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兩位女主同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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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才起床。沒辦法，昨天晚上看電視劇看得太晚了，這副身板還年輕，困。
穿上昨晚晾了個七八分乾的衣服，洗臉刷牙，又從儲物空間裡拿出兩罐八寶粥喝掉，順手把空罐子扔回空間裡。
忽然之間就意識到，原來外邊的東西還能扔進去。於是檢視自己的那個儲物空間，長四米寬三米高兩米二。
靠，這不是自己前世別墅裡那個雜物間嗎，連垃圾桶都在，扔進去的八寶粥空罐，直接進了垃圾桶。
看來系統還真貼心，還把自己用的順手的雜物間給帶過來了。
試著把手邊的凳子扔進去，並沒有進垃圾桶，而是在凳子上出現一個提示條：
柳木凳，不具收藏價值。
呵！這儲物空間還可以搞鑑定了，自己也不喜歡搞收藏啊，但是不介意遇到好的東西，就把它們放進空間存著，等到了它們值錢了，拿出來賣。
錢多點總沒錯吧，況且還能避免一些文物流失海外。
收拾完自己往外邊走，走到中院兒的時候，正在院子裡看著孩子納鞋底的一個老孃們說話了：
“嗨！那傻大個兒，沒錢去逛什麼街啊，不如在家裡睡覺，能省糧食。”
王潤才並沒有搭話，只是稍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昨晚看電視劇知道，這個女人也算是個可憐的女人了，早早死了男人，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起來，給他娶上媳婦生下兩個孩子，肚子裡現在還懷著一個。現在是七月份，八月初她兒子賈東旭就會因為事故死去。
改變她的命運？別鬧了，系統對人的生死是無能為力的。
出了四合院，沿著東四十條往南走，坐十一路就是慢，走到正陽門花了接近四十分鐘。
幸虧這副身板瘦歸瘦，但並不缺乏鍛鍊，況且還有系統給的230體力的支援。
為什麼直接不去王府井的百貨大樓買？這個時期成品衣服最大尺碼是175，這讓180身高的他怎麼買？
就是故意來正陽門的，因為他昨天晚上也把《正陽門下小女人》也看了兩集，那裡邊的人物陳雪茹可是長得和他後世的媳婦有九分相像。
如今雪茹絲綢店已經改成雪茹裁縫店了，沿著前門東大街往西走很好找。
進了裁縫店的門一看，今天週末，來做衣服的人還挺多，於是選好布料，乖乖地在那兒排隊量尺寸。
隊伍挺長，前邊能有七八位排著號。
王潤才仍然是利用身高優勢觀察著前邊忙活著的陳雪茹：別說，電視劇裡動作優雅的這個女人，幹起活兒來卻也是動作麻利，給一個人量尺寸，連量帶記，平均也就花兩三分鐘的時間。
正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手臂被扒拉了一下，同時傳來一個女聲：
“同志，你能讓我插個隊嗎，我出來一趟不容易，我想先量完了去逛逛街。”
王潤才扭頭一看：呦，這不婁曉娥嗎，昨晚看電視劇還感嘆命運對她的不公平呢，現在就站自己身後來了。
於是給了她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同時把身體躲到旁邊：
“行吧，咱倆換換位置，反正週末我一個人也沒事兒，就讓你先量了。”
“嘻嘻，你這個人還算不錯！”
女孩兒站到身前的時候，王潤才感覺自己正好比她高一頭，因為能看到她的頭頂。
這個時候，婁曉娥還是扎著辮子的，不知道電視劇裡為什麼把她的辮子給剪掉了。
感覺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挺快，王潤才感覺不一會兒就輪到他了，但是這時候，忽然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從後邊跑過來，喊著媽媽要求抱抱。
當然不能讓他耽誤了自己的事兒，王潤才一把把他抱起來：
“這是誰的小孩兒啊？怎麼跑丟了啊。沒人要，我可就抱走了啊！”
女人瞬間就笑了：
“嘻嘻，你這位同志真逗，明明喊我媽媽你說沒人要，行，那你抱走吧，只要能餵飽了就行。”
一聽這話，王潤才趕緊親了一口男孩兒的小腮幫就把他放下：
“倒是真喜歡，就是養不起啊，剛工作，沒錢。”
男孩兒被放下就跑了回去，還喊了一句：
“叔叔，你再來拿衣服的時候，再抱我一次。”
女人量尺寸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邊量邊審問著：
“你剛參加工作啊？在哪兒工作啊？幹什麼工作？”
“對，剛畢業分配到紅星軋鋼廠幹技術員。”
女人量褲子的時候竟然捏了一把他的腿：
“呀！你這腿真直，穿上我給你量的褲子肯定好看。上衣要個短袖衫嗎？我們這裡是可以做一套的。”
王潤才有些尷尬：
“我啊，只有一丈二布票，不知道夠不夠。”
女人拿筆在紙上算了一下，然後拿起紙來給王潤才看：
“你看啊，正好是一丈二尺七寸布票，你可以先給我們一丈二，我先替你補上那七寸，等你有了，再給我拿過來，可以嗎？”
王潤才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睛裡竟然有些期盼。
“行啊，不過得等一段時間，畢竟我的定額才是每個月二尺布，我肯定是一有了就第一時間給你帶過來。”
女人聽到這個回答盡然給了他一個微笑：
“沒事兒，你只要記著就行，不能忘了。”
王潤才點點頭：
“放心吧，我肯定會記住，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女人竟然飛過來一個媚眼兒…
量完尺寸，交完布票和錢，約定好下週末的時候來拿衣服。一身衣服，才花了十三塊錢。
出店門的時候，竟然看到婁曉娥還站在門口，於是上去問了一句：
“同志，你不是排我前邊嗎？怎麼還在這裡啊？”
女孩兒迎了上來，歪著個頭回答：
“我在等你啊，我一個人逛街也沒意思，不如你陪我逛街，我中午請你吃飯。”
王潤才微笑著回答：
“逛街還有人請吃飯當然是好事兒，不知道我穿這身衣服能不能走在你身邊，給人一種鴨子走在天鵝身邊的感覺。”
“嘻嘻，你這人還挺逗的，你也是做了衣服穿著去相親的吧？”
王潤才感到很奇怪：
“相親？我沒有啊，我這是剛畢了業參加工作，身上實在沒穿的了，才過來做身衣服穿。你看，我這身衣服都穿了四年多了，真怕哪天破了，連補都補不起來了。”
說著抬起胳膊給她看袖子上的補丁。
兩個人便一起往王府井那邊走，女孩兒還是和陳雪茹同樣的靈魂三連問：
“你剛參加工作啊？在哪兒工作啊，幹什麼工作。”
“對，剛剛大學畢業被分配到紅星軋鋼廠做技術員。”
這次女人的表情不一樣了，婁曉娥竟然有些驚喜：
“紅星軋鋼廠？你在紅星軋鋼廠工作啊？跟說吧，我對那兒可熟悉了，小時候經常過去玩呢。”
女孩兒說完竟然伸出手來：
“咱們認識一下，我叫婁曉娥，是你們廠婁經理的女兒，你認識他嗎？”
王潤才趕緊過去握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不認識，我剛去了，不認識多少人，再說了，我們那個技術科，說是一個科室，其實就是個為車間服務的部門，不在辦公樓上，就在後邊靠近車間的兩間平方里，平時不跟辦公樓上的人接觸的。”
“嗯，那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婁曉娥繼續追問到。
“奧，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王潤才，今年21歲，1942年8月份出生，北京鋼鐵學院畢業。”
“8月幾號？”女孩繼續追問。
“8月12號。”王潤才老老實實地回答。
女孩兒便高興起來：
“嘻嘻，那你得叫我姐了，我是8月9號出生的，比你大三天。”
王潤才擺擺手：
“三天不算，忽略不計了吧。你讓我陪你逛街，合著是想佔我便宜啊，幾句話的時間，你就變成我姐了，咱倆看起來可不像姐弟倆，倒是很像兄妹倆。”
女孩兒竟然揮手打了他一下：
“你說不算就不算啊，這生日可是沒辦法改變的，你以後不叫姐，我還打，我打人可是很疼的。”
王潤才一想，她這是要開始撒嬌嗎？資本家的女兒，還真有她豪橫的一面。
於是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唉，我就自認倒黴了，出來做件衣服，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個姐姐，下次不敢出來了，說不定下次就會多個哥哥。”
女孩兒便有些得意洋洋：
“嘻嘻，你承認就好，你也別覺得吃虧，認姐姐是有好處的，待會兒到了百貨大樓，我給你買雙涼鞋穿，你看你這雙鞋，都快露腳趾頭了。”
王潤才隨口一句：
“婁姐，我又不急著找物件，穿這麼好乾什麼，就這樣先穿一段時間就可以，等我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我自己去買，咱們剛認識，我不能隨便花你的錢，要不然你會認為我是為了花你的錢才認你這個姐姐的。”
說到物件，婁曉娥的神色竟然有些暗淡：
“王弟弟，你真的還沒物件啊？”
王潤才並沒有在意：
“對啊，怎麼可能有物件，學校裡又不讓談物件，畢了業沒回家就來軋鋼廠報到了，在廠裡連人都沒認齊呢，怎麼找物件？”
婁曉娥繼續問了一句：
“那要是有人非要逼著你去相親，你怎麼辦？”
“呵呵，還有人逼著相親啊？逼著去相親，肯定是對他有好處，那這就得小心了，不能為了給他這個好處，耽誤咱自己一輩子，姐，你說是吧？
嗯？姐，你怎麼不走了？我說錯話了嗎？”
婁曉娥站在那兒沒動，指了指路邊的臺階：
“咱們在那兒坐會兒行嗎？我要想點事兒。”
王潤才趕緊走到路邊，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臺階然後讓她坐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