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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本就是我提出來的,自然也由我去見太后。而且世子大可放心,我會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不會給人議論世子的機會。只是對不住世子,要您與我蹉跎一年的時間,很抱歉。”

滾釘板只是身體的疼,大不了傷重躺個十天半個月,總比往後生不如死好。

想到前世兩年多後發生的事,朝離揪心不已。

“你既已嫁入鎮北侯府,若無過錯,師出無名。”顧含章淡淡道。

是嫁入鎮北侯府,不是嫁給他。

前世沒有注意的話,現在好像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她竟然能在瞬間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第一年祭祖,顧含章並未帶她過去,她以為是鎮北侯府的規矩,不得讓新婦入祖地。

不曾想,那個人與他一同祭祖。

從始至終,顧含章都沒有將她放在心裡過。

或許,在他的眼中,她這個位置換誰來都一樣,鎮北侯府世子妃,不是他顧含章的的妻!

朝離越發覺得自己蠢鈍,當初怎麼瞎了眼,除了滿眼都是愛意,其他什麼都沒在意過?

可笑,真是可笑。

但凡顧含章對她有丁點的憐愛,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至親離世不出席,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獨自承受。

朝離斂去眼中的情緒,“只需世子與我當名義上的夫妻,一年後無所出,足矣。”

聞言,顧含章已經明白了朝離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別說鎮北侯府這樣的高門。

朝離竟是連藉口都已經給顧含章想好,甚至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兩人當有名無實的夫妻,一年後朝離再以無所出為由自請和離的確是沒什麼問題。

懂是懂了,但顧含章還是覺得朝離的轉變實在是太快。

事出反常必為妖,顧含章自是不信的。

三天兩頭來纏著他的人,不可能一日就變,他只覺朝離這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把戲。

顧含章眼中毫無波瀾,嘴角掛著絲絲嘲諷。

“可。”

朝離心跳如鼓,擔心他不答應,好在他一如既往地不在意她。

“既然如此,還請世子與我相敬如賓,在人前也注意些。畢竟是太后賜婚,演戲也好,總不能給人循著錯處的機會。另外,今夜委屈世子與我一屋子同住,時間不早了,世子辛苦,早些休息。”

快速說完這話,朝離毫無留戀朝外走,打算裡間的床留給顧含章,自己則是去外間睡軟榻。

本就是她提出來的,總不能委屈顧含章那麼高的個子睡軟榻。

然而顧含章卻先一步起身,徑直走到軟榻背對著朝離躺下。

朝離動了動嘴,沒多說什麼。

換做前世,她定會心疼他蜷縮著身子在軟榻上,此刻瞧著卻覺得心中頗為快意。

你既願意睡軟榻,我也不強求。

朝離卸下頭上的鳳冠,又去盥室換下嫁衣,梳洗過後,才回到床前掀開被子。

被子裡的紅棗花生等等密密麻麻,早生貴子的美好祝願落在朝離眼中竟成了諷刺。

冷笑將其拂到床內側,朝離背對著顧含章躺下。

少時,她左手捂著心口,張嘴咬住右手彎曲的抵在唇邊的食指,額頭青筋暴起,眼中是死命地壓抑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眼前漸漸模糊,朝離鬆開手,狠狠咬向嘴唇。

不該哭,該笑才是,至少已經徹底看清了這個冷情的男人。

重活一世,此生定不再重蹈覆轍!

朝離壓下了喉間的酸澀,眼中也一片清明,她翻身平躺,目光所及之處,依舊是紅豔豔的一片。

側頭看過去,顧含章的身體沒有變化,依舊背對著她。

朝離放鬆,別過頭閉上眼。

平穩地呼吸聲傳來,顧含章轉過身,陰沉沉地望著朝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不是欲情故縱還是何故,沒有洞房分明那般傷心。

對顧含章來說,鎮北侯府的世子妃只需要懂的分寸,不要給他惹麻煩即可。

今夜他本打算與朝離圓房,讓她當名副其實的世子妃。

可惜,現在他沒了那些想法。

次日清晨,朝離揉了揉痠痛的眼睛,緩緩坐起身。

屋內顧含章已經穿戴好,側坐在桌前,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一襲青色的長袍襯著越發高挑,腰間的蘭佩隨意地垂在腿側,看不清神色,整個人迷人又危險。

朝離沒開口,起身收拾床榻。

剛剛一抖動被子,朝離的神色變得略微有些古怪。

只見那床上,雪白的絹帕因為朝離睡了一夜有些褶皺,卻在明晃晃地提示這朝離什麼,嫣紅不期然在朝離雙頰綻放。

昨晚心緒複雜,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上一世兩人圓了房,元帕上自然有她的落紅,吳嬤嬤一早來收走了。

顧含章生母是當今聖上的妹妹,封號德紹公主。

而吳嬤嬤就是她的陪嫁嬤嬤,後宅的事都是吳嬤嬤給她打理,自然也包括看兒媳婦是否貞潔。

可是,昨晚上朝離和顧含章並未圓房,這張元帕自是乾乾淨淨的。

如此一來,倒是不太好辦了。

朝離拾起元帕,緊繃著一張小臉,面上有那麼幾分不自在,心中思考應該怎麼辦才好。

瞧著時辰,頂多兩刻鐘,吳嬤嬤就會過來。

想要自己劃傷做假恐會被發現,前世吳嬤嬤就已經檢查她的身子是不是有損傷。

大齊向來如此,婆婆新婚第二日會讓人檢查兒媳婦的身子,為的也是避免新嫁娘不貞潔,從而自殘作假,吳嬤嬤便是奉德紹公主之命而來。

朝離犯了難,男子的身體倒是不會有人檢查,但她卻不願意求顧含章幫這個忙。

既要劃清界限,私密之事就不該求他。

罷了,不過是被人看輕,丟了臉面。

死過一次的人,現如今還怕什麼丟了臉面?

想清楚後,朝離瞬間坦然。

顧含章手中翻書的動作並未停下,目光雖然在書上,但餘光卻關注著朝離。

見朝離沒有求助的意思,而時辰也越來越近,顧含章終於捨得把目光從書本上移到朝離身上,望向朝離神色晦暗。

良久,他才開口。

“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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