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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衚衕當中,幾個高大的男人將孫道南圍繞在中間,抓著他的手臂,讓他毫無反抗力。
血腥味不斷的飄散出來,剛才還在跟他說話的人,此時就像是一個血葫蘆,低著頭說不出一個字。
旁邊的男人,拿出長刀再一次狠狠的捅了一下,接著伸出手探了探鼻息,“老闆,這次徹底死了。”
旁邊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依靠在牆邊,指尖的煙瀰漫著白氣,但這張臉看起來越發的凌厲。
蔣南初急促的呼吸著,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特別是靠在牆上的那個人,這張熟悉的臉。
兩個人昨天還見過面,只不過那時候他戴著眼鏡顯得溫文爾雅,現在取下眼鏡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知道了!”沈牧原不耐煩的應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看向蔣南初,就像是在看著死人一樣,“真不巧,竟然被蔣小姐發現了。”
蔣南初只覺得身體僵硬,手腳彷彿都變的不是自己的,喉嚨更是乾澀的厲害。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敢做出這種事!
她有很多的話想說,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拿著刀的混混,已經向著她這邊走了過來,“老闆,這個要不要解決掉?”
聽到這話,南初才意識到她此時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如果對方想要她的命,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她不想死,她還沒有報仇。
“你敢!”她對著逼近的人呵斥了一聲,然後對著沈牧原威脅,“有人親眼看到你帶著孫道南到了這裡,也有人看到我追著過來了,如果我們兩個都死了,你這個殺人兇手也跑不掉。”
她一邊恐嚇一邊想著脫身的辦法,對面人多勢眾還有武器,她一個人很難對付。
沈牧原突然揚起了唇角,似乎有些愉悅,只是他的臉上還帶著血跡,現在這個表情讓人看起來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幾個混混,然後開口說道,“我殺人了嗎?”
拿刀的混混立刻搖了搖頭,接著將手中的兇器丟到了地上,“人是我殺的,我跟這個男人發生了衝突,不小心殺了人,所以我現在就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蔣南初咬緊了牙關,這群人早就想好了解決辦法。
明明一切都是沈牧原指示的,但是這些人不認,也不知道究竟許諾了什麼條件,讓這些人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
偏偏面對這種情況,她根本毫無辦法,因為沈牧原從頭到尾確實沒有動手。
回想這段時間,從一開始的接近到那天吃飯的試探,說什麼喜歡她,想追求她,甚至還把婚姻當成一樁生意,現在看來全部都是假的。
現在這副模樣才是沈牧原本來的面目。
看到混混走過來,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但是混混只是冷哼了一聲,接著就越過她離開了。
看著沈牧原臉上的笑容,再看看地上一動不動的孫道南,憤怒已經達到了頂峰,“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難不成沈牧原已經被江家買通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有誰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蔣家給了你多少錢?”
“沒有人給我錢。”他漫不經心的回答,根本沒有把一條人命放在心上,甚至還有心情過去檢視一下,孫道南到底死沒死透。
“像我這種人也不是錢能夠收買的。”他轉過身來,一步一步的逼近,嘴中說出的話,讓人有一種骨頭縫裡冒寒冷的感覺。
“原本昨天,我打算直接拍下你的照片,讓你徹底的身敗名裂,可誰知道你非常謹慎,竟然沒有喝那杯紅酒,甚至還找到了他為你作證,一條人命就這麼被你害死了。”
聽著這些話,南初只覺得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雖然猜到對方別有目的,也曾經防備過。
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對方的手段,如此的陰毒,“殺人兇手是你,不是我!”
她毫不畏懼的瞪了過去,手指緊緊的握成拳,“我不是小孩子,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讓我心裡面產生愧疚,從心底防線上擊潰我。”
如果她沒有經歷過那場校園霸凌,平平安安的長大,說不定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打擊到。
遭受校園霸凌的時候,她也曾經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合群,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所以才會被蔣沐瑤如此針對。
但是死過一次之後她想明白了,作孽的人是蔣沐瑤,她為什麼要有心理負罪感?
沈牧原笑著,接過了旁邊的人遞過來的水果刀,慢慢的靠近蔣南初的臉頰,冰冷的觸感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向下。
直到刀刃架在了脖子上,蔣南初的汗毛根根豎起,只要稍微一動,鋒利的刀刃就會劃破她的脖子。
哪怕不願意在沈牧原的面前表現出絲毫的狼狽,卻還是沒剋制住生理上的求生慾望,下意識的後退,接著整個人跌坐在地。
這樣狼狽的模樣,立刻讓沈牧原笑了起來,“我還以為蔣小姐有多大的膽子,原來,也怕死!”
“是!我怕死,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做。”蔣南初心裡面充斥著不甘心,“像你這樣助紂為虐的惡人,我還沒有親眼看著你下地獄。”
話音剛落,腳踝處傳來疼痛,沈牧原死死的按著她之前受傷的那隻腿,一點一點的用著力。
目光盯著她的臉,看著她皺眉露出疼痛的表情,表情越發的愉悅,“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
說完,他握緊手中的刀,用力的紮了下去,蔣南初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只聽到叮噹一聲響。
睜開眼睛,沈牧原已經將刀收了起來,然後對著她的腿一腳用力踩下。
“啊!”南初剋制不住的痛撥出聲。
沈牧原一點一點的碾壓,薄薄的唇瓣尖吐出冰冷的話語,“記住了,我叫沈牧原,是沈家的養子。”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就這樣看著你,看著你求助無門掙扎的樣子,很有意思。”
腳踝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斷了一樣,但是這種疼痛卻抵不上蔣南初心中的恨意。
沈牧原居高臨下的盯著,“雖然我不打算殺你,但是卻可以提前收點利息。”
他對準了南初的腳踝,眼神中閃過狠意。