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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煙盒給我,姐姐得抽一支解解乏,你這蠻牛真是猛地一塌糊塗。”

武娜娜指著小桌子上的煙盒說道,一臉慵懶的表情讓強子又有些心動。

“你就不能不抽菸嗎,親嘴跟舔菸灰缸子似的。”

這話是之前武娜娜說的,強子又給原封不動的說出來。

武娜娜愣了剎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燻著你了,那好吧,從現在起,姐姐戒菸了,為了我的小男人。”

這女人說到做到,在以後的歲月裡果然再也沒有動過一根菸。

“哼……什麼小男人,我哪裡小了,論身高塊頭那樣都不差好吧?”

強子不忿道。

武娜娜盯著他的渾身上下打量,然後頗有深意的笑道:“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你不小,一點兒也不小行了吧?”

武娜娜說出底線和承諾後,倆人似乎放下了什麼心裡負擔,頗有點忘乎所以的膩歪了一夜,以至於初一一大早,強子爬起來後居然覺得有點腳軟,跟宿醉的感覺差不多。

“怎麼感覺怪怪的,身體被掏空了嗎?”

“噗!”

武娜娜頓時被他的表情逗樂了:“誰讓你那麼不知疲倦的,年輕人身子壯沒事,倆饅頭就補回來了!”

強子黑著臉:“那是我的責任嗎,不知道是誰慾求不滿的,再說了你聽誰說的倆饅頭就可以補回來了……哎吆我的老腰啊!”

“嘻嘻嘻……要不然再歇會,現在還早呢?”

“還是算了,已經七點多了,萬一碰上誰就麻煩大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昨晚怎麼就那麼膽肥呢?”

女人繼續笑著打趣。

倆人洗漱完畢就開著皮卡往灞橋去了,武娜娜要去開孫和平的新車。

然後取了車之後就各自分開了,武娜娜說是要去華山看看景,她每年初一都會開車在附近的景點轉悠打發時間,小縣城距離華山並不是太遠,開車一個多小時即到。

強子則是直接開著皮卡車回家,今天他打算就待在家裡陪陪父母,然後再跟老爸商量一下蓋房子的事情,這在農村可是頭一等的大事。

“唉……爸,你打算什麼時候動工呢,我看咱家磚還沒拉,石灰也沒拉,水泥更是毛都沒有?”

不過說起蓋房子買磚的事,龐爸有點頭疼了。

“我昨天問了下,今年磚價漲的厲害,聽說是去年秋季雨水太多,許多磚坯都被沖毀了。”

燒磚對農村人來說都不陌生,這玩意要先以黃土製成土坯,讓後襬碼成行進行晾曬,等乾透後才能裝進磚窯裡燒製。

所以土坯是直接影響成品燒製和出廠價錢的,要是頭年雨水多了,曬制的土坯數量不足,磚的價錢一般都會上漲,淺而易見的道理,物以稀為貴嘛!

農村人攢點錢不容易,蓋房子又是掏空家底的大事,為此大家都是能省則省,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龐爸為了省錢,除了一個月的兩條煙幾乎不會多花一分錢,抽菸也總是抽到用指甲掐著菸屁股直到燒嘴唇才會丟掉。

原本他的計劃是不用借錢的,手裡的錢加上兒子拿回來的基本夠用,現在磚價漲了一大半,錢明顯是不夠了,但是往往最難開口的事恐怕就是借錢了,不僅那時候如此,就是放到現在依然不好開口,如果說什麼最能讓人體會生活的艱難和人性的冷漠,恐怕就張口跟別人借錢了。

說到磚價上漲,強子突然想起武娜娜來,她父母不就是開磚瓦廠的嗎,從那裡買應該會便宜不少,畢竟自己和武娜娜的關係在哪裡擺著,當然了,這也是見不得光的關係。

“爸,咱們村裡誰家裝電話了?”

“咱村好像一家也沒有,不過大隊部有電話,你找電話幹嘛?”

龐爸問道,當前在農村有電話的農戶可以說寥寥無幾。

“我去問個事,有個朋友他們家是開磚瓦廠的,買磚的話應該會便宜點。”

結果沒等父子說完,龐媽就責怪道:“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二隊景濤家不是裝了電話嗎,幹嘛去大隊部打,咱又不是掏不起那錢!”

龐媽說的景濤是二隊的,他家兒子在上海工作,給父母在村裡開了供銷社後的第一個商店,其實就是個小賣部,電話也是兒子為了方便聯絡爹媽裝的,那時候村裡沒電話,當做公用電話之用,順帶還能增加點收入,聊勝於無嗎!

“那行,我先去打個電話問問再說。”

二隊和強子的三隊距離不近,於是就騎了腳踏車過去,景濤家的商店就在大路邊上。

進門後說明來意,景濤爸笑著帶他走進裡屋,將蓋在電話機上的雪白毛巾拿掉,這才指著電話說道。

“打把孩子,我知道你,當兵剛回來沒幾天,你是老龐家的大孫子。”

景濤爸和強子爺爺是一輩人。

“景濤爺記性真好,當兵回來的就是我。”(農村一般叫年齡大的長輩有稱呼他們子嗣名子的習慣,直呼老年人名諱被認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打過傳呼機後,強子就在旁邊等著對方回電話,一邊拿出香菸給老人遞上去,老頭就一邊抽菸一邊在旁邊裝模作樣的忙碌,畢竟這是在裡屋,是農村人最重要的地方,一般家有細軟現金也都在裡屋藏著。

沒一會兒電話就回過來了,對面女聲有點興奮:“姐姐的小男人,早上剛分開就想姐姐了……”

這話直接把接電話的強子給嚇尿了,因為景濤他爸還在旁邊呢!

“你瞎說個毛,我在別人家裡打電話呢!”

這貨趕緊出言打斷,這要是給人聽了去,他的名聲就別想要了,村裡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抬頭看了一眼老頭,發現他還在那裡擺弄什麼東西,似乎根本沒聽見電話裡的聲音。

強子這才放下心來:“姐,問你個事,你家不是開磚廠的嗎,現在磚價怎麼樣,有貨沒有?”

“嘻嘻嘻……怎麼想起這茬了,你說什麼事,想要買磚嗎,這我得問問大哥,現在是他在管理磚廠,你等著啊,我打電話問問,完了給你回電話。”

“嗯嗯,我爸說磚價漲了一大半,所以我才想問問你的。”

“沒事,反正是自家人用……嘻嘻嘻……”

女人在哪邊沒心沒肺的笑,然後就掛了電話。

強子放下電話後,心裡有些複雜,他跟武娜娜的事讓他心裡很矛盾,站在理智的角度上說,他們倆根本沒可能,但是要聽從內心的吶喊,順應自己的本心,這女人已經很難再放下了。

“叮鈴鈴……”

沒幾分鐘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對面響起武娜娜的聲音。

“我問了,價錢是漲了接近一大半,你需要多少,要是太多的話恐怕我也沒辦法了,去年的磚坯都給大雨沖毀了,燒製的成品沒有多少了。”

強子想了想說道:“我爸說估計得七八萬(塊)。”

“才這麼點啊,那還說個什麼勁,我讓大哥按照去年的價給你,怎麼樣,姐姐夠意思吧?”

這也是武娜娜不懂行,當時農村一次性買七八萬塊磚的可不是小數目,能蓋三四百平的一層大平房了。

“那能行嗎,你大哥會答應嗎?”

這事還真的有點懸,在農村磚的計量單位是按照每千塊算的,七八萬就是七八十個計量單位,當時的價錢好像是七分錢一塊,相差一半算起來可是小五千呢。

“他敢不答應嗎,想要我把蛋籠給他摔了(農村走親戚提禮物的小竹筐,圓形的叫蛋籠,方形的叫竹筐,提蛋籠泛指親戚關係)”

“啊……那不至於,便宜點就行了,起碼我爸心裡能舒坦點,農村人蓋房不容易。”

“這事你不管了,回頭我給你開好票(磚廠賣磚的程式,認票不認人),直接去拉磚就行了!”

“那就謝謝姐姐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我不吃飯!”

對面武娜娜說道。

“啊……那你要我怎麼謝你,你要什麼開口就行,只要是我有的?”

“嘻嘻嘻……姐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而且你肯定有……只要你捨得,就多的用不完……”

這話讓強子有些臉黑,不過這不是糾結的重點,重要的是磚的問題解決了,這可是蓋房子最大的開支,至於沙子地下就有,當地的沙層很淺,刨開地面不到兩米就是黃沙,質量還很好。

他不知道的事,武娜娜為這事差點跟他大哥翻臉,原因就是她沒法說清自己和強子的關係。

那時候小五千在任何人家裡都不是小數目,普通關係的話,人家憑什麼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承擔這個損失。

後來他才知道,給他的磚價還是當時的市場價,不過自己只掏了一半,多出來的都是武娜娜自己買單了。

磚的事情解決之後,老龐家自然歡喜異常,並計劃過完正月十五就動工,初二龐爸就開始張羅找人了。

因為當時農村蓋房,大多數還是找自己人或者關係好的幫忙,然後請幾個匠人(做泥瓦匠的大工),一天管三頓飯,茶水香菸飯菜管夠,卻沒有工錢奉上,今天你幫我,下次你家蓋房子的時候,我再去幫你,算是工換工了。

正月裡幾乎沒有什麼事情,大家都是走親戚串門,今天在你家吃喝閒諞(聊天、嘮嗑),明天又到我家,就這樣很快過完正月十五。

正月十六早上,村子南頭老龐家的自留地裡人頭攢動,幾個匠人拿著鐵掀用白灰防線,其他十幾號人拄著鐵掀钁頭準備破土動工,龐媽早早的天沒亮就燒香燃紙祭拜過土地神了,沒燃燒完的蠟燭和香還在燃燒著。(當地破土動工必做的祭拜)

不過此刻強子卻不在場,因為正月十六廠子收假正常開工,他昨晚就到了廠裡,廚房的大鍋灶要提前點火,這玩意點燃後就不再熄滅,用完之後用碎煤渣子封住就行了。

一大早開早餐的時候,孫和平就站在食堂門口等著,所有人都會給一個十塊錢的紅包,並恭喜大家春節愉快。

大家都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武娜娜買菜回來了,皮卡車停在餐廳門口,強子和新來的老廚子呂叔仝一起出去卸菜。

“強子,一會中午忙完跟我去炭市街買菜,我給咱接了個大活。”

強子放下竹筐問道:“哪裡的?”

“老闆的朋友,機械廠廠長,說是他父親過三年(當地老人去世後三年整,一次最大的祭拜,也是當地人說的,人生一世過的最後一個事),弄得比較大,有十幾桌吧!”

“好嘞,忙完你過來接我。”

強子點頭答應,眼下他正等著錢用,因為家裡蓋房子已經破土動工了,這玩意有多少錢都能夠塞進去。

“這麼興奮?”

武娜娜笑著問道。

“沒辦法,家裡蓋房子等著用錢呢,那玩意用錢就沒個盡頭!”

“嗯,也是,磚拉了沒?”

“估計今天開始拉,拉早了沒地方放,場地不夠影響打地基呢!”

“你爸這是著急給你瞅識女子呢,怎麼樣,打算怎麼謝我?”

說到感謝強子徹底不會了:“以身相許怎麼樣?”

“好啊,姐姐沒意見。”

進入廚房後,老廚子呂叔仝問道:“那個強子,聽你們說的好像你家在蓋房子?”

“嗯嗯,是的呂叔,我爸籌備了幾年了,沒辦法,我下邊還有個弟弟,他怕踏不開步子(哥倆間隔太近,要結婚蓋房子週轉不開)。”

“是啊,家裡弟兄倆的就是要提前計劃好,否則真的踏不開步子,對了,你家買磚多少錢一塊?”

“我不太清楚,磚票上沒寫,應該就是七八分吧!”

“不可能,怎麼可能那麼便宜,我年前也定了五萬五千塊,一毛五一塊呢。”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是託別人給買的。”

他不能說自己買的倒底多少錢,反正武娜娜也沒有細說,把磚票給他後,拿了他準備好的五千六百塊錢磚錢,只說去年是七分錢一塊。

但是他心裡清楚,自己欠了武娜娜天大的人情了,直到後來他才知道,當時武娜娜自己出了一半的磚錢,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打死他也不會同意,這欠下的人情可沒法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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