濃重刺鼻。

裴厭砍了婁進後,他做了好幾晚噩夢,夢裡全是那隻血肉模糊的手和那條黑色瘋狗,從那以後便十分畏懼裴厭。

隨著裴厭走近,林登子也發現了,他明顯害怕裴厭,縮著脖子往後退了退,甚至露出個討好諂媚的笑。

顧蘭時緊緊盯著裴厭,極度驚嚇和恐懼夾雜,他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前心後背冷汗直流。

兩人視線交匯,裴厭漠然移開眼神,大步往前走去,完全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

見狀,林登子一下子膽氣更壯了,

顧蘭時幾近絕望,無賴走到他跟前時嗓子眼像是有一股氣衝出來,他尖叫不止,自己卻好像聽不見,手裡的樹枝石頭甚至泥土都往林登子身上打,在被抓住手時,他瘋狂掙扎,腳腕疼痛已經感受不到了,不斷去踹。

“哎喲。”林登子被踹了好幾腳,火氣一下子上來,扯著顧蘭時衣裳就撕,連他右腳上鞋也扔掉了。

“裴厭!”

顧蘭時臉白的像鬼,沖走過去十幾步的背影大喊。

林登子被他嚇了一跳,要伸出來抓他的手停住,見裴厭又往前走了一步才放下心,揚起手冷笑道:“賤人,讓你喊!”

“裴厭!救我!”

顧蘭時驚恐到極點,一直尖叫嗓子已經啞了,眼角餘光留意到林登子打過來的巴掌,他下意識閉眼往後蜷縮。

巴掌沒有落在臉上,顧蘭時睜眼,就看見裴厭抓著林登子右手往後折,林登子疼得不斷喊饒命。

裴厭鬆手就是一拳打在林登子額角,直接將人打倒在地,隨後按住對方,拳頭全部往臉上頭上招呼。

三人離得很近,裴厭雖然瘦,但體格擺在那裡,也不是花架子,壓迫感襲面而來,顧蘭時幾乎被他拳頭上的力氣嚇呆,說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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