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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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騎上小夢龍，羅素眼前的夢境，剎那間出現巨大的變化。
幽暗的線條城堡，還是那個樣子，但是線上條城堡的各個角落裡，卻升起了一道又一道的亮光。
對此，羅素已經見怪不怪。
幾個夜晚的摸索，他已經清楚了這個夢境的大致情況，他把夢境稱為幽暗夢境。
在他的認知中，幽暗夢境與現實世界處於一個疊加狀態，或者說像是真實世界的另一面。是透過某種“透鏡”，濾去了各種干擾，只剩下單純魔力特徵的真實世界。
而開啟這種透鏡的鑰匙，就是此刻他屁股下面發著金光的小夢龍。
城堡各個角落亮起的光，則是不同的魔力所散發。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暗淡線條勾勒的塔樓頂上，巨大如火炬的光亮。以火焰紋路勾勒出一頭雙足飛龍的輪廓，這頭雙足飛龍，此刻正如石像鬼一般蹲坐著睡覺。
毫無疑問，這就是黏土龍羅斯，在幽暗夢境中的形象。
“過去逛逛。”羅素揮舞起自己在幽暗夢境中的小短手，肥嘟嘟的，但相當靈敏，總之很奇怪的感覺。
“嘎！”
小夢龍叫喚一聲，扇動翅膀，以大概成年人走路的速度，向黏土龍羅斯飛去。
好一會才飛到。
懸停在羅斯的正前方，可以清晰的透過火焰紋路，看清楚羅斯身上魔力所組成的輪廓。
猙獰，神秘，玄奧。
“多漂亮的雙足飛龍，魔力充沛到溢位，可惜，對我這個穿越者有很強的敵意，騎之不得啊！”羅素感慨。
一切超凡的力量，都可以統稱為魔力。
不管是騎士的鬥氣，幻獸的元力，飛龍的龍息，乃至於真正的巨龍所噴吐的龍炎。
這些力量都是魔力的不同形態。
而最基礎的魔力，就處在精靈們耕種的魔藥之中，也即是從腳下大地所汲取並提煉的大地之力。
“嘎！”
似乎對羅素稱讚黏土龍羅斯表示不滿，小夢龍的牛頭般大腦袋，一百八十度迴旋，以惡龍咆哮的姿態，衝著羅素髮出奶脆奶脆的叫聲，乍一聽，有點像鴨子叫。
“哈哈，醋性還挺強。”羅素伸出小短手，摸了摸小夢龍的大腦袋，遺憾道，“可惜我只能在夢裡騎騎你……我更想在現實世界裡騎龍啊！”
小夢龍表示聽不懂，但依然不高興：“嘎！”
“走了走了。”
一人一龍，在寂靜的幽暗夢境中，飛來飛去，檢查每一處魔力發光的地方。
大部分都是城堡裡的騎士所散發，發出的光芒深淺不一，但大部分都是灰濛濛的暗光。包括羅素自己，身上散發的也是灰濛濛的暗光，這表示他的鬥氣很弱。
唯獨三位騎士有意外。
一位睡在城堡最大的臥室中，正是幽光男爵羅曼·熒光蕈，他散發的光芒明亮而且穩定，清晰的勾勒出一個人形輪廓。
在男爵的身邊，還有一枚非常暗淡的小光點。
“唔，這是母親的鬥氣之種吧？”羅素想到，女性因為生理構造的原因，修煉鬥氣很難，所以母親梅麗爾只孕育出一枚鬥氣之種，未能綻放為鬥氣。
鬥氣之種蜷縮在小腹位置，所以，勾勒不出人形輪廓，只是單獨的一個小光點。
羅素轉頭看向周圍，房間的輪廓很模糊，但是牆壁上卻有一枚枚還算明亮的光團。
那是嵌在牆壁上的寶石燈具。
雙足飛龍能生產金屬，同樣能生產寶石，所以大部分金屬、寶石造物，都具有龍息的力量，能在幽暗夢境中發光。只是根據魔力的稀薄程度，散發的光明暗不一。
僅有少部分龍息力量濃郁的造物，能發出容易觀察出來的光芒。
“沒有什麼變化，看樣子男爵這幾天沒有什麼新的寶物收穫。”羅素笑了一聲，騎著小夢龍飛走。
自從覺醒了幽暗夢境這個金手指，他每天都會檢查一遍熒光堡，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了男爵的家底。
有幾隻精靈，有幾頭幻獸，有多少寶物，以及寶物藏在哪裡，一清二楚。
當然。
他沒打算偷拿，家賊也是賊，他可不想當個賊。
只不過，萬一城堡出了什麼意外，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家族的財產，僅此而已。
“小夢龍，我們往外面飛一飛。”
“嘎！”
一人一龍慢慢的飛到城堡的邊緣，也就是外側城牆的位置，當從外側城牆飛出去，很快就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唔，還是不行麼……看來，幽暗夢境範圍有限，似乎是以我睡覺的位置為圓形，畫出的一個圓形區域……”羅素想了想，“至於是不是，等我入住了烏腰蛇莊園，自然見分曉。”
“嘎！”
“你累了？”
“嘎！”
“好吧，那就散了。”羅素翻身躍下，與小夢龍揮手道別。
“嘎嘎！”小夢龍雖然有點傻，但幾個夜晚的接觸，還是學會了一點人類的交流方式。
揮了揮自己又短又細的右前肢。
隨即一轉身，便緩緩消失線上條勾勒的城堡轉角處，接著，整個幽暗夢境徹底黑暗。
一切意識，陷入混沌。
……
“噹噹噹！”房間外面響起敲門聲，是卡特管家，“羅素少爺，早上好，該起床了。”
“謝了，卡特先生。”大床上，羅素翻了個身，掙扎幾秒鐘，才不情不願的從床上坐起來。
然後愣了愣神，自嘲一笑：“沒想到穿越了，還得每天早起！”
男爵家族的家教甚嚴，決不允許孩子們睡懶覺，即便羅素已經舉行了成年禮，依然不允許。
“還好，等我去了烏腰蛇莊園，就能每天睡到自然醒了！”
一想到這裡，羅素恨不得立刻配齊扈從、僕從，奔赴自己的封地，即便封地的生活質量，遠不如熒光堡。
但那再怎麼說也是獨屬於自己的家。
一個不需要還房貸，並且擁有終生產權的家，唔，還是面積兩萬公頃，也就是兩百平方公里的家。
唯一遺憾的是，勳爵是終身制貴族，無法世襲罔替。一旦羅素死去，頭銜、封地都會被領主收回，不能傳承給他的後代。
當然。
羅素連物件都還沒有，不需要考慮這麼遙遠的未來。
噹噹噹，敲門聲再次響起，幾位女僕端著洗漱的臉盆、牙刷、毛巾，以及一整乾淨衣物，站在門口等候：“早上好，羅素少爺。”
“請進。”羅素已經下了床，只穿著貼身的襯衣。
女僕們推門進來，各司其職，一名女僕開始整理床鋪，一名女僕收拾桌上的雜物，一名女僕則將臉盆、牙刷、毛巾拿去盥洗間，並將新的內衣褲放好。
“羅素少爺，您可以開始洗漱了。”為首的女僕笑著說道。
“嗯，好。”羅素任由女僕們忙碌。
內心裡譴責一邊“萬惡的貴族”，然後進了盥洗室，刷牙洗臉換好內衣褲。
再走出盥洗室時，房間已經煥然一新。
“羅素少爺，已經打掃好房間了。”
“謝謝。”
女僕們抱著換掉的髒衣服、髒床單等，陸續離開了臥室，而幾乎同一時間，一位男僕站在門口，輕輕敲響了門。
“羅素少爺。”
“進來。”
男僕進來之後，立刻拿起女僕們端進來的乾淨衣服，伺候羅素穿上，並細心為羅素繫好腰帶、領結。
男女僕有明確分工，在貴族家庭中，絕不能僭越了界限——男僕不能伺候女主人更衣，女僕也不能伺候男主人更衣。
“您真是越來越帥氣了，我在您身上，看到了伯爵老大人的風采。”男僕拍著馬屁。
羅素眉頭一挑：“你見過我外祖父？”
“當然，我曾經跟隨老爺去過藍鳥堡，見過伯爵老大人。”男僕顯然並不只是為了拍馬屁，“羅素少爺，我的母親生病了，卡特管家招募僕從，我非常想要伺候您，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