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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硯被趕下馬車,神情自然不好。

心裡覺得青嫵放肆,卻也疑心起她的反常,不免多看了穆英幾眼。

這一看,他也瞧出幾分眼熟來。

穆英的情況的確不太好,神志不清,一隻腳上還沒了鞋子,也不知是本就沒穿,還是跑掉的。

口中一直念著‘玉郎’這名字。

蕭沉硯開口:“扶這位夫人上去吧。”

穆英被攙上馬車,王府馬車並不狹窄,但穆英似很恐懼這種封閉環境,一上去就掙扎著想跑。

“不要把我關起來,不要!”

“玉郎,我要找我家玉郎——”

穆英看著枯瘦,力氣卻極大,綠翹紅蕊都怕傷著她,難免顧忌。

慌亂間,青嫵一把握住穆英的手。

“沒人會把你關起來,別怕,別怕好嗎……”

穆英還在掙扎,指甲劃破青嫵的手背,留下血痕,青嫵卻不為所動。

綠翹紅蕊都驚呼:“王妃!”

青嫵手上力氣不松,心裡默唸著安神咒。

她的聲音似有魔力。

穆英的驚懼似一點點被撫平,她木偶似的一動不動坐著,身體雖還在哆嗦,但到底沒再傷人了。

兩女鬆了口氣,趕緊上手幫忙,綠翹想給青嫵手上上藥,她卻搖了搖頭,道:

“先替穆夫人檢查下有沒有哪裡受傷。”

青嫵讓出位置,她在另一頭坐下,臉上沒了笑,綠翹和紅蕊都只覺她整個人都冒著寒氣,替穆英檢查傷勢的動作都更小心了些。

判官筆的聲音在腦中響起:“阿嫵,你認識她?”

青嫵:“她是我表姐。”

“啊這……”判官筆聲音遲疑:“她在找孩子,你看出來了吧,她子女宮上繚繞著死氣,只怕孩子已經……”

青嫵沒說話,看到穆英第一眼時,她就注意到了,穆英面上子女宮的位置死氣繚繞,她的孩子恐怕已經出事了。

“雖有死氣,但也藏著一線生機。”青嫵道:“或許還有救一救的希望。”

判官筆:“那得儘快找到孩子才行,不過眼下你這表姐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她這是得了離魂症了啊,三魂七魄都不穩,得是受了多少磋磨?”

青嫵心下躁鬱。

穆英比她大六歲,雖只是嫁人前在鎮國侯府住了幾年,但那會兒青嫵正是人憎狗厭的年紀,最喜調皮搗蛋。

母親是女中豪傑,又有軍職在身,自然沒時間管理後宅的事,父親更不用說了,軍務繁忙得很。

哥哥雲錚雖也寵她,但畢竟是男子。

那幾年在後宅,穆英照顧她極多。

青嫵記憶中的穆英,有武將世家的颯爽,擅騎射弓馬,又有世家女的大方雅緻,詩書亦是通達。

還有一手好廚藝,每每她說兩句甜嘴話,哪怕是夜裡她嘴饞了,穆英都會起來,一邊笑罵她是饞貓轉世,一邊給她做好吃的。

她離京時,穆英剛嫁人,對方是狀元郎,寒門出身,娶穆英,算是高攀了。

後面兩年,青嫵在邊關也收到過穆英的書信,字裡行間能看出穆英嫁的那位狀元郎待她是極好的,兩人算得上郎情妾意。

而現在……

鎮國侯府倒了,穆氏靠著先帝賜的丹書鐵券雖沒被連坐,但也勢微,加上穆氏本就沒有男丁在了。

穆英現在這情況,可想而知她這十年過得什麼日子。

“王妃,奴婢覺得穆夫人的情況不對勁。”紅蕊突然出聲,她扶著穆英的手,示意青嫵看來。

青嫵定睛看去,眸色一凝。

穆英瘦得已經脫相了,手也是皮包骨,以至於,她皮肉下的東西隱約能被肉眼瞧出來,那層皮下面,分明有東西。

下一刻,就見紅蕊從穆英皮下拔出了一根足足有半指長的軟針。

那軟針細若毫毛,也不知怎麼打造出來的,竟能曲折。

青嫵臉色陰沉得可怕。

紅蕊咬牙道:“奴婢曾聽說過有種酷刑是將銀針打造得如同毫毛,刺入人皮肉,表面看不出傷痕,但針針入肉,讓人行走坐臥都不得安寧。”

“時日一久,受刑者要麼瘋,要麼受不了折磨自殺。”

如坐針氈就足夠難受,更何況是針針入肉!

穆英就如提線木偶般隨人擺弄,對外界也沒什麼反應。

之前青嫵就奇怪穆英的姿態,現在全明白了!

“她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針?”

紅蕊語氣沉重:“怕是不少,還有些位置,在馬車上不方便檢查。”

青嫵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大開殺戒,她那麼好的英姐兒,竟被人這樣折磨!

那狀元郎叫什麼來著?

王生?也不知現在做官做到什麼位置了?

思索間,馬車外就有了聲音,似是來尋穆英的。

青嫵眼中殺氣一閃,可算是來了啊。

因是半路遇見穆英,厭王府的車馬不好停在路中央,擋著百姓出行,所以馬車就停至了一個茶樓旁。

蕭沉硯被趕下馬車,總不會就一直在車外等著,就上了酒樓上暫且等候。

他就不舒爽的身子,被青嫵一頓‘鐵頭功’弄得雪上加霜,心情自是算不得好。

百歲匆匆上來,已查明瞭穆英身份,還將紅蕊檢查的情況告知。

蕭沉硯臉色也沉了。

原來是小豆丁的表姐?

“王爺,這穆夫人的夫家,就是戶部的王侍郎。”百歲沉聲道:“他的名字,也在雲後行的賬本上出現過。”

蕭沉硯眼底戾氣又重了幾分。

忽然,樓下一聲女子嬌吒伴隨著幾人的慘叫。

蕭沉硯望下去,就見青嫵立在車轅上,手持馬鞭,對著一群僕婦狠狠抽了過去。

“戶部侍郎家的奴才好大的威風,還敢當街來搶人了!”

“今日就是你們王侍郎過來了,我也照抽不誤!”

被抽打的正是侍郎府的下人。

要說這群人也是點兒背。

蕭沉硯上了車樓,隨行的黑甲衛大多也都進了茶樓內,避免在外面驚擾百姓。

馬車孤零零停在茶樓邊上,瞧著沒有守衛,實則四處都有眼睛盯著。

偏偏那群侍郎府的下人趕過來時,只聽說有個瘋婆子衝到別人馬車下頭,壓根沒打聽是驚了誰家的馬。

蕭沉硯向來治軍嚴明,軍中節儉,出行的馬車也不顯華貴。

那群下人沒瞧出是厭王府的車駕,還當是普通人家,也沒見馬車外有什麼護衛,當即氣勢洶洶過來,張口便要拿人。

青嫵本就一肚子鬼火,眼看對方家的下人直接就想往馬車上闖,拿起馬鞭就抽了過去。

為首的是個婆子,三角眼吊梢眉,一副刻薄相。

她帶來的護院都被抽的連連慘叫,她也免不得被波及。

“你這潑皮小賤人竟敢打我!”

“大家夥兒快來看看啊,這裡有個刁民,包庇賊人,還出手傷人!信不信抓你去見官!”

這婆子一通嚷嚷不少百姓圍過來。

那婆子是個刁鑽的,張口胡咧咧,絕口不提穆英的真實身份,汙衊說穆英是家賊,偷了錢跑路,自己是來抓賊的。

百姓不知真相,也都議論紛紛起來,有人嚷嚷著說報官。

婆子也不敢真報官,她是奉二夫人的命出來抓穆英回去的,事情鬧大了,讓人知道侍郎家大夫人是個瘋婆子,丟臉不說。

那穆英身上有很多‘問題’,被人查出來,自家二夫人恐怕也要被懷疑。

婆子見青嫵不說話,只陰沉沉盯著自己,還當青嫵是投鼠忌器,不免得意。

她對旁邊護院使眼色,示意他們再上去拿人。

呼啦啦的,一群身著甲冑的黑甲衛從茶樓內魚貫而出,拔刀直接架在他們脖頸上。

婆子和護院嚇得一聲尖叫,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周圍百姓也譁然後退。

“戶部侍郎家好大的威風,抓賊都抓到本王王妃頭上來了。”

婆子瞧見從茶樓內大步跨出的蕭沉硯,瞧見黑甲衛身上‘厭’字紋繡,差點當場暈過去。

怎會是厭王和厭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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