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 章 最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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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誰都沒有心情吃飯，陳鹿鳴讓人準備的快餐都在一邊放著。
監護室裡一直沒有傳出訊息，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著，蘇家人越來越擔心，蘇振國讓父親回去等訊息，老爺子說什麼也不走。
到了下午，重症監護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和護士們疲憊的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一名看著五十多歲的醫生問道，先前的中年醫生跟在後面沒有說話。
“我是，我是”蘇家幾口人都圍在醫生身邊。
“病人的症狀非常複雜，我從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例，病人的各項檢查結果，經過分析都是體溫過低引起的。”
“體溫過低導致了病人血液迴圈速度非常緩慢，出現腦供血不足。會導致腦缺血、腦梗塞等一系列腦部疾病，心肌供血供氧量相應降低。會引起如冠心病、心肌梗塞和心肌炎等心臟疾病。還會伴隨有凝血功能障礙，酸鹼平衡嚴重紊亂等會影響機體的酶的活性以及正常的代謝活動，導致出現有機體功能下降，出現臟器功能的損傷，此狀態下患者會有生命危險。”
“我們對患者進行了物理升溫，使用了超聲腦血管治療儀等裝置，維持病人心腦血管供血不足的情況，現在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病人體溫現在只能靠物理維持，一直沒有回升的趨勢，也沒有發現導致體溫降低的原因，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我們會馬上聯合中醫進行會診，也許會從中醫方面找到原因。”
蘇家人聽到後都看向了蘇老爺子，蘇老爺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是最不想聽到的結果。
“我姐為什麼會昏迷？什麼時候能清醒？”蘇明陽皺眉問到了關鍵。
“昏迷與多種原因導致的腦幹網狀上行啟用系統或廣泛的大腦皮質受損有關，腦內壓力升高、出血、缺氧均可能造成腦部損傷導致昏迷。病人的情況應該是腦供血不足，而病人腦供血不足的原因是體溫過低，所以又回到了原點，現在我們已經對病人的體溫和心腦血液迴圈進行了干預，什麼時候醒來不太確定，下一步我們會診後，會馬上對病人進行高壓氧神經電和中醫配合進行促醒，主要還是要找到體溫過低的原因。”
“這是病人身上的一塊玉佩，家屬誰來簽收一下，”小護士拿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
蘇老爺子聽到後猛的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看向小護士端著的醫護盤，裡面一塊淡黃色玉佩靜靜的躺在裡面。
蘇老爺子指著玉佩，看向小護士“小姑娘，麻煩你把這塊玉佩給病人戴回去，這對她很重要。”
“不行的，病人處於昏厥狀態，戴這個怕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小護士還沒聽過家屬有這樣要求的，一塊玉佩還能保佑人是怎麼的，這個老人真迷信。
“必須戴回去，這個對她非常重要”蘇老爺子加重了語氣。
陳偉傑對醫生說道“如果對病人沒有明確的影響，麻煩就給戴回去吧！”
跟在後面的中年醫生馬上走過來對小護士說道“沒有那麼大影響，趕快給病人戴回去吧！”
“好吧！”真是特權人士啊，小護士看身旁的醫生沒有說話，就轉身進回了監護室。
“我可以看看我的女兒嗎”蘇母看小護士進了監護室，期望的看著醫生。
“不行，病人的病因還沒找到，體質非常虛弱，免疫功能低下，為了不要引起別的症狀，是不能探視的。”先前說話的醫生很負責的說道。
陳偉傑看向了那名中年醫生，帶著詢問的眼神。
“陳少你們的心情我理解，這樣，咱們在重症室的外間觀察室，透過玻璃也可以看到病人，你們看可以不？重症監護室為了病人著想，現在真的不能進。”中年醫生看著陳偉傑很真誠的說道。
“那也行，那也行，能看到明月就行。”蘇母很是期盼，醫生說的這麼嚴重，不看一眼心裡焦急的厲害。
中年醫生沒和醫護們回去，直接帶著蘇家人來到監護室隔壁。
“我去外面等你們，時間不要太久，”中年醫生把人帶進去後，就先出來了。
隔著一塊鋼化玻璃，蘇明月在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安靜地躺著，以前冷豔的小臉上此時帶著氧氣罩，身上蓋著的不知道是什麼，床邊圍著很多儀器，顯示屏表示著各種資料。
看到昨天還好好的女兒今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家人都眼眶發紅，蘇母無聲的哽咽，老爺子拄著柺杖的手都微微顫抖。
“爸，您別激動，會有辦法的，先出去吧！咱們得趕快研究該怎麼辦，我也重金聯絡了幾個有名的中醫，等我訊息就可以過來，一會兒我就打電話讓他們都過來，和醫院一起研究治療方案。”蘇振國怕父親身體剛好，再情緒激動出現什麼變故，扶著父親的手說著。
“再看一會兒，我可憐的孫女，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怎麼比我還要嚴重？”蘇老爺子用手溫柔的撫著玻璃，就像輕撫孫女的頭髮一樣。
外面，中年醫生出來後被陳鹿鳴叫到了一旁，陳偉傑也跟著走了過去。
“病人的情況怎麼樣？那個醫生說的找中醫會診，治癒的希望大不大？能不能清醒？清醒後會有什麼後續症狀嗎？”陳鹿鳴抓緊時間問道。
“現在的情況不好說，這種病例真的沒有見過，不在常理沒法預估，不過這樣長時間保持低體溫對身體的傷害是非常大的”
“院長不在家，但是說這個病人對陳少很重要，特意囑咐我一直要跟進好，盡全力，我冒昧的問一下，重症監護室裡的那位蘇小姐和陳少是什麼關係？”中年醫生看著陳偉傑和陳鹿鳴帶著詢問的眼神。
“沒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和你們王院長是很多年的老關係了，他能叫你過來，那就證明咱們不是外人，你不用有什麼顧慮，實話實說就行，我陳鹿鳴也會記你這個人情的。”陳鹿鳴怕兒子說什麼，這個醫生再有顧慮不說實話。
陳鹿鳴的大名在杭城那是相當響亮的，能得到陳鹿鳴的人情，這個醫生很激動。
不露痕跡的控制住情緒，醫生客氣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能幫上陳總的忙是我的榮幸，哪能要您的人情，這位蘇小姐的病情，我們剛才只能是物理控制體溫，儘量保證身體機能，但這也只是儘量，就怕病情突然有變化，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中醫過來會診也不見得能找到病因，醫院坐診的這些中醫，水平我都瞭解一些，現在的醫院一般都是以西醫為主，咱們醫院也不例外，真正厲害的中醫都不在醫院，不願受制度的約束，你們最好做兩手準備，在外面找找名醫。”
“至於能不能醒，能不能治癒，現在誰也不敢說，再一個就算病人甦醒了，也會伴有後續症狀，一般我接觸的病例，昏迷時間越長後遺症的機率就越大，這取決於昏迷期間的腦供血情況，通俗地講就是損傷的腦細胞負責身體的什麼功能，清醒後的功能障礙，比如語言聽覺嗅覺視覺等，最常見的就是半身不遂，最壞的結果也有永遠醒不過來的。”
“這些都是我經歷過的正常病情，但是這位病人的情況和普通人根本不一樣，一切還是要病人清醒之後再看。我說的這些，就是給你們個心理準備，讓你們瞭解可能會發生的各種狀況，然後你們再做決定。”
“好了，我也要趕緊過去，看看是哪位中醫過來，一會兒記得把家屬他們喊出來吧！不要影響會診。”
陳鹿鳴忙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醫生，“把你的聯絡方式給我，事後我會和你聯絡，這次還要你多多上心了。”
“陳老闆，放心吧！我明白，陳少有我的聯絡方式，有事給我打電話或資訊就好。”中年醫生鄭重的伸出雙手接過了名片，點頭示意後向辦公室走去。
陳鹿鳴看向了兒子“情況看樣不是很樂觀，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你還是要好好想一想，不能衝動。”
“爸您放心吧！我明白的”陳偉傑看向監護室，緊鎖雙眉，表情有些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